狂热的气氛像是被点燃的汽油桶,在李响解决掉麻烦后,瞬间爆开。
音乐,尖叫,口哨声,混杂着对强者的崇拜,将夜色酒吧的温度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王振华安然坐在卡座里,晃动着杯中的威士忌,冰块碰撞,叮当作响,与这喧嚣的环境形成一种奇特的和谐。
高玲和阿may一左一右地靠在他身边,像是两朵最娇艳的鲜花,心甘情愿地衬托着他这棵大树。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的光线一暗。
一道高挑、冷艳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她完全遵照了王振华的命令。
一件黑色的紧身皮衣,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淋漓尽致。
皮衣的拉链被她拉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事业线。
下身是一条短到极致的皮裙,堪堪遮住臀部的弧线,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在迷离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红唇似火,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女王般的气场,又带着一丝风尘的野性。
烟熏妆下的脸庞美得极具攻击性,整个人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色雌豹。
是金美惠。
她一出现,门口附近躁动的人群都下意识地安静了一瞬,自动为她让开了一条路。
这是属于南粤帮女王的气场。
然而,当她看清舞池中央,那片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哀嚎遍野的区域时,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
那些,都是她南粤帮的人!
而为首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此刻正瘫软在地,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光头,正是她手下的一个小头目。
金美惠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顺着众人敬畏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众星捧月般围在卡座中央的男人。
王振华。
那个狗东西。
他甚至没有看她,只是低头品着杯中的酒,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最极致的蔑视。
羞辱感和怒火,如同火山般在金美惠的胸腔里喷发。
她被他用最屈辱的方式叫来,来到这里,却看到自己的手下像垃圾一样被打倒在地。
这已经不是打她的脸了。
这是把她的脸踩在地上,还用力地碾了几脚。
金美惠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想发作,想质问,想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但理智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冲动。
她不能。
她根本没有那个资本。
王振华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终于缓缓抬起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抬起手,对着自己身边的空位,勾了勾手指。
那个动作,轻佻,随意,像是在召唤一只宠物。
全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了金美惠的身上。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看好戏的期待。
他们都想看看,这位向来高高在上的南粤帮女王,在面对一个更强势的男人时,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金美惠的身体僵在原地。
从门口到那个卡座,不过短短十几米的距离。
此刻却像是一条布满了刀山火海的深渊。
每一步,都将是对她尊严的凌迟。
但她能不去吗?
她不去,这个男人就会过来。
到时候,场面只会更加难看。
她看了一眼地上还在哀嚎的手下,又看了一眼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最终,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她迈开了脚步。
高跟皮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她走得很慢,但很稳。
她强迫自己挺直脊梁,维持着最后的骄傲。
她走过那些痛苦呻吟的手下,目不斜视。
终于,她走到了卡座前。
王振华看着她,欣赏着她脸上那副屈辱、愤怒却又不得不隐忍的模样。
这身皮衣皮裤,确实带劲。
紧绷的布料,将那成熟的身体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充满了力量感和野性的美。
尤其是那被皮裤包裹的浑圆挺翘的臀部,光是看着,就足以让男人血脉偾张。
他很满意。
满意她的顺从,也满意她这身精心的“打扮”。
金美惠在卡座前站定,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冰冷的笑脸。
“你的人打了我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王振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笑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金美惠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整个人便跌坐进他怀里,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腿上。
“啊!”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哗然。
金美惠的身体瞬间绷紧,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王振华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禁锢住。
“别动。”
王振华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再动,我就在这里把你这身皮衣扒了。”
金美惠的身体彻底僵住。
她毫不怀疑这个魔鬼说得出,就做得到。
王振华搂着她柔软却充满弹性的腰肢,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
“你的小弟,不开眼,撩骚我的人。”
他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阿may。
“骚扰你姐姐。”
金美惠的身体还僵着,屈辱感让她几乎想要咬碎自己的牙。
她顺着王振华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那是一个怎样活色生香的女人。
一件黑色的露肩包臀裙,将她那夸张到近乎不真实的魔鬼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夸张的大雷,纤细的腰,挺翘的臀,形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沙漏型曲线。
她的脸庞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妩媚,一颦一笑都散发着一股能让男人疯狂的骚气。
极品。
绝对的极品!
金美惠阅女无数,自认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但没有一个,能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让她只是看一眼,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燥热起来。
她注意到旁边那个同样风情万种,成熟妩媚的高玲。
这两个女人,都是王振华的?
一个念头,疯狂地在她脑海中滋生。
她原本以为,屈服于王振华,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最耻辱的交易。
但现在……
如果……如果跟着这个男人,就能接触到这样,甚至更多这样的极品美女……
那这笔交易,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金美惠心中的屈辱和愤怒,在这一瞬间,竟被一种病态的、狂热的兴奋所取代。
她忽然觉得,坐在这个男人的腿上,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王振华敏锐地察觉到了怀里女人身体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僵硬抗拒,到现在的微微放松。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阿may,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有意思。
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位厌男的女王,竟然对阿may产生了兴趣。
金美惠的反应极快,她立刻就做出了判断。
她不再挣扎,反而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地靠在王振华的怀里。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王振华都有些意外的举动。
她坐在王振华的腿转了个方向。
面对阿may。
阿may被她这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往高玲身边靠了靠。
“姐姐,真不好意思。”
金美惠的嗓音,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亲近。
她主动伸出手,轻轻拉住了阿may的手。
“我的人不懂事,惊扰到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他们,给你出气。”
阿may的手被她握住,只觉得对方的手指微凉,却很光滑。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这皮肤真好,滑溜溜的,用的什么护肤品呀?”
金美惠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指腹在阿may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那动作,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欣赏和挑逗。
这哪里是在道歉,分明就是在借机揩油。
阿may彻底懵了,她下意识地看向王振华,用眼神询问。
这个女人是谁?什么情况?
王振华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对高玲和阿may开口。
“给你们介绍一下。”
“她叫金美惠,南粤帮的老大。”
“从今天起,她就是你们的妹妹了,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
这话一出,高玲和阿may都愣住了。
金美惠更是心中一荡。
妹妹?
王振华竟然直接承认了她的地位,还让她和这两个极品美女做姐妹?
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意味着,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她们“亲近”。
金美惠心花怒放,之前所有的屈辱和不甘,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她看向王振华,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她走回卡座,当着所有人的面,主动坐回了王振华的腿上,然后凑过去,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谢谢华哥。”
这是一个奖励。
也是一个宣告。
宣告她金美惠,从今天起,正式成了王振华的女人。
王振华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笑而不语。
他喜欢聪明的女人,而金美惠,无疑是其中最聪明的一个。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也知道如何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这笔买卖,划算。
金美惠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里。
王振华的池塘……
他的池塘里,可不止阿may和高玲这两朵花。
以后他身边的美女,岂不都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而就在这时,那个被打断了手臂的光头男,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局势。
当他看到自己的老大,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王,竟然像个小猫一样温顺地坐在那个男人的腿上,还主动献吻时,他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完了。
这回不是踢到铁板了。
这是他妈的直接一脚踹在了钛合金钢板上!
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上断臂的剧痛,他挣扎着,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卡座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跪在金美惠的面前,因为他知道,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自己的老大。
金美惠坐在王振华的身上,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享受着怀抱的温度,享受着胜利者的姿态。
“自己掌嘴。”
她冷冷地开口。
“打到我这位姐姐满意为止。”
光头男听到命令,如蒙大赦。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那只完好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脸上。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嘈杂的音乐中都显得格外响亮。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
他一边扇,一边哭喊着。
“我该死!求这位大姐……不,求这位奶奶原谅我!”
几巴掌下去,他另一边脸也迅速肿胀起来,嘴角溢出了鲜血,甚至有一颗牙齿都被他自己给扇飞了。
阿may看着他那凄惨的模样,终究是有些不忍心。
她拉了拉高玲的衣袖,小声说。
“玲姐,要不算了吧,看着也挺惨的。”
高玲没说话,只是看向王振华。
王振华没表态,决定权又回到了金美惠手里。
阿may只好又看向金美惠,带着一丝请求。
金美惠这才懒洋洋地转过头,瞥了一眼那个已经快把自己打晕过去的光头。
“行了。”
她开了金口。
光头男立刻停了下来,满怀希冀地看着她。
“你,去把这桌的账结了。”
金美惠指了指卡座上那几瓶昂贵的洋酒。
“然后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要是再敢来夜色闹事,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直接按帮规处置。”
光头男听完,顿时涕泗横流,拼命磕头。
“谢谢大姐头!谢谢大姐头不杀之恩!”
他挣扎着爬起来,对着王振华和阿may等人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然后招呼着那些还能动的小弟,搀扶着伤员,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临走前,他真的跑到吧台,从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数出两万块,重重拍在了收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