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动了动身体,身侧的床铺一片冰凉,林雪早已不见踪影。
另一侧,董淑贞还在熟睡,像只温顺的猫,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乌黑的后脑勺。
被单滑落了一角,光洁的背部袒露在空气中。
那片白皙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的地方触目惊心,有些地方甚至微微浮肿,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林雪那只小野猫,玩起来没轻没重,倒是把董淑贞折腾得够呛。
王振华心里泛起一丝怜惜,伸手轻轻为她拉上被单,盖住了那片旖旎又惨烈的“战场”。
董淑贞的身体轻轻一颤,被他的动作弄醒了,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
“醒了?”王振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董淑贞慵懒地嗯了一声,睁开眼,眸子里还带着水汽。
她动了动,眉头皱了起来。
王振华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滑下,停留在那些纵横交错的地方,柔声问道:
“身上疼吗?”
董淑贞的嘴角忽然弯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眼神也清明了几分,懒洋洋地看着他:
“怎么?现在知道怜惜我了?昨天晚上你可是看得挺带劲,在我身上也没见你收敛点。”
王振华被她堵得有些尴尬,干咳两声,笑道:
“那时候你可一直叫喊着让我使劲,我还以为你到了。”
董淑贞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身上不疼……我喜欢。”
王振华心中一动,果然如此,这妮子有点受体质。
他俯下身,再次抚上她背后的纵横交错。
董淑贞闭上双眼,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低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脸舒爽。
“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哪儿也别去。”王振华在她耳边说。
“嗯,”董淑贞应着,“你要去堂口吗?”
“对,有点事要处理。”
楼下的女佣已经备好了午餐。两人吃完饭,王振华便驱车前往七杀堂。
周毅去了广西,杜威则寸步不离地跟着林雪,偌大的堂口总部反倒显得有些清静。
王振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了几份文件,然后按下了内线电话。
“让赵龙来我办公室一趟。”
很快,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敲门进来。
“华哥。”赵龙恭敬地喊道。
王振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昨天杜威抓回来的那十几个人,你知道情况吗?”
赵龙点点头,瓮声瓮气地回答:“知道。我弟弟孙虎正在审,那帮家伙嘴挺硬,不过也快了。”
王振华听到这里,忽然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他:
“你弟弟孙虎?你们兄弟俩,怎么一个姓赵,一个姓孙?”
提到这个,赵龙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他挠了挠头:
“华哥,是这样的,我跟我爸姓,我弟弟跟我妈姓。我爹……是上门女婿。”
王振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倒插门,难怪了。”
赵龙嘿嘿一笑,话也多了起来:
“我爹是赵家村的,我妈是孙家村的。
那时候我爹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爷爷奶奶生了八个,他是老大。
我姥爷家稍微富余一点,就招了我爹过去。”
王振华点点头,感叹道:“也是,那个年代,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讲究。”
他把话题拉了回来,神色变得严肃,
“让你弟弟加紧点,把那群人的底细,特别是关于梁光武和洪胜和的,全都给我掏干净。一有结果,立刻向我汇报。”
“明白,华哥!”赵龙立刻站起身,一脸正色。
“行了,去吧。”
赵龙走后,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王振华继续翻看堂口的财务报表,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门开了,戴玉宁穿着一身利落的白大褂,怀里抱着一个硕大的药包走了进来。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眸子依旧冷静知性,只是今天看王振华的眼神,似乎比平时少了点高冷。
“华哥,现在有时间泡药浴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王振华看着她怀里那几乎和她上半身一样大的药包,还能说什么。
他抬手看了看表,点头道:“可以。你先去准备,弄好了叫我。”
“好。”戴玉宁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向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那里面有一个专门为王振华准备的超大浴缸。
王振华低头继续看报表,但心思却有些飘忽。
上次药浴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种撕裂般的痛苦和随之而来的力量增长,让他既期待又有些发怵。
没过多久,戴玉宁的声音从休息室传来:“华哥,可以了。”
王振华放下文件,起身走了进去。
休息室里水汽氤氲,浓郁的药草香扑面而来,浴缸里翻腾着深褐色的药汤,散发着阵阵热气。
戴玉宁正站在浴缸边,看到他进来,便很自然地走上前。
“我来帮你。”她说。
王振华还没反应过来,戴玉宁已经伸出手,熟练地开始解他西装的纽扣。
她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带着微凉,触碰到他的皮肤时,激起一阵轻微的颤抖。
王振华有些错愕。
这戴玉宁今天是什么情况?
这么主动?
上次她可是连多看一眼都脸红的。
难道……是喜欢上我了?
他心里暗自猜测,身体却没动,任由她施为。
西装外套被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接着是衬衫,纽扣被一颗颗解开,露出他古铜色结实的胸膛和棱角分明的腹肌。
戴玉宁的呼吸似乎乱了一瞬,但很快又强制恢复了平稳。
此刻,王振华的上身已经不着片缕。
他以为接下来该自己动手了,却没想到,戴玉宁的视线往下移,手也跟着伸向了他腰间的皮带。
清脆的金属卡扣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响起,格外清晰。
王振华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了。
戴玉宁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
她解开皮带,拉开西裤的拉链,然后抬头看着他。
她的手,已经准备帮他脱掉最后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