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振华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在高玲的安慰下,昨夜的阴霾一扫而空。
高玲身上只系着一件丝质的睡袍,正赤着脚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
她用那慵懒又娇媚的声音说道:
“振华醒了?快去漱洗,然后过来吃早点,煎蛋要全熟还是溏心?”
这副居家小女人的模样,与昨夜那个主动缠上来、用身体为他驱散阴云的妖精,
哪还有平日里那个高冷老板娘的模样。
王振华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吸了一口她发间的香气。
“全熟。”
高玲的身体轻轻一颤,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
“还以为你这种硬邦邦的男人,会喜欢吃生的。”
她侧过脸,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昨夜的风暴,将两人联系得更加紧密了。
一顿简单的早餐,吃出了几分寻常夫妻才有的温情。
吃完早饭,王振华在高玲唇上印下一吻,便驱车前往七杀堂基地。
……
下午,王振华正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杜威他们制定的详细训练计划,桌上的大哥大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闫九。
“华老弟!”
电话一接通,闫九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轰了过来,
“哥哥我给你报喜来了!”
“九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王振华靠在老板椅上,语气平稳。
“妈的,别提了!铁山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已经被我打断了腿,在医院躺着呢!最少要在床上呆三个月!”
闫九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接着又兴奋起来,
“重点是赵永那小子,被我那几个兄弟一吓唬,什么都招了!
他妈的,还真是想借我的船明里的是摩托车,暗里把摇头丸放进轮胎里面投运进来!
我让人把他那点家底全给榨了出来,一共二百五十万!
他那个上线,是个香港来的,叫什么‘大湾仔’。”
王振华静静地听着,没插话。
“华老弟,这次全靠你,不然哥哥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二百五十万,你拿二百万,剩下的五十万我拿去给下面动手的兄弟们分了喝茶!”
闫九说得豪气干云。
王振华感觉这闫九还真能处,轻笑一声:
“九哥,钱太多了,我也是碰巧替九哥你揪出毒品,那就凑个整,我拿一百万就够了。
剩下的,九哥拿去安抚兄弟,毕竟这事也让他们跟着受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闫九更加洪亮的笑声:
“哈哈哈哈!华老弟,你这人,哥哥我真是没看错!
够意思!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你帮我揪出这么大一个雷,这是救了我整个青龙堂的命!
区区两百万算个屁!”
闫九是真心实意。
他混了这么多年,知道什么叫人情,什么叫分寸。
王振华越是不要,这人情就欠得越大。
“这样!”
闫九话锋一转,不给王振华拒绝的机会,
“老弟,你听我的!你拿一百五十万,我拿一百万!
谁也别争了,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推,就是看不起我闫九!”
见他把话说到这份上,王振华也不再推辞。
“行,那就听九哥的。”
“这才对嘛!”
“那赵永我不想再看到他,九哥懂我意思吧?”
闫九见王振华答应了很是满意,但听到王振华的这句话就明白,这是要赵永死。
他也不是良善之辈,道上混出名堂的,哪个不是心黑手辣。
“今晚我的船正好出海,赵永那小子,就让他去跟龙王爷喝茶,保证做得干干净净,你放心!”
“那就有劳九哥了。”
挂了电话,王振华把自己的银行账号发了过去。
不到五分钟,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您尾号6688的账户于10月18日15:32分入账1,500,000.00元,账户余额3,150,000.00元。】
看着那一长串数字,王振华的嘴角扯了扯。
钱来得太快,快得有些不真实。
但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他知道,这钱是闫九递过来的一份交情。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训练场。
场地上热火朝天,八十多号汉子正分成几个小组,进行着格斗对练。
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背心,场中满是粗重的喘息声和身体碰撞的闷响。
杜威、周毅几人穿梭其间,不时停下来,亲自示范动作,纠正某个兄弟的错误姿势。
整个场面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和铁血的纪律性。
杜威看到王振华,立刻小跑过来,一个立正,汇报道:
“华哥,一切按计划进行。兄弟们热情很高,周毅他们几个教得也用心。
再有一个月,这批人就能拉出用了。”
王振华看着那些挥汗如雨的脸庞,点了点头。
这就是他未来的班底,是他在这座城市安身立命的本钱。
“辛苦了。”
他拍了拍杜威的肩膀,
“告诉兄弟们,训练加倍,伙食也加倍,钱不是问题。”
“是!”
……
接下来的日子,七杀堂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白天,王振华坐镇七杀堂。
看着七杀堂这台暴力机器在杜威等人的打磨下,一天比一天运转得更加流畅、精密。
晚上,他则回到蓝月湾,与高玲享受着二人世界。
有时在夜色酒吧的办公室,有时在高玲那张能陷进去的大床上,
用最原始的方式交流感情,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期间,他也抽空和林浅浅见了几次。
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可爱,每次见到他都面红心跳,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下午,王振华刚处理完一笔物资采购的单子,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董淑贞推门进来,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她脸上带着惯有的职业化微笑,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郑重。
“华哥,”
她走到办公桌前,微微欠身,
“韩先生让您过去一趟。”
“他说了什么事吗?”
“没有,我也没敢问!”
“知道了,我们一起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