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篇开始,现代篇就按时间线从头开始好好写了。
设定还会改、会完善,前面的坑也会填。
大概是第八卷开始发小剧场。
没什么设定抄袭的,楚云天不是厌人症,是我自己没办法和人好好相处,所以儿随亲妈,搞不出那些很多朋友的。然后我也给他安了个由头让他从齐传铮开始从爱开始重新建立和人的相处。
别磕错cp,主cp还是楚云天和齐传铮。
感谢观看。
——此世启——
盛夏的阳光投过树影,蝉鸣扰的人聒噪;少年站在阳台上揪着伸进来的树叶、百无聊赖的打电话。
“你想好了啊,”电话里那个女人声音平静,“楚云天,你要是走读,你可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想好了。”楚云天回过头走到屋内,“不想住宿了。妈,您甚至字都不需要签,我可以自己签。祝斐玉这三个字,我还是会写的。”
“听说你们重新分班了?原来不就是分男alpha两个班、女alpha三个班、男beta一个班、女beta一个班、男omgea三个班、女omgea两个班的吗?”祝斐玉换了个问题,“分文理了?”
“联合组织第一附属高中和其他高中不一样,你知道的。”楚云天口气平静,“不是分文理了,是有的人去军部、有的人备考警校、有的人准备进特情处,所以现在beta和omgea都去西校区和北校区了,东校区只有alpha,分等级。更准确的说,所有s级alpha,在南校区单独为两个班级。其实就是让我们去新校区吸甲醛吧。”
“别这么说。”祝斐玉今天很有耐心听儿子吐槽了,“新校区好歹也是过了两年才投入使用。不过确实离家近。你走读吧。妈同意了。”
“你又要去忙了?”楚云天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好,那剩下的我自己办。”
“嗯,”祝斐玉那边似乎在和下属说话,“和儿子统共才说了三分钟就来催我……好我马上去……好,那个,楚云天啊,生活费还是那个卡,妈挂了啊。”
楚云天听着手机重归寂静才面无表情的放下,重拨了个电话:“姐。”
“刚下飞机。妈和你聊过了?”那边似乎在拖箱子,“楚云嫣……对,我的。听说你新学期重分班了?”
“是。”楚云天很有耐心的又给她解释了一遍,“我是想问你,我高二走读,你的房间我锁起来还是定时帮你打扫。”
“锁起来,每个星期去别落灰就行。”楚云嫣听起来匆匆忙忙的,“那个,你发消息,我一会回你,姐这边有点手续要办,先挂了啊。”
一个两个都无比自由。楚云天叹了口气,坐回了床边。
他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征得母亲大人同意后,他便开始写申请走读的报告。
正写着,谁给他发来了消息。
“好兄弟。”
“我走读申请被打回了。又是苦兮兮住宿的一年。”
“诶,我和你说,新学期要来好几个转校生,其中有个最小的你猜多少岁?”
“你要走读的话,那单子可不好写。”
“不好写的是你。”楚云天耐心的看他发完才开始回,“晏弦终,你消息这么灵通的?”
“必须灵通。”那边回的很快,“十四岁。我的天。和我们差了三岁,他怎么考进来的啊还上来就读高二。但是信息捂的很严,只是那天他妈妈带着他来报名,恰好有人回学校拿东西看见了。你知道他妈妈是谁不,联合组织二十四时区他们商务跨越十二个时区的昭城宋家!不过宋家大的那个不在一高中上学,已经去三高中读军校了,莫非也要转过来?”
“一高中从十四岁到十八岁都收你又不是不知道。”楚云天能感受到晏弦终的赞叹,“你十八岁不也在和我一起读高二。有的人高考的时候都二十了。”
“这倒也是。”晏弦终显然第一手资料没拿全就来和楚云天分享了,“我再听再探,他们家两个孩子,他们一直保护的很严实,只知道年龄不知道名字,应该是成年了再开始接触宋家的事。不过他们和澹城临氏的合作还挺密切的,临家的消息好打听,我真的好奇和我们做同学的这两名s级alpha,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别打听了。还有半个月开学了。”楚云天回他,“你作业都提交了?我带着去你那一趟?我家你知道的,军部保密,我不好随便带人回来,除非特殊情况。”
“我妈也不让我随便去别人家。”晏弦终应下来,“行。那你来一趟,虽然开学了又是天天看见你了。”
保密只是个幌子。
楚云天脑海中一直有一段记忆。
所以他从来都很难、很难有关系很好的朋友。
他也从不带人回自己家。
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但医生说没事,稍微有点边缘性人格,所以抗拒和人相处,心病还得心药医,得解决他那段回忆。
“免了吧。”楚云天摇头,“我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扔去住了一年宿。
他逼着自己一个宿舍十一个人大家做好朋友。
但他只记得那些人的名字,还是没办法和人建立什么很近的关系。
挑挑拣拣一年多,只剩下个晏弦终还是他朋友,其他人都浅浅淡淡的,除了认识,没有多一丝的关系。
他想,好像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出发。
那年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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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没办法和人做朋友的毛病,”晏弦终叼着吸管埋头抄作业,“我看你也不是抗拒和人来往啊。”
“你放心。来新学生我会和他们相处好的。”楚云天歪在他房间的沙发上撑着头,“下次能不能干净衣服和脏衣服分一分,我不想一拨开看见一滩汗渍。”
“训练服,当然有汗。”晏弦终走过来,“你放心这些都是干净的,我才收回来的衣服。”
有人敲门。
楚云天坐起来:“你妹?”
“我妹。我妈不在家。”晏弦终直身,“进来吧。”
女omgea笑的温柔恬静,周身令人神清气爽的芸香,端了个盘子:“哥。所以你新学期住宿还是走读。”
楚云天挪了个地方,他知道晏弦终是怕他妹进来没地方坐所以房间多了个沙发。
“住宿。”晏弦终接了盘子,“谢林芸,你真去读教师了?”
“嗯。”谢林芸点头,“读三年,直升师范再读五年,出来就是老师。”
“这分数可不低。”楚云天夸她,“满分750,听说你考了730?这分数去一高中都够了。”
“一高中今年改了,不是s级不收。”谢林芸笑的无奈,“六中也很好了。光荣的人民教师。”
“她自己的选择,”晏弦终给俩人递签子,“你们也吃。”
联盟附属高中在第八区共有十所,都只培养顶尖的人才,涵盖各领域行业,家里没点背景、自身没点实力,那都不好进。
六高中不在蓬城,比较远,晏弦终要提前一个星期送她出发,回来正好自己开学。
“真羡慕她啊,不用天天带着脚镣。”楚云天笑道,“这玩意可不轻。”
以联合组织现在的科技,一般情况下来说抑制剂已经发展的很好了、即使是需要隔绝信息素,也只需要阈值戒或手环。但s级不一样,高危险、高攻击、严格监管,没上刑似的带颈环,已经是前辈逼着联合组织下的命令了。
走路上如何区别普通人和罪犯,颈环上有光纹的便是罪犯,赤橙黄绿青蓝紫,赤级是最高罪犯;而如何区别s级和其他,手上只有阈值戒没有手环,而且带脚镣的,就是s级。
毕竟这要是信息素对撞,得出大事。一个s级alpha够让方圆五十公里的omgea同时进入发情期。
他们每一个s级,都是严格登记在册的。
就连居所,也是隔离材料加阻隔装置圈着,确保信息素不会外溢。
“防我们跟防贼似的。”
楚云天初次带上脚镣的时候如是评价。
那军医很想训他,但祝斐玉也是个s级,他们不敢吱声。
因此进了一高中,见到大家都是s级,裤子下都被束缚着,他心里反而平衡了许多。
尤其是后面有了晏弦终这个难兄难弟。
“带习惯了其实也还好。”晏弦终坐在床上,“不带才难受呢,每次洗澡我想松开些结果信息素一窜,我妹就嚷嚷让我妈开阻隔装置。搞得好像我故意放信息素欺负她似的。”
“我家倒是没阻隔装置,”楚云天想了想,“我姐基本不在家,我妈基本都在任务,就我一个人。也就屋外有屏蔽的。你别说,我一个人住真是好啊可以摘脚镣。”
“认识你一年感觉你比一开始活泼多了。”晏弦终逗他玩,“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和人说话,原来和好兄弟也话多啊。”
“滚。”楚云天看了眼手机,“一开始我不说话你就烦我。现在怎么,嫌我烦了?”
“没有。”晏弦终摇头,“只是觉得这样的你,怪可爱的。”
楚云天一阵恶寒:“少恶心我。你妹还在这呢。”
“知道你铁直了。”晏弦终就笑,“逗你玩的。您接着说,说多少我都不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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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那天祝斐玉依然不在家。
楚云天是跟着晏弦终爹妈去的学校。
好兄弟不愧是好兄弟,即使晏弦终已经提前两天去收拾宿舍了,他爸妈还是在开学典礼这天绕路带上了楚云天。
一个春天又一个暑假,楚云天头发已经有些长了;但他扎起来都没到肩膀,老师也没强制他一定要剪。
夏天的校服是短袖衬衫、黑色短裤,遮不住脚镣。楚云天叹口气,拎起校服外套,出了门。
路上晏弦终爸妈在聊晏弦终,楚云天就在别他的名牌。想想他还是别在了外套上,穿外套权当挡太阳了。
新学期的座位全部重排,晏弦终想和他继续当同桌的愿望完美落空。班主任姓沈,想出个超绝的让转校生与原学生一搭一互帮互助,于是楚云天和晏弦终成了前后桌,就看哪个倒霉的新同学会坐在楚云天旁边了。
“我困死了。”楚云天转过身嘱咐晏弦终,“来人和我说。”
“得多倒霉才能和你这个大冰块儿当同桌啊。”晏弦终想往后仰但他坐在倒数第一排,“你睡吧,来人我叫你。这班会谁听谁不困。”
沈老师在让他们进来一个写一个名字。
然后,他就见到了宋家那俩兄弟。
大一些的听说是军部那边压力太大不想读了转过来的,小一些那个听说就是跨级硬考,俩人都不是简单的主儿。
“就剩俩座位了。”晏弦终轻轻捣了捣楚云天后背,“不想坐我这是因为前桌是你,不想坐你那,啧,你声名在外啊。”
“随便。”楚云天恹恹的,“睡我上铺那个我都没和他关系多好,何况是同桌。你是例外。”
然后,那俩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一个看着沉稳些,规规矩矩双肩背着书包;另一个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单手拎着个双肩包就这么走过来了。
晏弦终的视线掠过他们看见了黑板上的名字。
——宋子吟,齐传铮。
宋子吟个子高一些,自觉走到了晏弦终那:“我坐这可以吗?”
他不答应的话,他俩拉个桌子再往后坐一排也不是不行。
“坐吧。”晏弦终本就性子随和,但接下来他意识到……
那楚云天旁边岂不是那个齐传铮??
他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成了全班唯一一个单独坐的???
他不会被孤立吧?
一群s级想欺负一个s级很简单,何况楚云天又是个基本没家长的。
晏弦终认识楚云天,就是他被一群人围着打,但他脚镣一摘,随手抄起个破椅子干翻了一群,而那时候的晏弦终是风纪委员,跟着教导主任处理打架事件。
……却见楚云天一伸手,不是推开人,而是拉开了椅子:
“坐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