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其实没大听齐传铮说的事儿。
下午的比试是一些很基础的,他都没上场。
晚上洗完澡,他直接就把齐传铮拖到了自己房间:“问你些事。”
“你怎么闭关半年这么凶了,”齐传铮被他拽的踉跄,跟着人回了屋,“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不是这个。”楚云天升起结界,“是你在巫界玩命的事。”
“……你听我狡辩。”齐传铮心虚的顾左右而言他。
楚云天压根就不是想听他解释什么。
我不嫌你破碎,那你也别觉得我扎人。
我爱你的肆意张扬、生动形象,也爱你的发抖破溃、迷离失神。
也是我最愿意看见的。
带我从窒息的浮沉之中重回人间。
让我在你的生息中无所遁形。
你的一笔一划、一发一丝都描摹着我的形状,命运遗疏你是我高堂之上的归仙。
楚云天,知道吗?
我去到人界主宫的时候、去到那些世家的时候……
我想的都是,你在,会如何。
他们都说我像你,有你的风骨,但我知道,那是我想透过我自己看见你。
“来,继续交代,”楚云天呢喃着,“去泊星楚氏做什么了?去灵微奚氏做什么了?去越江又做什么了?”
“我不是都说了吗……”齐传铮紧紧抱着楚云天的腰,“你瘦了……你真的瘦了……抱着好硌手……”
如果你要触摸、要撕咬。
如果你要我的每一寸血肉。
如果你需要我的体温与心跳。
……我愿意。
……我愿意向你展露全部的、脆弱的我自己。
早上有接力跑,三名大弟子对阵十多名小弟子,连宁宵和程亦明都被划到了对面。
规则很好玩,十多名小弟子一人只要跑三十五尺,所以每个人状态都是最巅峰的;而他们大弟子却要一人跑一百一十尺,就属这项最不公平,往年也是这项可以以多欺少、让他们战胜一下大弟子。
凝望我看着你的每一眼,珍藏我还怀念你的每一念;
承认你想渎身于我,告诉我你只会在我身侧辗转缠绵。
羽化吧,茫然吧,你主为我,一毫亦取。
而君似炬,撷来可凿云叙风;只影难平,困迷因果间霜风缠身。
明灭往事皆湿濡,荒芜琳琅石。
戒印相重合,沉香与葵香在一室冬夜中换入识海。
爱、欲、你,构成了完整的我、双重的我。
你要坐灵台,读我血骨书。
我的饥荒、我的渴求、我的所诉所望所祈祷,由你赐予;
我坠于天火湮灭的寂夜,而你携羽翼而来、将我重燃。
听我说,我爱你,无数次我都会如此说,我只爱一个你。
无论是遍体鳞伤的你、存疑满腹的你、学问五车的你……
还是潋滟又荡漾,为我带来春色的你。
你很漂亮,不要羞怯。
大方一点,没有人会听见。
叫我的名字吧,我的爱人。
说我是谁,抱着我、再无数次亲吻我。
你就是我最耀眼的无限风光。
你是山峦起伏、你是平原纵野、你是阡陌相错之上无尽颠倒的地久天长;
爱构成你的心脏我的血液,欲填充你的过去我的未来、而我们由思念与劫难解离。
今夜我眼中除了你,再无他人;
你只需雀跃的、奔腾的、如山间升日般的向我而来、向我展现你的年轻与初心。
我会带你去往金风玉露之地、我会带你离开死无葬身之地、我会等你在一切昼夜相逢日月相汇之地;
你是光风霁月,你是晴光朗照、我重视你如同重视一个从死亡中苏醒的白昼。
别叹息,你找到了我,我就在这里;
我会皈依你,如皈依我踽踽独行穿越寂夜而朝圣的福地。
“理性走入绝地,有限的人智看见了无限的困阻,人才会变得谦恭,条条计策终见迷茫,人才在服从与祈祷中听见神命。”
——而我听见了你的呼唤。
你就是我的神谕。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听见我,在你生死阻绝之际;
我愿你拉住我向你伸来的手,信我所说的经久绵长、即使你白发枯槁凋零我也所爱未央。
你是我的信念、我全部的故事、我尽全力证明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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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着?”
齐传铮翻了个身。
“你这半年文采上来了嘛。”
楚云天枕在他怀中。
“攒了半年,想说与你听。”齐传铮坐起来,“哪就好,翻来覆去、颠三倒四。一点都不好。”
“我爱听。”楚云天低声,“你说与我,我就爱听。”
齐传铮抄了个茶壶倒了点茶喝:“好不真实。半年,好快。”
“想怎么过年?”楚云天也坐起来,“给我喝口。”
“有你就好。”齐传铮把杯子递给他,“今年你要上祀礼?来得及吗?”
“我会。”楚云天慢慢的喝了,“没什么来不及的。”
“听说因为今年是灾年,你们几个甲等弟子都上?”齐传铮替他把杯子放好。
“嗯。”楚云天点头,“安排是我和师兄祈礼、绪姐颂唱、大师兄击香,还有个程亦明和宁宵已经学了半年的鼓乐了。”
“天恒双熠,”齐传铮就笑,“那我很期待今年的祀礼了。”
“还有你。”楚云天抬眼,“你给我在下面民众中祈福。”
“还……还有我?”齐传铮手抖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楚云天点头,“不难。民众祈福很随意的。”
齐传铮没答话,躺回床上。
有了楚云天,好像他心都安定了。
此心安处是吾乡。
有了在意的人,所以眷恋着、期盼着。
“楚云天,”齐传铮翻了个身搂住人,“让我抱抱。”
让我抱一个,我爱的你。
我的爱人,我们白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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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不爱看跳章):
那什么我不理解怎么标记的过了审核生病讲冷笑话的卡了一次又一次,洋柿子你的审核让我匪夷所思。
我写抽烟的打架的考试睡觉的你不卡我你卡我发的饭卡,我真想笑。
为了报复洋柿子,我将补点好东西发出来,大家看个过瘾,它疯我也疯。
别问我中间的哪去了,吃了。我现在很怀疑我自己的精神状态。
(所以十几岁可以做点什么都不能穿衣服是吗)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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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我改改放出来。心情不好拉倒反正我会修。
我下次不在这写、去废文它就老实了。
要看点灵魂的果然还是得看补全。我感觉它就是故意的都没看就他妈的打我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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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个小剧场(现代):
晏弦终借楚云天的车去接谢林芸,她要用纸顺手开了前抽屉。
“不是我车。”晏弦终提醒她,“别翻。”
“习惯想拿纸。”谢林芸合抽屉,“军部发的都一样,认错了。”
“看出来了。”晏弦终专心开车,“他们好像纸在后座还是侧箱。”
“为什么要放后座,”谢林芸打开左侧的小箱,“……草。”
“……”晏弦终看了一眼,合上盖子给楚云天发消息:“你们怎么车上还有t。”
“特意放的。”楚云天回的面不改色,“以为你能用上。不用谢我。”
谢林芸看了一眼,笑的歪在窗边:“他以为你借车做什么。爱吗。”
“谁让你找谁借不好找楚云天借。”晏弦终低声,“他自己不用都能为我幸福着想。”
谢林芸笑的更停不下来了:“那你给我一个能借的人。”
“现在不用找人借了。”晏弦终停车,“你真当他楚云天是什么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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