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梁山伯在扬州任上站稳脚跟,派人快马加鞭来向祝家提亲。
这日,祝家门前,祝英台穿着大红嫁衣,被梁山伯牵上花轿时,眼眶通红却笑得灿烂。
谢璃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远去,身后忽然传来马文才的声音:“在想什么?”
“在想,他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谢璃回头,见他手里拿着一支玉簪。
“这支送你。”马文才将簪子递过来,语气带着几分紧张,“我听说你喜欢玉簪,便让工匠教我雕的。”
谢璃接过簪子,她抬头看向马文才,他眼底满是期待,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她将簪子插入发间。
谢璃:“很好看,多谢。”
马文才看着她发间的玉簪,嘴角忍不住上扬。
日子一晃过了数月,谢璃在杭州的生活渐渐归于平淡,书院的同窗各奔前程,往日的热闹不再,只觉日渐无聊。她念及家中亲人,便决意回京。
临行前夜,马文才恰好被友人邀去赴宴,谢璃看着窗外的月色,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折好后轻轻放在他的枕头下。信上只写着:“金榜题名时……”未言后续,却藏着一丝隐晦的期许。
次日天未亮,谢璃便带着仆从悄然启程。一路舟车劳顿,抵达京城时,已是三日后的午后。
谢璃刚踏入相府大门,就见管家福伯领着一众仆从迎上来,眼眶微红:“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和两位公子念叨您好些日子了!”
谢安:“胡闹!当初一声不吭就去了杭州书院,可知家中有多担心?”
谢璃快步上前,屈膝行礼:“女儿知错,让父亲挂心了。”
谢安:“回来就好。”谢安伸手扶起她,仔细打量着,“倒是长高了不少,也瘦了些。”
话音刚落,屏风后便传来爽朗的笑声,谢琰:“虞之!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在书院没少闯祸吧?”
谢璃:“二哥!我可乖着呢,倒是你,这两年又立了什么战功?”
谢琰:“还不是些寻常战事。”
这时谢瑶也从书房走出,温声道:“虞之,回来就好。若是母亲还在……”
当晚,相府摆了家宴。席间,谢安问及她在书院的经历,谢璃捡着有趣的事说,从同窗间的诗文唱和,到踏青时的趣事,却对祝英台与梁山伯的纠葛、以及马文才的执着略过不提。
谢璃:“听说你在书院认识了不少人?有没有哪个小子入了你的眼?”
谢琰:“我猜啊,肯定是马太守的儿子马文才。”
谢璃脸颊一红,刚要开口,谢安却打断她:“女孩子家,心思该放在琴棋书画上,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他话锋一转,“如今你既已回来,便该学学管家理事,日后也好……”
谢璃:“父亲,女儿在书院也读了不少书,并非只知玩乐。若有机会,女儿也想看看朝堂之事,帮父亲和兄长们分担一二。”
谢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女子入仕从未有过先例。不过……你若真想学,日后可随你大哥去户部看看。”
马文才在武举考场一路过关斩将,弓马娴熟、谋略过人,最终在金銮殿上被皇帝亲点为武状元。
他领了状元诰命,却没先谢恩,反而叩首道:“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
皇帝见他少年英气,倒也好奇:“哦?状元郎但说无妨。”
马文才:“臣心仪谢相之女谢璃已久,恳请陛下为臣赐婚,成全一段佳话。”
皇帝见状,哈哈大笑:“好一个敢爱敢恨的武状元!谢相,你看这桩婚事如何?”
殿上众人哗然,谢安站在朝臣之列,虽面露惊讶,亦有不满,但圣意已决,只得接旨。
谢安:“多谢陛下赐婚。”
圣旨一下,满朝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