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只剩下韩烈和唐漪,唐漪靠在墙上,韩烈伸手想碰她,却被她躲开了。
“韩烈,马山宝的死,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韩烈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相信你?可你连一句明确的否认都不肯给我。马山宝才十八岁,他的家人还在等他回家,如果你真的杀了他,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知道你和姐姐立场对立,也知道你身边的世界有多复杂,可我要的不是‘不会让我陷入危险’的空头承诺,是一个真相,一个能让我说服自己继续相信你的理由。你连这个都给不了我吗?”
“漪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
“处理好?”唐漪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处理到最后,是不是还要有更多人像马山宝一样死去?是不是总有一天,我也要为你的‘处理’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唐漪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大姐”的名字。她看着那两个字,指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下了拒接键,将手机塞进白大褂口袋。
“我累了。”转身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最近医院很忙,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另一边旧城区,戚长荣带着一众手下踹开曹威尔家的门,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阿威,帮我接批货,等我给韩奎龙送完礼,少不了你的好处。”
曹威尔(阿威)捏紧了藏在身后的枪,眉头紧锁:“荣哥,我早就不碰这些了。”
“不碰?”戚长荣冷笑一声,冲手下使了个眼色。没过多久,卧室里传来孩子的哭闹声,阿威的妻子抱着儿子被推了出来,脸色惨白。“你儿子刚上幼儿园吧?要是少了根手指头,你说他以后怎么写字?”
“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戚长荣扔过去一张纸条,“去抢警方的装备押运车,这批‘货’,比你想象的更重要。”阿威看着纸条上的时间地点,终于明白所谓“走私”全是幌子,可看着妻儿恐惧的眼神,他只能咬着牙点头。
当晚,阿威找到以前在警署的兄弟。酒过三巡。
“帮我最后一次。”
兄弟想起两人当年并肩办案的日子,终究是心软了。
第二天,押运车刚驶出证物仓库,兄弟就捂着肚子喊疼,将车拐进僻静小路。阿威早已在此等候,兄弟则假装去厕所,阿威则趁着另一名警员检查轮胎的间隙,阿威从背后,猛地掏出枪将人敲晕,两人迅速将军火转移到面包车上。
“按计划,半小时后再报警。”阿威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可转身刚驶出百米,后视镜就看到警车亮起的警灯——兄弟终究是怕了,提前报了警。
慌乱中,阿威猛踩油门逃窜,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浸透了衬衫。他知道自己中枪了,更糟的是,后备箱的手榴弹被颠簸得松动了一块。一声巨响后,身后的警车被掀翻,他借着浓烟冲出了包围圈,颤抖着拨通了秦誉的电话。
此时的秦誉,刚对徒弟坦白了秦一唯撞人的真相,正焦头烂额地想争取周洛雯的支持。接到电话赶来家中,看到浑身是血的阿威和满车军火,脸色骤变。“你怎么会卷进这种事?”
“是戚长荣,他发现了……逼我的,”阿威咳出一口血,“10年前若不是你秉公执法,我早被黑警陷害死在牢里了……”秦誉沉默了——10年前阿威拒绝同流合污被诬陷私吞赃款,是他顶住压力查清真相,保住了对方的清白。
第二天一早,戚长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两个小时内看不到军火,你老婆孩子就等着收尸!”秦誉看着阿威虚弱的样子,咬牙道:“我替你去。”
阿威挣扎着爬起来,在车底安装好炸弹:“只要打开后备箱就会爆炸,戚长荣这东西,该有报应了。”他将自己的手枪塞给秦誉,“自保用。”
秦誉赶到约定的废弃街区,阿威让他停好车就躲起来:“我通知戚长荣过来,你等爆炸后再走。”
电话里,戚长荣嚣张的声音传来:“我就在附近,10分钟到。”秦誉刚躲到断墙后,就看到戚长荣带着手下走来。小弟抢先一步打开后备箱,巨大的爆炸声瞬间吞噬了他,戚长荣被气浪掀飞,却侥幸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