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看着病床上的妹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小脸蛋,又快速收回来,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宝贝。“妈妈,妹妹的皮肤好软呀。”他凑到肖妤绯身边,声音放得轻轻的,“我以后每天都给她讲故事,好不好?”
肖妤绯笑着点头,孟宴臣坐在床边,把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掌心。“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带两个孩子去海边。”他看着襁褓里的小公主,眼底满是温柔,“桉桉盼了好久的沙滩城堡,这次可以带着妹妹一起堆。”
出院回家那天,付闻樱早早就把婴儿房收拾妥当——浅蓝色的窗帘,缀着小星星的床头灯,还有她特意找人定制的、绣着“孟念妤”名字的小被子。“名字是我和怀瑾商量的,‘念’是惦记着你,也盼着孩子们能互相牵挂。”
孟怀瑾则搬来一个小箱子,里面全是他整理的育儿笔记,从新生儿喂养时间到辅食添加清单,密密麻麻写了好几本。“宴臣,你以前总嫌我管得多,现在有两个孩子了,这些你用得上。”他拍了拍孟宴臣的肩膀,难得露出感性的模样。
日子渐渐步入正轨。每天早上,桉桉会先去婴儿房看一眼妹妹,再背上书包上学;孟宴臣则会早起做早餐,顺便给肖妤绯热一杯牛奶;付闻樱隔三差五来帮忙,有时还会带着孟念妤去小区里晒太阳,逢人就骄傲地说“这是我家小孙女”。
有次孟念妤半夜哭闹,桉桉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主动说:“爸爸,我来哄妹妹吧,你陪妈妈休息。”他搬来小凳子坐在婴儿床边,轻轻哼起肖妤绯教他的摇篮曲,没想到孟念妤真的慢慢安静下来,小脑袋还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肖妤绯靠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孟宴臣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你看,我们的桉桉真的长大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四口了。
孟念妤满周岁那天,家里热闹得像过节。付闻樱提前订了粉色的奶油蛋糕,还请了相熟的亲戚来做客。桉桉特意穿了新衬衫,手里捧着自己画了半个月的画——上面是一家四口手牵手站在海边,他还在妹妹的位置画了个扎着小辫子的卡通小人,旁边写着“念念”。
切蛋糕时,孟宴臣抱着孟念妤,让她的小手轻轻搭在刀把上,肖妤绯则举着手机录像。桉桉凑过来,把第一块切好的蛋糕递给肖妤绯:“妈妈,你先吃,你最辛苦啦。”又把第二块递给付闻樱,最后才给自己拿了一块,还不忘用小叉子喂了孟念妤一口奶油,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随着孟念妤渐渐长大,家里的趣事也多了起来。她总喜欢跟在桉桉身后,桉桉写作业时,她就坐在旁边用蜡笔涂画;桉桉去上兴趣班,她会拉着孟宴臣的衣角说“要等哥哥”。有次桉桉参加学校的绘画比赛,孟念妤特意画了一张小画塞给他,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加油”,结果桉桉真的拿了一等奖,回来第一时间就把奖状举到妹妹面前炫耀。
周末的家庭时光总是格外温馨。天气好的时候,孟宴臣会开车带全家去郊外野餐,付闻樱会提前准备好水果和三明治,肖妤绯则负责铺野餐垫。桉桉会带着孟念妤在草地上追蝴蝶,累了就回到父母身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聊天,阳光洒在身上,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有天晚上,肖妤绯和孟宴臣坐在客厅看电视,桉桉带着孟念妤走过来,突然说:“爸爸妈妈,我以后要保护妹妹,还要照顾你们。”孟宴臣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摸了摸桉桉的头,肖妤绯也红了眼眶。孟念妤似懂非懂地抱住肖妤绯的腿,小声说“爱妈妈”。
孟宴臣握住肖妤绯的手,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轻声说:“有你们在,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