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在边缘科室待了两个月,日子越发难熬。她看着肖妤绯在原科室备受尊重,孟宴臣每天准时接她下班,一家三口时常出现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心里的嫉妒像野草般疯长。
某天,她故意在医院门口等肖妤绯,想找机会挽回孟宴臣。看到肖妤绯走出大门,她快步上前拦住:“肖妤绯,我们谈谈,关于宴臣的事。”
肖妤绯停下脚步:“我和孟宴臣的事,没必要跟你谈。”
“你别得意!”许沁的声音有些激动,“宴臣以前是喜欢我的,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这话刚好被来接肖妤绯的孟宴臣听到,他快步走到肖妤绯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许沁:“许沁,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从未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你如果再骚扰妤绯,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许沁看着孟宴臣护着肖妤绯的模样,眼眶发红,却还想争辩:“哥,你忘了以前……”
“以前的事我没忘,但我对你永远都只是兄妹之情。”孟宴臣打断她,“但我爱的人从来都是妤绯,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许沁僵在原地,周围路过的医护人员忍不住侧目,窃窃私语像细针戳在她心上。她看着孟宴臣毫不犹豫牵起肖妤绯的手,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背影亲密得容不下任何人,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当晚,许沁在房间里翻出旧相册,里面是她和孟宴臣的合照——少年时他替她挡开打闹的同学,高考后陪她去看志愿填报会,可那些画面里,孟宴臣的眼神始终带着疏离的礼貌,是她一直强行解读成了喜欢。手机突然弹出科室群消息,下周要进行岗位调整,边缘科室的人员可能被调去社区医院,她盯着屏幕,只觉得未来一片灰暗。
几天后,医院走廊里,许沁撞见肖妤绯拿着一份获奖证书,身边围满祝贺的同事——肖妤绯主导的重症护理方案拿了市级奖项。孟宴臣提着保温桶走来,自然地把汤递到肖妤绯手里,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许沁远远看着,突然就懂了,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孟宴臣,也从未看清过自己的执念。
月底岗位调整名单公布,许沁主动申请去了社区医院。离开那天,她没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医院门口站了会儿,恰好看到孟宴臣和肖妤绯手牵手走进产检科——肖妤绯小腹微微隆起,脸上满是幸福。许沁转身离开,风掀起她的衣角,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
肖妤绯怀孕的消息,成了家里最大的喜事。孟宴臣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下班第一时间回家,承包了大部分家务,连桉桉都主动提出“要帮妈妈照顾小弟弟或小妹妹”,还会踮着脚给肖妤绯递水果。
付闻樱更是天天往新房跑,有时拎着熬好的燕窝,有时带着婴儿小衣服,拉着肖妤绯的手反复叮嘱:“孕早期要多休息,别累着,想吃什么随时跟我说,我让厨房给你做。”就连孟怀瑾,也特意找出珍藏的育儿书籍,戴上老花镜一页页翻看,偶尔还会跟孟宴臣探讨“怎么给新生儿换尿布”。
周末时,孟宴臣会带着肖妤绯和桉桉去公园散步。桉桉总喜欢贴在肖妤绯的小腹上,小声说:“小宝贝,我是你哥哥,等你出来,我带你玩小火车,还教你画画。”肖妤绯靠在孟宴臣怀里,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感受着腹中微弱的胎动,心里满是踏实。
有次肖妤绯半夜腿抽筋,孟宴臣立刻爬起来给她揉腿。“是不是很疼?”他声音里满是心疼,“早知道我该多查点孕期护理的知识。”肖妤绯笑着摇头:“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随着孕周增加,肖妤绯的行动渐渐不便,孟宴臣特意把主卧的床换成更宽大的,还在卫生间装了扶手。桉桉则把自己最喜欢的小玩偶放在肖妤绯的床头,说“让小玩偶陪着妈妈和宝宝睡觉”。
肖妤绯预产期那天,孟宴臣特意请了长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凌晨时分,肖妤绯开始出现宫缩,孟宴臣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拿着待产包往医院赶,手都在微微发抖,却还强装镇定地说:“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进产房前,肖妤绯紧紧抓着孟宴臣的手:“你会在外面等我,对吗?”孟宴臣用力点头,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我一直在,桉桉也在,我们都等你和宝宝平安出来。”
产房外,桉桉乖乖坐在付闻樱身边,手里攥着给妹妹准备的小发卡,时不时问:“奶奶,妈妈和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呀?”付闻樱摸着他的头:“快了,我们再等等,桉桉马上就能当哥哥了。”
几个小时后,产房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医生笑着走出来说:“恭喜,是个小公主,母女平安!”孟宴臣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产房门口,看着护士抱出的小小婴孩——皱巴巴的小脸,闭着眼睛,小手还在轻轻挥舞,他瞬间红了眼眶。
肖妤绯被推出来时,脸色有些苍白,却笑着看向孟宴臣。孟宴臣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妤绯。”桉桉也跑过来,踮着脚看妹妹,小声说:“妈妈,妹妹好小呀,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病房里,付闻樱抱着小公主,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孟怀瑾看着孙女,不住地说“像妤绯,眼睛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