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妍珍要的就是河母的“默许”。当天晚上,她拿着照片找到河道英,故意把照片放在他面前,语气带着“担忧”:“老公,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你看他们……这哪像是普通朋友啊?”
河道英拿起照片,手指攥得发白,照片的边角都被捏皱了。之前的愧疚和反省彻底消失,只剩下被背叛的愤怒,他想起洛熙之在电话里说“只是偶尔见面”,可照片里的互动明明那么亲密,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洛熙之耍得团团转。
“好,很好。”河道英的声音带着寒意,“她既然那么喜欢跟周汝正在一起,那我就成全她!”
他立刻拿起手机,给洛熙之发了条消息:“不用再回来了,以后孩子们我会自己照顾,你和周汝正好好过吧。”
发完消息,他将手机摔在桌上,眼底满是失望与怒火。朴妍珍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乐开了花,却装作安慰的样子:“老公,你别太生气,身体要紧。以后还有我和艺率陪你,我们好好过日子。”
可她没料到,河道英根本没理会她的“安慰”,反而冷冷地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要是这些照片是你故意挑角度拍的,或者侦探是你雇的,你知道后果。”
朴妍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没想到河道英虽然愤怒,却还留着一丝清醒。她只能强装镇定:“老公,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河道英没再跟她多说,转身回了卧室,关上门,将所有杂乱的情绪都关在里面。
洛熙之收到河道英“不用再回来”的消息时,正坐在海边的咖啡馆里,她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文字,没有丝毫慌乱,她太了解河道英,知道这不过是他被愤怒冲昏头的气话,真正舍不得的人,从来都是他。
洛熙之这边,故意晾了河道英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她才慢悠悠地回复,只有简短的一句:“既然道英哥这么决定了,那我尊重你。孩子们要是想我,以后我安定下来,送他们来找我。”
而河家这边,自从河道英发了那条消息后,家里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伽澜和伽煜像是察觉到什么,每天醒来就哭闹着要“妈妈”,吃饭时对着朴妍珍做的辅食一口不碰,连睡前故事都要抱着洛熙之织的小毯子才肯睡。
河母看着孩子们日渐憔悴,心里越发焦躁。这天早上,伽煜哭着摔了玩具,嘴里喊着“要妈妈抱”,河母终于忍不住对河道英说:“道英,你别再跟熙之置气了!孩子们不能没有她,你赶紧去把她接回来!”
河道英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他其实早就后悔发那条消息,只是拉不下脸主动低头,加上朴妍珍每天在他耳边“提醒”洛熙之的“背叛”,才硬撑着没联系。
可孩子们的反应,彻底击垮了他的坚持。他正想拿起手机给洛熙之打电话,却看到朴妍珍端着早餐过来,笑着说:“老公,妈,你们看,我今天特意给孩子们做了南瓜粥,说不定他们会吃……”
话还没说完,伽澜突然伸手打翻了朴妍珍手里的碗,粥洒了一地,孩子哭得更凶:“我不要你!我要妈妈!”
朴妍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带了火气:“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洛熙之都不要你们了,我好心照顾你们,你们还……”
“住口!”河道英厉声打断她,眼底满是怒意,“谁让你这么跟孩子说话的?熙之从来不会这么对他们!”
他终于看清,朴妍珍根本没把孩子放在心上,之前的“照顾”不过是为了“河太太”的位置。
洛熙之没有回首尔,而是在首尔附近的世明市的在市中心买了套带小阳台的公寓,外墙爬满藤蔓,屋内摆着极简的木质家具,故意装得朴素却温馨,这是她为“普通小学老师”身份量身打造的外壳。
她给新学校递简历时,故意隐去了和河家的所有关联,只说自己是“正在找工作的大学生”。校长见她气质温婉,面试时对答如流,还主动提起自己带过孩子的经验,当场就拍板让她当二年级的班主任。没人知道,她选这所私立小学,是因为这里的家长非富即贵,她从不是会甘心过普通生活的人。
开学第一天,洛熙之穿了条素色棉裙,别着周汝正送的竹叶胸针,站在教室门口笑盈盈地迎接学生。她记性极好,半天就记住了全班21个孩子的名字,连谁过敏、谁父母离异都摸得一清二楚。课上她会用趣味故事讲数学题,课后主动帮后进生补课,不到一周就成了学生嘴里“最温柔的洛老师”,连其他班的老师都爱找她搭话。
不到一个月,洛熙之就成了学校的“红人”。男老师会以“讨论教案”为由约她吃饭,家长们送礼物时特意强调“只给洛老师”,她都笑着应付,接受小礼物,却从不单独赴约,保持着“亲和却有距离”的完美形象。有人问她为什么单身,她只淡淡说“之前的感情太复杂,想先专注工作”,这话既勾起好奇,又堵住了追问,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周汝正是唯一知道她真实住处的人。他会开车来世明市,带她去吃江边的烤肉,却从不多问她的生活。有次洛熙之看着他手腕上的表,随口说“这款表很衬你”,周汝正只是笑了笑,第二天就买了块同款手表放在了她的桌子上,附了张纸条:“别总看别人的东西,喜欢就拿着。”洛熙之把表戴在手上,对着镜子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