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声音带着急切的颤抖:“我有要事求见陛下,关乎肖将军的清白,你们让我进去!”
侍卫却丝毫不退让,依旧躬身拦在殿门前:“娘娘恕罪,陛下有旨,谁也不能破例。”
御书房内的声响隐约传出来——承平帝似在怒斥宫人,语气里的烦躁与怒火,隔着门板都能清晰感知。轻衣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知道,此刻帝王正在气头上,自己再怎么争辩,恐怕也只会适得其反。“我有要事禀报陛下,关乎肖将军的清白,也关乎……本宫的名声。”轻衣声音发颤,却带着不肯放弃的韧劲,“烦请再通传一声,陛下若见了臣妾,定会愿听解释。”
侍卫面露难色,却也不敢轻易得罪贵妃,只能低声道:“娘娘稍等,奴才再去试试,若陛下不愿见,还请娘娘莫要为难奴才。”
片刻后,侍卫匆匆回来,语气带着歉意:“陛下说,让娘娘回承欢殿好好反省,不必再扰。”
而东宫书房里,林全正低声禀报御书房外的动静:“贵妃娘娘求见被拒,如今还在殿外站着。”
李弼端着茶杯,指尖轻轻转动杯沿,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她求见也没用,父皇此刻正在气头上,只会觉得她是急着为肖珏辩解。”他放下茶杯,走到画轴前,指尖抚过画中人的眉眼,“承欢殿的密道,让人再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孤要的,是能随时‘见到’她,而不是让她有机会逃出这皇宫。”
次日清晨,轻衣没再去御书房求见,反而让人备了笔墨,写下一封长信。信里没有辩解,只细细回忆了与肖珏的过往——从救命之恩到口头婚约,从他出征北境到自己被接入丞相府,字字句句皆是实情,最后还提及那对银锁的来历,以及自己早已将其当作旧物收起的心意。
她将信交给承平帝的近侍张公公,恳求他务必转交给陛下。张公公见她眼底的恳切,又想起往日承平帝对她的偏爱,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而东宫书房里,李弼正听林全禀报轻衣的动静:“贵妃娘娘没去御书房,只写了封信让张公公转交陛下。”
李弼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冷笑一声:“写信?事到如今,一封信又能改变什么?父皇此刻对她满心猜忌,就算看了信,也只会觉得她在狡辩。”
他拿起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带着势在必得:“再过几日,孤替父皇‘安慰母妃’。”
御书房内,承平帝看着轻衣送来的信,信里的字句恳切,过往的细节清晰,不似编造。他想起往日轻衣的温柔与依赖,想起她为自己研墨、泡茶、学琴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犹豫——难道,自己真的错怪她了?
可一想到那枚银锁,想到肖珏的辩解,他又皱紧了眉头。他将信放在案上,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对张公公说:“去承欢殿传朕的话,让她安分待着,没朕的旨意,不许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