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阵海风的声音,那声音轻柔而舒缓,仿佛是大海在轻轻诉说着它的故事。就在这海风的吹拂下,一个女人的歌声如同天籁一般飘然而至。
那歌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萦绕在我的耳畔,久久不散。它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仿佛是一个受尽苦难的人在向这个世界倾诉着自己的心声。
我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女人站在海边,海风掀起她的长发,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独和凄凉。她的歌声在海风中回荡,与海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凄美而动人的画面。
她唱的是女高音,每一个音调都掌控得恰到好处,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令人陶醉其中。然而,她的歌声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凉和哀伤,仿佛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挫折,只能通过唱歌来抒发内心的情感。
随着她的歌声,我的胸口也被一次次地撞击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我无法呼吸。我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胸前的衣衫,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一些内心的痛苦。
当我再一次用手去抹脸时,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我不知道这些眼泪是从哪里来的,它们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我的眼眶中涌出。
李楠看到我这个样子,显然有些担忧。她快步走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试图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好难过,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我似乎和那个唱歌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情感共鸣,她的歌声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扇门,让我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李楠看到我这样,更加担心了。她的小脸蛋都拧巴成了一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我。她甚至想要过来坐在那把椅子上,陪我一起感受这种情绪。
然而,就在她快要坐到椅子上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猛地将她推了出去。
李楠突然被推翻在地,满脸惊愕地望着我,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怎么回事?薇子,你别吓我!”她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坏了,或许以为我突然中邪了。
我连忙摆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并解释道:“这把椅子有问题,绝对不能坐。我刚刚一坐上来,就看到有个女人在唱歌,而且那歌声特别诡异,我感觉她的冤魂很可能就寄托在这把椅子上。”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闵清幽更是毫不掩饰地讽刺道:“就你会编,这椅子明明是新做成的,我还从没听说过这种新东西还能招鬼呢。”
确实,通常情况下,能够招来鬼魂的大多是一些年代久远的老物件。因为这些老物件经过长时间的沉淀,往往会积累较多的阴气,更容易吸引到鬼魂。而我身下的这把椅子,看起来确实是崭新的,一般来说,鬼怪应该不会选择附在这样的新物件上面。
然而,我非常确定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并非幻觉,那个女人的存在是如此真实。我决定不再理会闵清幽的冷言冷语,直接将目光转向马先生,严肃地问道:“这把椅子你是从哪里买回来的?”
马先生迟疑地看了眼清玄,又看了看闵清幽,并没有回答,摆明了不相信我。
我正要解释,李楠已经先一步跳到了马先生的面前,凶道:“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是不是不相信我们时大仙,她可比那个姓闵的女人厉害多了。
噗嗤一声,马先生被吓得满头大汗,他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闵清幽则是怒不可遏,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李楠的鼻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这个臭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敢如此诋毁我!哼,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
面对闵清幽的质问,李楠毫不示弱,她瞪大了眼睛,同样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我怎么诋毁你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装模作样,还真把自己当成大仙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场面瞬间变得十分混乱,马先生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既想劝架,又怕自己说错话惹恼了两位大仙,不劝吧,看着这局面又实在让人着急。
“两位大仙,求求你们别吵架了好不好?”马先生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然而,他的劝解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李楠和闵清幽依旧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马先生会把我们当成骗子直接扔出去。就连一向好脾气的清玄,此刻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种争吵感到有些厌烦。
我见状,连忙快步走到前面,拦住了马先生,然后笑着对他解释道:“马先生,您别担心,这两个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一言不合就喜欢吵吵闹闹的,您别往心里去,习惯就好啦。”
说完,我赶紧把话题拉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因为我实在是太想知道这把椅子的来历了,于是有些急不可耐地问道:“马先生,您这把椅子到底是从哪里买的呀?”
马先生这次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毕恭毕敬地回道:“椅子是我老婆在一家新开的家居商城里买的,真的有问题吗?这可是上好的白羊皮,花了我两万块呢!
两万!!
贫穷真的会限制人的想象力啊!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把椅子竟然可以卖到两万块钱。当我真正坐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它确实与普通椅子有着天壤之别。这把椅子不仅柔软、舒适,而且光滑细腻,仿佛是为了贴合人体曲线而专门设计的。
“那家家具城在哪里呢?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呀?”我忍不住问道,手指仍然不自觉地停留在椅子那光滑的皮面上,感受着上面那令人愉悦的纹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能感觉到这皮面似乎在呼吸,就好像这两万块的椅子是一个有生命的存在一样。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我对那家家具城充满了好奇。
马先生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带我们去看看。
我们稍微吃了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然后就立刻出发了。马先生自己开车,在前面带路,而闵清幽因为还在和李楠生气,所以不愿意跟我们同乘一辆车,她选择了坐马先生的车。我和李楠则坐上了清玄的车。
这个小镇的面积并不大,家具城虽然位于小镇的另一头,但我们开车过去也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从外面望去,这座两层楼的大型家具城显得十分普通,毫无特别之处。马先生告诉我们,这个小镇上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来这里购买家具,因为这里的家具种类繁多,价格也相对实惠。
听到马先生的话,我不禁微微一笑,但并未回应。心里却暗自思忖:两万块一把的椅子竟然还能被称为实惠,那真正不实惠的价格岂不是要高到令人咋舌的天价了?
踏入家具城,里面的景象果然如马先生所说,各式各样的家具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这些家具被分成了一家家的店铺,整齐地排列成几排,每家店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特色。
马先生购买椅子的店铺位于二楼,名叫“异乡真皮家具”。我们跟随他的指引,来到了二楼的 b 区。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有些出乎意料。马先生似乎对这家店的具体位置并不十分确定,他带着我们在二楼 b 区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个圈儿,这让李楠和闵清幽都有些不耐烦了。
“大哥,还没找到那家店吗?是这里吗?”李楠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闵清幽也不想再继续往前走了,她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你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马先生急得连连摆手,说不是,“原本那家店就应该在这边,可是现在怎么都找不着了?该不会是关门大吉了吧?”
李楠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地回道:“一张椅子就要两万块,这不是抢钱吗?他家不关门,谁还会关门啊?”
我对李楠的话深表赞同,心想这异乡真皮家具的价格确实高得离谱,普通老百姓哪里买得起啊!东西卖不出去,生意自然做不下去,关门大吉也是迟早的事。
然而,马先生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疑惑地说:“我记得之前他们家的生意还挺不错的呢。”说着,他又开始四处张望起来,似乎想要从周围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他们这样的家具店,一般都是要么不开张,一开张就能赚个盆满钵满,足够支撑一个月的开销了,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关门吧?”马先生继续分析道。
我觉得马先生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提议道:“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去附近的店家打听一下,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一些情况呢。”
“嗯,也只能这样了。”马先生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率先朝着其中一家店铺走去,我们紧随其后,期待着能从这家店铺的老板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走进店铺,我们看到老板是一个中年女人,身材略微发福,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金丝旗袍,腹部微微隆起,显然是身材走样了。不过,她的脸蛋保养得倒是很好,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听我们问起异乡真皮家具,她脸上原本璀璨的笑容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和戒备。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也变得有些躲闪,似乎对我们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和不悦。
“你们问那家店干什么?”她的声音明显比之前低沉了一些,透露出一丝警惕。
我见状,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个问题触及到了她的敏感神经。不过我并未慌张,而是迅速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借口。
“哦,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在他家买了一把椅子,结果现在出了点问题。”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就想过来问问,看他们有没有售后服务之类的。”
听到我的解释,店铺老板的表情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然显得有些谨慎。她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似乎在评估我们话语的真实性。
“原来是这样啊……”她的语气略微轻松了一些,但还是带着些许不满,“在他们家买东西出问题,那可太正常了。”
我心中一紧,连忙追问:“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家店的东西质量有问题吗?”
店铺老板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摇了摇头说:“哼,岂止是质量有问题,他们家的信誉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