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符金光刚撕碎黑甲执棋者的重力场,沈彻肋下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一枚裹着黑瘴的骨刺穿透失心者掌心,精准扎在他的旧伤上!那失心者白眼翻到顶,嗓子里冒泡,被寄生线操控的胳膊却跟疯了似的往前冲,目标直指温知夏身后护着孙女的张阿姨。“溯因!”沈彻咬碎舌尖血,青铜符飘出的微光像游丝钻进对方脑子里,下一秒就截获关键信息:“创忆清障队命令,看见的平民,全宰了!”
千钧一发之际,赵烈裹着一团红光撞飞那失心者,拳套砸在对方脑袋上的闷响跟炸雷似的:“沈哥!左边又冲过来一群怪物!”沈彻反手拔出骨刺,黑瘴遇血滋滋冒烟,刚要用心象力疗伤,裤袋里突然硌得慌——这是阿晓咽气前塞给他的东西,刚才混战没看清,现在借青铜符的光一瞅,居然是枚碎钻发卡!背面歪歪扭扭刻着个“晓”字,边缘还沾着阿晓的血,红得跟朱砂染在银箔上似的。
温知夏银发卡撑的光罩突然裂出蛛网,脆响跟碎玻璃似的,张阿姨抱着孙女缩成一团,失心者的钢管眼看就要砸到孩子身上!沈彻脑子灵光一闪,攥着那枚带血的发卡就往钟楼斑驳的石墙上按,冲温知夏吼得嗓子都哑了,满是破釜沉舟的狠劲:“信我!用我们的共生力!”话刚落,发卡上的碎钻突然爆光,跟温知夏的银发卡隔空呼应,石墙里突然传出电子锁的提示音:“密码正确,实验体温念安亲属认证通过”。
砖石跟退潮似的往里缩,露出泛着冷光的合金门,门楣上“创忆科技707号实验基地”的锈字,看得苏砚瞳孔骤缩,手里的手术刀攥得指节发白:“这是初代实验场的入口!”沈彻刚迈进去,一股浓得呛人的消毒水味就涌过来,两边墙上的荧光灯忽明忽暗,把一排排贴“绝密”封条的玻璃柜照得跟鬼屋似的。苏砚随手抽了本最上面的文件夹,翻开第一页就僵住了——红笔圈着的“齐夏”二字旁,写着潦草的批注:“实验体707,第三次七日轮回时撞开规则屏障0.3秒,记忆没被清掉,遭反噬,下落不明”。
“原来七日轮回是人造的牢笼!”苏砚翻页的手都在抖,泛黄的报告配图里,一枚菱形物件跟沈彻的青铜符长得一模一样,下面的字虽然褪色了,却看得人头皮发麻:“心象共生锚点参数:信任度超90%能稳住,超95%就能逆转现实渗漏!”温知夏突然按住沈彻的手腕,她指尖的银发卡正跟档案柜里封存的旧发卡共振,两道光缠在一起像颗心:“这是我女儿念安的东西……她失踪前跟我说,要去‘藏着星星的钟楼’”。
“轰隆——”钟楼突然炸响一声闷雷,三人冲出去一看,当场傻眼!原本藏在灰雾里的钟楼彻底露了形,哥特式尖顶戳破云层,墙上爬满跟血管似的发光纹路,把灰雾逼退三米远,硬生生清出块安全区。街上早就乱成一锅粥,有人举着手机拍,屏幕里却只有灰雾,哭喊声此起彼伏:“为啥只有我能看见这楼?我是不是要变怪物了啊!”
周队浑身是血跑过来,警服撕了个大口子,绷带都被血浸透了,嗓子哑得像破锣:“沈彻!创忆的大部队来了!”抬头一看,五十架印着“创忆生物”标的无人机在空中排得整整齐齐,扩音器里传出个阴沉沉的老声音,跟手术刀似的扎人:“沈彻、苏砚、温知夏,我是创忆李博士。给你们三分钟,把齐夏的实验记录和两枚发卡交出来,不然——”无人机突然射出一片红点,跟蚊子似的粘在所有市民身上,“这些被渗漏感染的人,全得变成我的失心者小弟!”
沈彻摸了摸胸口的青铜符,阿晓临死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发卡是钥匙,老钟是锚点,齐夏没干完的事,得靠星晓”。他把温念安的发卡塞给温知夏,语气沉得像石头:“你用双发卡共振护着老百姓,赵烈守门口,苏砚跟我进去找齐夏的逆转办法!”刚转身,中间那架无人机突然投出全息影像,画面一出来,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陆沉渊半透明的身子被绑在实验台上,胸口插着根发光的管子,手里却死死攥着半支蓝药剂,整个人正慢慢变透明,跟要化成烟似的。
“陆沉渊的记忆只剩37%了。”李博士的笑声跟老鸹叫似的,满是坏水:“他女儿的幻影是我造的牢笼,等他彻底没了意识,就是最棒的‘记忆燃料’。想救他,就带齐夏的完整记录来三楼。对了,提醒你们仨:第一,每层都有陷阱,碰了就被寄生;第二,我的人造执棋者早把路口堵死了;第三,你们认识的方砚,在三楼等着跟你们‘合作’呢”。影像要消失时,陆沉渊突然使劲歪头躲开监控,口型看得清清楚楚:“别信他,找星晓的老钟,齐夏的记录是坑”。
苏砚突然拽着沈彻蹲下,手术刀跟开罐头似的撬开档案柜最底层的暗格,里面躺着个锈得不成样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齐夏沙哑却刚硬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每字每句都砸在心上:“七日轮回的核心不是锚点,是‘所有人的愧疚记忆’。星晓的老钟是唯一能稳住记忆的锚点,等钟响和双发卡共振,就会开记忆迷宫,里面的‘自私分身’,才是真的考验……”录音突然断了,只剩刺耳的杂音,最后却飘来个女孩的笑声,脆生生的,跟星晓一模一样!
“嗤嗤——”钟楼墙上的纹路突然变红,跟充血似的,灰雾跟疯了似的涌过来,街上失心者的吼声突然变得整齐,跟被设定好程序似的:“闯实验基地的,杀!”温知夏的双发卡突然爆发出强光,金色光罩一下扩到十米宽,把所有市民护在里面,她额头全是汗,却笑得特坚定:“是共生力爆发了!我们的信任够了!”沈彻盯着甬道里的蓝光,轮回里总做的梦突然变清晰——星晓站在钟楼顶楼,抱着老钟冲他喊:“哥,愧疚不是拖累,是破局的钥匙!”
无人机的倒计时跟催命似的:“还剩六十秒,沈彻。”李博士突然放软语气,满是诱惑:“其实齐夏没失踪,我把她的意识封在核心容器里,跟你妹妹星晓绑在一起。交出发卡,我就让你见着她俩——”“放屁!”沈彻突然吼道,青铜符金光爆射,跟温知夏的光罩凑成一团。他回头看队友:赵烈攥着拳套,红光烧得正旺;苏砚捏着手术刀,眼神比刀子还利;温知夏虽在抖,却死死护着身后的人。四人对视一眼,心象力自动凝成光盾堵死入口,沈彻举着骨刺指向钟楼深处,声音震得空气都晃:“冲去三楼!救陆沉渊,找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