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我都救!”沈彻暴喝震得顶层掉渣,左手碎玉直接按向陆沉渊眉心,右手巨剑横扫像闪电——黑金纹路裹着红光炸开,陆沉渊闷哼着甩头,缠在身上的黑雾退了半寸,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沈彻!开钟锤!别管我!”怪物巨爪带着腥风拍向沈彻后背,苏砚银簪突然射出银光,像锁链似的缠住怪物手腕:“哥,我拖他三秒!”这三秒,就是生死线!
沈彻一脚蹬向钟锤,碎玉精准卡进星图凹槽,“咔嗒”一声,钟锤转得像飞轮,金光顺着星图爬满石壁。怪物察觉不对,黑雾凝成尖刺射向钟锤:“敢动规则之心,先弄死陆沉渊!”“你敢动他试试!”楼梯口突然炸响,赵烈踩着齿轮跳出来,扳手裹着蓝光直砸怪物膝盖——这一下掐准了怪物发力的空当,扳手砸实的瞬间,黑雾“砰”地炸开,怪物踉跄着单膝跪地。小屁孩在入口举着齿轮阵喊:“赵叔牛批!后门守住了!”
钟锤转到第三圈,投影炸开,没见到主使,反而跳出苏母清晰的虚影:“砚砚,碎玉认主了才能看到这段影像。主使是‘规则守护会’的叛徒——给沈彻碎玉的老陈,和陈峰是一族的!”苏砚突然攥紧银簪,眼神发冷:“我早觉得不对劲!老陈的档案是档案馆老周给的,写得模模糊糊全是坑!”沈彻一拍脑门:“难怪老周帮我查资料时,总打听碎玉有没有反应!”
“玩得真阴!”怪物趁大家分神,黑雾像长蛇似的缠向苏母虚影,“这线索不能留!”沈彻巨剑一横,金光撑出屏障护住虚影:“想毁线索,先过我这关!”脖子上的黑纹跳得厉害,这次他没压制,黑袍的声音居然带着点配合的意思:“先收拾这玩意儿,你的身体借我用半分!”沈彻眼里寒光一闪,黑金巨剑突然涨大三倍,剑风刮得石壁掉渣:“滚!”
怪物惨叫着炸成一团黑雾,却像狗皮膏药似的缠向陆沉渊:“主使大人肯定要灭了你们!”陆沉渊突然攥紧拳头,红光从胸口爆出来,硬生生把黑雾逼退半尺:“三年前对不起女儿,今天我绝不会再对不起任何人!”他抓起三枚玉佩,三角红光罩向黑雾:“沈彻赶紧问线索!我困住它一会儿!”红光落下,黑雾像冻住的墨汁,动都动不了。
苏母虚影在金光里接着说:“规则之心藏在档案馆的‘时间锁’里,钥匙是沈彻的血——老陈给你碎玉,就是想借你的手开锁抢宝。”沈彻急忙追问:“守护会的据点在哪?”虚影突然闪了闪,电流声里只留下半句话:“小心……戴银怀表的人……不是沈彻……是……”影像突然断了,钟锤也停了,顶端飘出个血色钥匙的影子,和沈彻手里的碎玉隐隐相吸。
“银怀表?”赵烈摸遍全身,“我没有啊!老陆你有吗?”陆沉渊摇头,苏砚突然惊呼:“哥的怀表!是未来的你留下的那只!”沈彻一摸胸口,怀表烫得吓人,表盖自己弹开,里面新刻的字特别显眼:“老陈死了,我是守护会新叛徒。”沈彻用指尖摸了摸刻痕,冷笑一声:“刻痕还热着,肯定是刚才打架的时候,有人偷偷搞的鬼!”他猛地转头看向楼梯口——小屁孩身后,一个灰袍人正捏着碎玉坏笑。
“沈彻,观察力可以啊。”灰袍人一把掐住小屁孩的脖子,黑雾缠上孩子的脸,“这是陈峰的侄子,守护会最后一个血脉。我是老周,当年苏师母查守护会,是我给她的假线索;给你碎玉的老陈,是我堂哥!”他晃了晃手里的碎玉,“合作不?你去开时间锁,我放了这孩子,还告诉你主使是谁。”
“合作个屁!”赵烈举着扳手直指老周,“你当我们是傻子?苏师母的影像早说了,守护会的人怕碎玉和血亲玉佩!”老周脸色变了变,沈彻突然收了剑:“我跟你走。”苏砚急忙拉住他的衣角:“哥!不能去!”沈彻拍了拍她的手,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没事,我早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自己硬扛的愣头青了。”——从前偏执独断,现在懂了借同伴之力,这才是真的成长。
老周带着沈彻刚走到中层,横梁上突然有动静。“就是现在!”赵烈举着扳手裹着蓝光砸向老周握碎玉的手,苏砚银簪像箭一样射向缠小屁孩的黑雾,陆沉渊裹着红光的玉佩直接撞向老周后背——三人配合得跟老搭档似的,老周没反应过来,碎玉“啪”地飞了出去,沈彻转身就抱起孩子退到安全地方。“你们敢耍我!”老周黑雾暴涨,体型涨成三米高的巨汉。
“耍你又怎么样!”沈彻把孩子交给苏砚,黑金巨剑直指老周,“你以为我们没听清苏师母的话?碎玉克你,玉佩制你,你拿什么赢?”他挥剑就劈,陆沉渊的红光缠在剑身上,赵烈一扳手砸向老周膝盖——三股力量撞在一起,老周惨叫着飞了出去,黑雾里掉出块银令牌,上面刻着“守护会·主使亲卫”。沈彻捡起令牌,怀表突然发烫,投出档案馆的地图,时间锁的位置标着个红点点。
老周趴在地上,黑雾越来越淡,却疯狂大笑:“赢我有屁用!主使已经拿到一半规则之心的能量,三天后墟都就是他的了!而且……”他突然瞥了眼苏砚,“你妈没告诉你吧,守护会的叛徒里,有个是你认识的!”说完,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黑雾炸开,彻底没影了。苏砚攥紧银簪,脸色惨白——她突然想起妈妈日记里写的“老朋友”。
苏砚捡起老周的碎玉,跟钟锤上的星图一对,纹路严丝合缝:“哥,这碎玉能定位另一半规则之心!”赵烈扛着扳手往楼下走:“那赶紧去档案馆啊!晚了就凉了!”陆沉渊摸了摸念念的头,看向沈彻:“守护墟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跟你们一起去。”沈彻点头,盯着怀表的地图——时间锁的位置,正好是三年前规则第一次渗漏的地方,那底下藏着墟都最早的秘密。
众人刚走出钟楼,档案馆方向“轰隆”一声炸响,黑烟直冲天上。沈彻的怀表“刺啦”响了两声,投出个戴银令牌的蒙面人,脚边绑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年教沈彻用碎玉的老铁匠!“沈彻,想救老铁匠,想拿规则之心?”蒙面人踩了踩时间锁,锁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一个小时内到档案馆,单独来!带碎玉和玉佩,不然……”他举起把黑雾做的刀,架在老铁匠脖子上,“老铁匠死,我再砸了时间锁,让规则之心永远烂在里面!”投影突然断了,老铁匠的呼救声还在耳边响。沈彻攥紧巨剑,黑金纹路爬到胳膊上:“走!去档案馆!他要我一个人来,我偏带你们一起去,掀了他的破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