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又沉声吩咐跟在身后的水今:“将听雪洗干净,送到本殿房中来。”
“是,主子!”水今闻言,连忙应声转身去寻人。
主子难得白日里有这般闲情雅致。
而晚月包间里,看着满桌色香味、摆盘俱全的美食。
徐闻舟暗自忍不住夸赞道:这醉月楼当真是有点东西。
但一想到风熠然对自己那醉香楼,满是鄙夷嘲讽的模样,徐闻舟心底又瞬间不爽与不屑起来。
当即撅了撅嘴,喃喃低语道:“哼,本君倒要看看你这醉月楼到底好在哪里?”
“待本君回去将醉香楼好生改造一番,直接将你这醉月楼的生意都抢了去。”
“看你还怎么嚣张?”
徐闻舟打定主意,心情大好。
当即就坐了下来,让阿言阿语陪自己品尝一下这些菜色。
品尝一圈下来,确实味道不错。
不过,比之他尝过的那些,带了科技的美食,还是要差上许多的。
阿言阿语吃完,也觉得差些意思。
阿言放下筷子,对着徐闻舟说道:“主君,奴才瞧这醉月楼的菜色,也不过如此。”
“这醉月楼厨子的厨艺,比之主君您的厨艺,差远了。”
阿语也附和道:“这些菜,也就是好看养眼些,还不如主君随意煮的一碗粥,做的一顿火锅有滋味!”
徐闻舟闻言,当即眼睛一亮,心中立马就有了打算。
对呀!这个世界,之前还没有火锅这种东西呢!
自然更不会有火锅店。
他的那个醉香楼,看装修,也是有些久远了。
和这耗费大量银钱物力装潢的醉月楼比起来,确实破旧不堪。
可若是让他花这么多银子将醉香楼重新装潢一遍,弄出个和醉月楼逼格不相上下的酒楼来。
他可真是不愿意。
那样除了与醉月楼不相上下之外,他的醉香楼并没有半分亮点和新意。
也吸引不了过多的客人,更不能打击报复一番风熠然的醉月楼。
倒不如将就着眼下这破破旧旧的模样,打造一个接地气的火锅店。
这样一来,装修的银子省下来了,火锅这东西,对于这帝京中人来说,定然也是颇为新奇的。
重要的是,这火锅的味道当真是惹人馋。
就连他这个在现代尝过更多美食的人,都对火锅的味道,以及那种氛围流连忘返。
更何况这个世界这些,没有被现代美食科技污染过的小人儿。
徐闻舟心里无比笃定,只要将他从副商城里买的锅底放进火锅里那这火锅就算是下鞋垫子都是香的。
至于这下火锅的菜肉,常规的这京中都是有卖的。
这里又没有什么竞争对手,也不必弄得太全面。
就不需要他耗费大量的银子,在副商城里买那些科技产品了。
想到这个极好的点子,徐闻舟当即便带着阿言阿语出了晚月包厢。
此时门外只有止一在这守着,那风熠然和她的侍从早就没了踪影。
只是从楼上隐隐传来一阵阵男子痛苦的呜咽声。
徐闻舟一听这动静,经验还算丰富的他,当即就知晓楼上在干些什么了。
默默在心底吐槽一句,什么人,这大白日的也不消停!
这醉月楼的隔音,看来也不怎么好嘛!
随后便带着三人离开醉月楼,往醉香楼去。
一进醉香楼,果然见其中真的很冷清,很破旧,很…不想进来…。
方才先乘马车到这醉香楼的时候,他还没觉着有些什么!
可这会子,才从醉月楼一回来,将两处一对比,当真是惨不忍睹。
也怪不得生意惨淡了。
大堂里这会子,就稀稀拉拉的坐着两桌客人。
小厮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角候着,主事的在大堂的柜台上都直接撑着下巴睡着了。
那叫一个松弛…
徐闻舟见此状况,哪里像开门做生意的?
便径直朝着主事的走去,站定后伸出手指轻轻敲击在柜面上。
将睡得正香的主事吓得一个激灵。
主事的美梦被瞬间惊醒,正想要发火,看看是哪个这般不长眼?
却不想恶狠狠地一抬头,一个谪仙般的男子面容就撞入她的眼中。
起先主事的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盯着徐闻舟的目光都有些入神,脸上还忍不住泛起猥琐的笑意。
见此状况,止一直接一步上前,给了主事的一个大逼兜。
“啪”的一大声,整个死气沉沉的空间都震荡了。
主事的脸上瞬间肿起一块巴掌印来。
还不等主事的从懵逼中回过神来,止一便对着她冷声斥责道:“大胆奴才,见着主君竟敢这般无礼!”
“你是不想活命了是吗?”
那主事的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谪仙般的男子,那可是自家大东家,也是四帝女府的主君呐!
连忙满脸惶恐地绕过柜台,然后来到徐闻舟跟前跪下,身子也被吓得颤颤巍巍的。
“奴才叩见主君!”
“主君请恕罪,方才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主君,还请主君责罚。”
说着,又对着徐闻舟叩了叩头。
一旁站着的小厮,还有后厨的伙计厨子们,先前听见止一那声大逼兜,以为有人在闹事,瞬间就跑了过来。
眼见着主事的跪下喊徐闻舟主君,她们也就知晓眼前这位年轻又貌美的男子,是她们的大东家。
众人也连忙跟在主事的身后跪下,对徐闻舟叩头。
徐闻舟冷眼扫了扫地上跪着的十几个人,便在阿言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
身后站着阿言阿语还有止一三人,当家大老板的派头足足的。
而后声音带着冷意地质问道:“本君瞧着,你们倒是清闲自在地很。”
“主事的这大白日上工的时间,就在这大堂里睡下了!”
“怎么?本君这醉香楼不是酒楼,反倒成了客栈了?”
“本君见这客人也没几个,还不如咱们店里的伙计多。”
“看来,这么多人也没必要留着了!”
徐闻舟的声音清冷异常,却将地上跪着的众人吓得够呛。
她们本是奴身,又无地无产的,断可不失了这份清闲又体面的活计。
想到主君可能会不要她们,又连忙叩头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