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风波并未立即平息,天璇城内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打听那位在天字三号包厢豪掷八十万灵币的神秘人物的来历。叶问天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在星塔的庇护下,他带着旺财迅速返回了星塔为他安排的专属修炼静室,第一时间开启了所有防护阵法,决定闭关参悟《太虚剑典》。
静室之内,灵气氤氲,隔绝了外界一切喧嚣。
“老大,这下咱们可真是出名了!”旺财趴在用暖玉打造的蒲团上,一边啃着专门为它准备的灵兽肉干,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现在外面估计都在猜,是哪个隐世老怪物或者超级势力的传人驾临了呢!嘿嘿,他们肯定想不到,是我英明神武、帅气逼人的老大!”
叶问天盘膝坐在静室中央,没有理会旺财的日常吹嘘。他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至最佳,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枚花费巨资得来的玉简。玉简通体莹白,触手温凉,表面隐隐有流光闪烁,更有一股凌厉中带着缥缈意味的剑意透出,仿佛内蕴一片微缩的虚空。
他分出一缕神识,缓缓探入玉简之中。
“嗡——!”
刹那间,叶问天只觉得脑海中一声剑鸣清越,仿佛穿越了万古时空而来。大量的信息洪流涌入他的识海,同时,一幅幅模糊却又蕴含着无尽玄奥的剑招图谱,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记忆。
《太虚剑典》残卷,主要记载了三式剑招以及对应的灵力运转法门。第一式,“太虚裂空”;第二式,“剑断寰宇”;第三式,“万法归虚”。每一式都博大精深,远超他之前所学的任何剑法。其中蕴含的不仅仅是极致的锋锐,更涉及到了空间之力的初步运用!
“不愧是地阶上品剑法,即便是残卷,也如此惊人!”叶问天心中震撼,随即涌起强烈的兴奋。这正是他渴求的,能够让他剑道更进一步,战力发生质变的传承!
他首先将全部心神沉浸在第一式“太虚裂空”之中。这一式讲究将全身灵力极度压缩,凝聚于剑尖一点,以特定的频率震荡,引动周身微弱的空间之力,形成一道极具穿透和撕裂效果的剑气。练至小成,剑气过处,可轻易撕裂同阶修士的护体罡气;练至大成,甚至能短暂地扭曲空间,让对手防不胜防。
接下来的日子,叶问天完全沉浸在了剑道的海洋里。他并未急于求成地去演练剑招,而是反复揣摩玉简中传递的那种“太虚”意境,理解其灵力运行的每一个细微转折。
静室内,他时而闭目凝神,指尖无意识地划动,带起细微的空间涟漪;时而起身,以指代剑,缓慢而坚定地比划着“太虚裂空”的起手式。他的动作起初十分生涩,甚至有些僵硬,每一次尝试引导那玄奥的空间之力时,都会感到神识传来阵阵刺痛,那是强行参悟超出自身境界的奥义所带来的反噬。
“噗——”一次失败的灵力运转,导致气息逆行,叶问天脸色一白,喉头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老大!你没事吧?”旺财吓得肉干都掉了,连忙窜过来,紧张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
“无妨。”叶问天摆了摆手,抹去嘴角一丝血渍,眼神却越发坚定,“这《太虚剑典》果然难以修炼,对灵力的控制力和神识强度要求极高。若非我根基打得还算牢固,刚才那一下恐怕就不只是气血翻涌那么简单了。”
他再次闭上眼睛,内视自身。丹田气海内,液态的灵力如同星云般缓缓旋转,比同阶修士要浑厚精纯数倍。他的经脉经过多次淬炼,也远比常人坚韧。正是这扎实的基础,支撑着他去挑战地阶上品剑法。
“不能急躁,慢慢来。灵力从丹田起,过膻中,走手厥阴心包经,至劳宫穴,再灌注指尖……其间需蕴含一丝‘虚’意,不可过于刚猛,亦不能太过松散……”叶问天在心中一遍遍推演,结合玉简中的感悟,不断调整。
时间在枯燥而又充实的修炼中悄然流逝。静室内,只有叶问天缓慢舞动指尖带起的微弱风声,以及旺财偶尔因为无聊而打着哈欠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叶问天再一次并指如剑,缓缓向前刺出时,他的动作依旧缓慢,但指尖前方,空气却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嗤”响。一道细若发丝,几乎微不可见的淡银色剑气一闪而逝,在对面由坚硬青冈石砌成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只有寸许长的划痕。
划痕周围,石质呈现出一种细微的、如同瓷器开片般的裂纹,与普通剑痕截然不同。
叶问天缓缓收指,看着那道划痕,眼中终于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成功了!虽然连入门都算不上,但这一指,确实蕴含了一丝‘太虚裂空’的撕裂之意!”
他感受到体内灵力在这一指之下,消耗了近三分之一,神识也传来疲惫之感,但心中却充满了喜悦。这证明他的方向是对的!只要持之以恒,终能将这一式修炼成功。
“哇!老大,你刚才那一下……好像把空间都戳得‘痒’了一下!”旺财瞪大了狗眼,虽然它不懂高深剑法,但妖兽的本能让它感知到了那一指的不同寻常。
叶问天笑了笑,摸了摸旺财的脑袋:“路还很长。不过,总算看到门槛了。”
他取出一枚恢复灵力的丹药服下,再次盘膝坐下,一边调息,一边回味着刚才那成功一瞬间的感悟。他知道,这次闭关,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太虚剑典》的修炼,必将伴随他很长一段路。
而与此同时,静室之外,天璇城的暗流,并未因他的闭关而停止涌动。赵家包厢内那位面色阴鸷的大长老赵乾,正听着属下的汇报,脸色愈发阴沉。
“查不到?星塔方面口风很紧,只说是一位尊贵的星子大人……哼,星子?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截胡我赵家看中之物!”赵乾眼中寒光闪烁,“派人盯紧星塔出口,一旦他出来,立刻回报!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命享用那《太虚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