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涅连科瞬间冷汗直流,费舍尔不见了,那这半年来的外交成果可就全都打了水漂,勃兰登堡的外交大臣在他们这里失踪,结盟之事那便彻底告吹了,说不定还会反过来交恶勃兰登堡人。
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的科涅连科当即做出了一个十分果断的决定:“死也得把费舍尔给找出来!”
费舍尔大概率是被这些乌克兰人给裹挟走了,刚才太过混乱,自己这些人组成的护卫阵型也被冲垮,费舍尔很有可能就在那时被劫走了,于是,科涅连科当即来到那姗姗来迟的几个波兰治安官的马前,声泪俱下的表示:“各位官爷呐!请您们一定救救我家老爷啊!刚刚暴民逃窜时将他带走!请您们一定救救他啊!老爷他可是为官府做事的犹太人,我们是一家的啊!”
科涅连科本以为利用犹太人的这个身份可以让这些波兰人上心帮助他们找回费舍尔,但事实却不如他所料,科涅连科还是高估了犹太人在波兰人心中的地位。
那几名波兰治安官,听了科涅连科的求助后,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非但没有一丝着急,反而互相交流了一下眼色,轻蔑的嘲笑起了科涅连科:“哈哈哈哈哈!梅利尼克,你听到这个人说的话了吗?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他竟然说那些下贱的犹太人跟我们是一伙的?哈哈哈哈!”
那个被提到的梅利尼克也是一脸不屑的表示:“笑话!为我波兰人办事罢了,真以为当狗当时间长了就能成人了?!这批死了再换一批就是了。”
说完,这个梅利尼克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科涅连科,转头便喊着他的同事们拖着几个死于暴乱中的乌克兰人的尸体离开了这个一地鸡毛的街道,只留下科涅连科一行人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
“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一名满脸青紫的卫士问道。
科涅连科环顾四周,久久无言,最终,一声长叹后:“唉……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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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打完架后吃饭吃的那叫一个香,科涅连科狠狠地吃了五大根香肠,和一整块面包,再配上一瓶朗姆酒,一张嘴塞的满满当当,肉香四溢,再加上旅店屋内的火炉烤的屋内温暖如春,吃饱喝足的科涅连科困意一下子就上来了。
但是,想到费舍尔如今仍然还是下落不明,科涅连科就有些烦躁,他望了望周围同样是忧心忡忡的下属们,感觉身上的担子不容他们这么享受
于是科涅连科当即站起身,打开酒馆的大门,然后…………
“天呐!都这么晚了!事已至此,大家伙先睡觉吧,大晚上出去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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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科涅连科这边过得舒服无比,费舍尔那边可就不好受喽。
当时,几声枪声响起,暴民瞬间混乱起来,费舍尔本以为是救赎要到了,可就在混乱中,几十个乌克兰人一下子更加狂暴,不计伤亡的打破了费舍尔护卫们所组成的防护阵型,一把拉住费舍尔,粗暴的直接将他拽出去,带着费舍尔就是一顿狂奔,早已被打的浑身是伤的费舍尔在巨大的力量面前只好任由那人摆布,被逮到了一处隐秘的关押地点。
从那以后,费舍尔便一直被关押在这里,既没有饭吃也没有御寒的衣物,他就这么被硬生生的绑在圆木桩上,周围一片漆黑,费舍尔是瑟瑟发抖,又饿又冷。
一向过惯了舒服日子的费舍尔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陌生的环境中,他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尽量蜷曲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暖和一点,撑过今晚,费舍尔充满着惶恐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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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基辅城中,一处不知名的地下室,昏暗的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就是几盏烛光,即使是在白天,这里也是如夜晚一样黑暗,在这里度过几天,没有昼夜更替,白天与夜晚的时间观念很快就在费舍尔心中模糊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几天了,他只知道来到这里的几天里他一直被几个乌克兰人泄愤似的鞭打,拳脚相加,他想要争辩,但每次被打完,费舍尔刚想说什么,那个乌克兰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
每天的饭菜只有一点咸菜和一块黑面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五天下来,原本大腹便便,十分富态的费舍尔硬生生的被饿瘦了得有七八斤。
他面色憔悴,精神不振,时刻害怕着何时那些乌克兰人会再进来给他一顿胖揍。
而在这个地下室外,两个乌克兰男人,口中含着劣质的卷烟,脸上也有些烦躁,其中一人率先开口:“头儿,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抓错人了?这只犹太狗嘴太硬了,我们打了他五天了,他硬是一个字都没说。”
“啧……舍甫琴科,你说……犹太人中有这么硬的人吗?”
“绝对不可能啊!犹太人最没骨气了!”
“那,为何他不求饶呢?!难不成?!这个人身上藏了什么秘密?”
“我靠!头儿,你说的有道理啊!他要是真的被冤枉的,那肯定早就求饶了!”舍甫琴科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愧是头儿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别耍贫嘴了!今天我亲自出马,一定要撬开这个犹太人的嘴!”科瓦尔丘克说罢再次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带着舍甫琴科再次来到费舍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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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费舍尔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木桩上,昏昏沉沉,他依稀听到了屋外铁门开关的声响,便知道那两个乌克兰人又来了,只不过,如今的他早已被打的没有什么精力去大喊大叫了。
费舍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科瓦尔丘克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就是他们让费舍尔落得如此下场,因此,心善的科瓦尔丘克当即表示:“舍甫琴科!给他两耳光!让他精神精神!”
“是!”随即,舍甫琴科迈步上前框框就是两耳光,扇的那叫一个清脆透亮,直接让费舍尔疼的惊醒过来。
看到费舍尔重新“充满活力”科瓦尔丘克开心的表示:“唉~这不就精神了吗!”
本就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费舍尔又一次被这两个乌克兰人侮辱,他彻底的破防了“你们给我个痛快的吧!狗杂种的贱民!快杀了我吧!你们这两个畜生不得好死!老子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恶魔的!”
只不过,费舍尔声嘶力竭的诅咒似乎没有什么用,舍甫琴科和科瓦尔丘克听后那是一脸懵逼
“额…………头儿,我们这不才刚进来吗?他怎么就急了?”
“额…………疯了?”
“是不是咱们有点过分了?”
“……………………不能吧?”
随后,昏暗的地下室陷入了死寂,良久,科瓦尔丘克猛然抬头
“不!!他是装的!!此人肯定是想用装疯卖傻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其实他的目的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从逼问他情报上移开!哼哼!犹太人!我承认你有点小聪明,但是!还是斗不过我!”
舍甫琴科茅塞顿开,一脸崇拜的表示:“不愧是头儿,心思就是缜密,连我这样的天才都差点被他给蒙混过去了,嘿嘿嘿嘿。”
而见证了全程的费舍尔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呐喊道:“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神经病!进来就他妈的打老子,屁话也不说!现在又在我面前发神经病!艹亻尔女马!乌克兰人都他妈的是神经病!!!!”
“呦呵!不要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让我们放过你!再说了,要不是你嘴这么硬,什么都不说,我们又怎会在这里虐待你?!”
费舍尔听到这句话欲哭无泪
“我哪里嘴硬了!!!!?你们他妈的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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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震耳欲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