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婉茹什么都有,显赫的家世,令人羡慕的长相,高学历,从小可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高贵,是港城的名媛,她几乎是段溟肆的择偶良配,可凭什么段溟肆不喜欢她?她不服!
何家与段家的联姻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而现在,她何婉茹看中的男人,家族默许、几乎已是囊中之物的男人,竟然被蓝黎这贱女人给勾引了?!
她何婉茹的男人,蓝黎也想来染指,真是不自量力!段暝肆只能是她的!段何两家的联姻,势在必行!这不仅是她个人的欲望,更是家族的利益所在!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尤其是蓝黎!
“蓝黎,有了陆承枭还不够吗?还要来招惹我的阿肆?”她低声嘶吼着,像一头被困住的绝望野兽,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何婉茹此时将所有的怒火,所有的嫉妒与恨意,一股脑地、偏执地全部归咎于蓝黎。是她蛊惑了段暝肆!是她用那副清高又温柔的魅惑样子迷惑了他!
何婉茹露出狰狞的表情,她死死盯着蓝公馆那扇紧闭的大门,眼神阴鸷得可怕,对驾驶室的保镖说道:
“阿凡,看见了吧,我要那个女人在港城消失。”
阿凡朝别墅望去,恭敬的应道:“是,小姐放心,只要小姐想要除掉的女人,阿凡一定帮小姐除掉,绝对不会让她出现在小姐面前碍了小姐的眼。”
这一点,何婉茹没有质疑,阿凡是何婉茹的贴身保镖,他那双手,为何婉茹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何婉茹阴狠的一笑,自言自语道:“蓝黎,”她一字一顿,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你给我等着,你想抢我的东西?做梦!我会让你知道,招惹我何婉茹,会有什么下场!你拥有的一切,我都会一点点毁灭!你的名声,你的事业,你的婚姻……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再也无颜出现在港城,再也无颜出现在阿肆面前!”
怒火和恨意在她心中疯狂滋长,酝酿成一场针对蓝黎的风暴。她已经彻底将蓝黎视作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一个必须被彻底清除的障碍。
最后她剜了一眼那栋宁静的别墅,终于让阿凡发动车子离开,白色的跑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出阴影,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但那份冰冷的恨意,却仿佛凝滞在了蓝公馆周围的空气里,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无法平息的风波。
——
而另一边,段溟肆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片刻,他的电话响起,一看是他大哥打来的,他眉心微微蹙了下,接起电话:
“喂,大哥。”
“阿肆,你现在回老宅一趟。”电话里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段溟肆应道。
——
段家老宅。
段家老宅的书房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段启明坐在红木书桌后,面色严肃地看着小儿子段暝肆。
“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已经和何家商定,那天为你和婉茹举行订婚仪式。”段启明的语气不容置疑。
段暝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父亲,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和何婉茹订婚。”
“这件事由不得你任性!”段启明严肃的语气:“何家与我们是世交,这次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婉茹那孩子知书达理,各方面的条件都与你匹配,有什么不好?”
段暝肆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父亲,我说过,我不爱她!婚姻不是生意,我不能用一生的幸福来做交易!”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大哥段青禾轻轻叹了口气,上前劝道:“阿肆,何家与我们家门当户对,婉茹也是个好姑娘。感情可以婚后培养,何必如此固执?”
段暝肆的目光猛的转向他的大哥,眼中满是失望:“难道大哥也希望我用幸福去联姻?那大哥为什么不联姻?”
“大哥之前还蓝妹妹的叫蓝黎,怎么就临阵倒戈得这么快?难道利益真的就能让大哥这么快就忘记初衷?”
段青禾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段家上下都知道,段青禾心中早有挚爱,段父也因此从未逼迫长子联姻。
段启明冷哼一声:“你大哥的情况不同!总之这件事已经定了,下月初八,你必须出席订婚宴!”
“父亲都知道尊重大哥的决定,为什么偏偏要拿我的婚姻来联姻?退一步说,即便段何两家要联姻,不是还有二哥吗?难道父亲忘记段家还有一个儿子?”
“你二哥不一样!”段启明打断了他的话:“你二哥为段家做的已经够多了。”
段溟肆抬眸,目光闪过一抹冷冽:“因为二哥在替段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肮脏生意?所以联姻只能我顶上?”
段启明是否被说中的痛点,说道:“阿肆,你跟你大哥是段家的脸面,手上必须干干净净,绝不能沾上一丝污点,有些事,只能让溟锡去做,他杀伐果断,做事有分寸。”
段溟肆轻嗤一声:“呵呵!不让我手上沾污点,就舍得拿我的婚姻联姻?”
其实,像段家这样的豪门,根本不至于用联姻来维系家族生意,只是,段溟肆跟蓝黎之间的纠缠,段启明实在不想看到,他的这个儿子,看起来斯文,实则狠起来跟他两个哥哥一样的狠,甚至更狠更绝。
段启明的声音缓和了些,说:“婉茹那孩子看上你,非你不嫁,何家才又明里暗里的提及此事,你就试着接受,年轻人时间长了自然就有感情了。”
段溟肆更觉得好笑,怒怼道:“看上我?她何婉茹算什么东西?她看上的男人就必须要娶她?就必须得到?是不是她何婉茹看上总统了,何家也得去提亲?谁惯的?我可不惯着。”
段启明跟段青禾一时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段暝肆眼中闪过决绝:“如果父亲执意如此,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他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段启明怒吼道,“你为了那个蓝黎,连家族都不要了吗?她可是有夫之妇!她是陆承枭妻子!”
段暝肆背影一僵,却没有回头:“这与蓝黎无关,我只是不想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自己的人生,更不想跟何婉茹结婚。”
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段知芮突然轻声插话:“爹地,大哥,你们就别逼肆哥了,若是逼急了,肆哥也跑去t国或者南洋,你们就追悔莫及吧!”
段知芮说着就追了出去,她可不想她家肆哥因为联姻不高兴,再说了,她也不希望她肆哥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在她看来,婚姻就得自由。
她立即追上要上车的段溟肆,说:“肆哥,你知道吗,我可听说黎黎要跟陆承枭。”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段暝肆猛地转身:“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