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厢,无数的目光朝她投了过来,玩味、嘲讽……她紧抿着唇,听着那个导演的话,脸上满是屈辱和难堪……
她就像是一件物品一样,等待着被他们中的谁挑选,屈辱又难堪!
那个导演让她给桌上的人倒酒,她走上前在一个男人笑着搂上她的腰的时候,她咬破了舌尖想要逃,可一想到她还有外婆的命要救,只得忍受着那些污言秽语,强忍着恶心,给那些油腻的男人倒酒、陪笑。
她从没有觉得倒酒会那么难过,她的手都在发抖,其中有的人看到她颤抖的手,直接握住,借此来占她便宜,而她只能忍着。
一圈酒倒下来,裙子上的拉链被拉掉了一半,扶着胸口的衣服,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她站在了一边,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离他们更远一些,能够免受更多的骚扰。
场上十几个人,这里面只有两个人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一个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那人虽然没有碰她,看向她的眼底却是带着兴趣的,而且那人看向她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看的她不寒而栗,而另一个就是白虞。
她是在场唯一一个女人,白虞的目光打量她,没有玩味和欲望,只是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淡淡的打量她,而白虞身旁还有一个空位。
站在一边,她的目光不停的看向白虞,如果一定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救外婆,她更希望把她带走的人是白虞。
至少……符合她的性取向了……
席间有几个男人对她蠢蠢欲动,多次让她敬酒倒酒,在她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白虞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揽住她的腰看向众人:“人我带走了,抱歉还有事先走了。”
白虞带走了她,把外套扔给她,让她披上,把她带到了酒店。
进到酒店之后,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捏着衣服她靠在墙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白虞递给她纸巾,看她情绪平复后问她要什么?钱还是资源?
她说她要钱。
白虞问她多少,她摇头,她不知道需要多少,只知道那是一个无底洞,她不知道要多少才够。
白虞笑她说不知道多少要怎么谈?
她说只要白虞负担外婆的医药费便好,白虞答应的爽快。当晚,让乔林出面跟她签下了为期三年的包养合同。
她红着眼咬牙签下了那份合同,从此开始了和白虞的包养关系,她叫白虞老板。
白虞笑,她说:“叫我姐姐吧!”
那一晚,白虞没有留下。
当晚,白虞负担了外婆所有的治疗费用,给她请了护工,把她带到了那座房子里,除了这之外,白虞每个月都会往她卡里打十万块钱,也会给她资源……只是她握不住,她入不了戏。
所以,一直以来只能接一些小配角的角色,或者一些短剧。
白虞对她很温柔,把她带走以后,一直没有碰她。直到那次两人都喝了酒,最终也算是水到渠成,不存在强迫的问题。
之后,白虞才开始碰她,但也从不会强迫她,无论是在平常还是在那方面上,对她都尤其温柔。
给她砸的资源,她没能握住白虞也从没有责怪过她,所以,在白虞温柔的网里,她逐渐迷失了自己,妄图用这样的关系去发展为一段感情。
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荒谬,她很可笑,可是……她已经无法抽身了。
所以,她想哪怕是合约的关系,只要她还能待在白虞身边就好。
棠溪又做噩梦了,梦到了她被白虞包养的那晚,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棠溪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下床洗漱。
打开手机,她看到了白虞给她发的短信:【棠棠,礼物我很喜欢。】
棠溪看到消息,唇角染上笑意,心口有些痒。
白虞回家了,那白虞今天会在家里过年吗?
对白虞的情况她不清楚,但是她从没有听白虞提到过她的家庭、家人,而且她记得去年白虞是在酒店过的年。
想到这里棠溪简单洗漱之后,给白虞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才被接起,白虞似乎刚睡醒,声音有些哑:“棠棠……”
“姐姐,你还没起床吗?”棠溪抿着唇低声问。
“嗯,刚睡醒,怎么了?”白虞点了点头,脸贴在棠溪的枕头上声音闷闷的。
“我……姐姐送我的项链我好像忘记带回来了,但是我又不确定,我记得我应该是放在右边的抽屉里了……”棠溪咬着唇,有些心虚。
回家时就是怕她那赌鬼舅舅会来,看到那个项链给她抢走,她特意摘下来放起来的。
“好,我给你找找……”白虞坐起身,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散落着一堆指t,还有一个黑色丝绒盒子里安放着的项链。
“在。”白虞合上了抽屉。
“好!”尾音上扬,棠溪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我先去看外婆了,姐姐。”棠溪声音清脆不少。
“好。”白虞并没有听出什么来,挂断了电话。
棠溪捏着手机,眉眼都翘了起来,白虞在家,而且昨晚在家睡了一夜,那今晚她应该也会在。
棠溪眉眼含笑,翻着手机买了回青城的票。
快速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带着行李去了医院。
在医院看过了外婆,跟护工阿姨道了谢,给她包了一个红包,棠溪打车去了车站。
火车站里都是赶着回家过年的人,到处洋溢着新年的氛围,棠溪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也怕被认出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上了车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想到也许这个新年可以和白虞一起过,心底就忍不住的雀跃。
到青城时下午一点多,棠溪坐上出租车,想给白虞打电话,但又想给她一个惊喜,指尖点了又点始终没有打出这个电话。
怀着心中的忐忑,打开门,客厅里没有白虞的身影,主卧的门虚掩着,棠溪换了鞋走过去,靠主卧越近棠溪心跳的就越快。
然后,从虚掩的门里,她听到了微弱的女人克制的低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