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府的朱漆大门气派非凡,门口的石狮子瞪着圆眼,透着几分威严。苏月跟着小厮穿过几重庭院,一路雕梁画栋,花香萦绕,比起悦容坊的雅致,多了几分官宦人家的奢华。
走到后院的揽月轩,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小厮刚掀开门帘,苏月就见屋内坐着几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正围着一位面色微丰、眉眼温婉的妇人说话,想来便是王夫人。
“苏掌事来了?快请坐。”王夫人见了她,笑着起身相迎,目光里带着几分期待,“早就听闻悦容坊的苏掌事手艺精湛,今日可算把你盼来了。”
苏月刚要行礼,就听见旁边一位穿宝蓝色锦裙的夫人轻嗤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轻蔑:“王姐姐,你怎么找了个市井铺子的掌事来?这些小门小户的伎俩,怕是入不了眼,别把你娇嫩的皮肤给折腾坏了。”
说话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刘夫人,她斜睨着苏月,眼神里满是不屑,手里的团扇摇得飞快,像是在驱赶什么晦气。
旁边几位夫人也跟着附和,其中一位穿粉色罗裙的李夫人笑道:“刘姐姐说得是,我听闻这悦容坊不过是个小铺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些糊弄人的玩意儿,哪比得上宫里的贡品?”
苏月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着几位夫人福了福身:“各位夫人见笑了,我悦容坊虽小,可手艺却不敢含糊。东西好不好,不是靠名气,而是靠效果,今日我便让王夫人试试,若是不好,我分文不取,还任凭各位夫人处置。”
王夫人脸上有些尴尬,连忙打圆场:“苏掌事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心直口快。我相信你的手艺,快开始吧。”
苏月点点头,从随身带来的锦盒里取出工具,笑着对王夫人说:“王夫人,我瞧您面色有些暗沉,眼角还有些细纹,今日便给您做个‘玉容焕肤套餐’,保准做完之后,您气色大变。”
她先取出特制的洁面膏,用温水化开,轻轻在王夫人脸上揉搓:“这洁面膏是用绿豆粉、白芷和珍珠粉混合制成的,既能清洁皮肤,又能滋养肌肤,比寻常的皂角温和多了。”
刘夫人在一旁冷眼看着,阴阳怪气道:“哼,说得倒好听,谁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月不慌不忙地说道:“刘夫人若是不放心,可先看看成分,都是些常见的食材和药材,无毒无害,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吃给您看。”说着,她拿起一点洁面膏,作势要往嘴里送。
王夫人连忙拦住她:“苏掌事不必如此,我信你。”
刘夫人脸色一僵,没再说话,却依旧一脸不以为然。
苏月继续给王夫人做护理,她的手法轻柔娴熟,指尖在王夫人脸上游走,像是春风拂过湖面,看得旁边的丫鬟都忍不住赞叹。她先给王夫人敷上自制的玫瑰面膜,又取出一个小巧的银质滚轮,在面膜上轻轻滚动:“这银滚轮能促进血液循环,让面膜的营养更好地吸收,还能紧致肌肤,淡化细纹。”
半个时辰后,苏月取下王夫人脸上的面膜,用温水洗净。当王夫人看向铜镜时,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这是我吗?”
铜镜里的妇人,面色白皙透亮,眼角的细纹淡了许多,气色红润,像是年轻了好几岁。旁边的夫人们都看呆了,刚才还一脸不屑的刘夫人,眼神里也露出了惊讶。
“真是太神奇了!”王夫人激动地拉着苏月的手,“苏掌事,你的手艺真是绝了!比宫里的御医还厉害!”
苏月笑着说道:“王夫人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刘夫人忍不住凑过来,仔细打量着王夫人的脸,语气缓和了许多:“苏掌事,你这面膜确实好用,不知……能不能给我也做一份?”
“当然可以。”苏月笑着说道,“不过我这面膜是限量制作的,今日只带了一份,刘夫人若是想要,可明日去悦容坊预订。”
李夫人也连忙说道:“苏掌事,我也要预订!我这脸上的黄褐斑,困扰我好久了,你可有办法?”
“当然有。”苏月说道,“我家新制了一款‘祛斑膏’,专门针对黄褐斑、雀斑,效果很好,几位夫人若是有需要,都可以去悦容坊看看。”
几位夫人纷纷点头,刚才的轻视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刘夫人更是笑着说道:“苏掌事,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别往心里去。以后我肯定常去悦容坊光顾。”
苏月笑着说道:“刘夫人言重了,能得到各位夫人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丫鬟走进来,对着王夫人说道:“夫人,李小姐来了。”
苏月心里一动,这李小姐,莫不是李嫣然?
果然,话音刚落,李嫣然就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月白襦裙,头发梳着刚学会的流云鬓,配上苏月送的护发油,头发顺滑亮泽,比昨日多了几分温婉。
“母亲,我听说苏掌事来了,特意过来看看。”李嫣然走到王夫人身边,目光落在她脸上,惊讶地说道,“母亲,您的皮肤怎么变得这么好?”
王夫人笑着说道:“都是苏掌事的功劳,她的手艺可真厉害。”
李嫣然看向苏月,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有惊讶,有佩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她低声说道:“苏掌事,多谢你昨日送我的玉容膏和香肌丸,很好用。”
苏月笑着说道:“李小姐喜欢就好。”
刘夫人见状,好奇地问道:“嫣然,你也用过苏掌事的东西?”
李嫣然点点头,脸颊微微一红:“嗯,昨日苏掌事送了我一些,用了之后感觉皮肤好了很多。”
有了李嫣然的佐证,几位夫人对苏月的手艺更是深信不疑,纷纷预订悦容坊的产品。苏月心里乐开了花,这一趟侍郎府之行,不仅赢得了王夫人的认可,还拉拢了几位官宦夫人,悦容坊的名气,这下可要传遍京城了。
临走时,王夫人给了苏月一百两银子作为酬劳,还亲自送她到门口:“苏掌事,以后常来府里坐坐,我还有好多美容问题要请教你呢。”
苏月笑着应下,转身坐上马车。马车行驶在大街上,苏月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知道,悦容坊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