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乐听留在近处的暗卫把情况说了一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开口了。
“行了,都别再吵吵嚷的了,也别跪着,全都平身,安静听我把话说完,如有不听令者,当场掌嘴二十。”
“让我们带着小娘子离开!”
涂氏等不及了,不过她话音刚落,许乐乐身边的人过去一脚将她踹跪在地,一位嬷嬷过去,抽出一只鞋底子就“啪啪”甩起了耳光。
许乐乐觉得坐着不够威风,站到了桌子上,小手一指,现场响起了带着冷气的奶音: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就捋一捋这规矩,本县主这封号是皇上亲封,相当于二品官,所以,在场的每一位,正式场合,都得向我下跪行礼。
所以,你们倒是说说,我配不配使用下人?你们说我家身上的窝头味都没散尽,便也学着瞧不起人,不敢拿你们怎么办,就算污辱几句也元所谓,忘了本县主的封号?忘了园子入口处竖的牌子?忘了这园子周围驻扎的几百士兵?敢擅闯者,斩!
什么叫擅闯?就是未经主人同意,私自进入,这就叫做擅闯!还你们不来做工了,不用担心,以后想来也来不了,从今往后,你们六家,园中一律不录用。
还想对我进行道德绑架,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让我放了这女杀手,想得挺美的。
你们有什么面子?是我的亲,还是我的戚?也或是在我家遭难的时候伸过援手?
据我所知,你们这几家的妇人,不是胡氏狐朋,便是段氏的狗友,也难怪今天敢这么嚣张的跟本县主说话,过去的主要大事就是凑大槐树下说长道短,其中被骂得最多的就是我娘。
以为我爹娘都是和脾气软性子,依旧任由你们编排拿捏?
自己生了一副懒骨头,还好意思说我娘是野母牛,今后再敢出言不逊,那就按律掌嘴,我嘉敏县主的爹娘,也是尔等懒妇所能欺辱的?
过去,我是看在大家同一个村的份上,也没和你们计较,骂了也就骂了,但今天既然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那就按规矩来,再敢辱我家人一句,那便属于以下犯上,大板子伺候!
真打的一手好算盘,每人给我磕三个响头,便随了你们的意,人生长得不美,就是想得美!你们本来就该给我磕头下跪,还想利用磕头来和我谈条件,做梦!
我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这女人告诉你们,园子是我许乐乐出银子买的,属于私人领地,但大路不是。
所以,你们便打起了鬼主意,想着大家联合起来,把大路给堵了,只要不让外村人进来,我园子里这么多活计,便不得不包给你们干,也就是你们说的,到时候求你们回来,可就不是一天二十文了。
我把话先搁这了,都给我听好了!
第一,我敢买这么大的地盘,自有我的底气,让你们来开荒,也算是件双赢的事,我出钱雇人干活,你们出力干活拿钱,也不存在谁欠谁的事。”
“县主小大人,咋不存在相欠了?过去这村里面,即使出钱请人干活,那也就是十来文的事,而且还都是壮劳力的工钱。
现如今,全家老少拉扯着,辛是辛苦了点,可连孩子平摊下来,每人每天也能摊到十六七文,这等好事,去哪里能找到?
今年全村人都到这园子里来干活,哪家不攒下几两银子?不说买吃买穿,就是地,也也是能买上几亩荒地的,这能叫不相欠?
就拿张二狗家来说,他爹娘和两个弟弟今天不在场,要不然,怕不会同意这婆娘这般胡闹。”
“三大爷说的是,我就是个怂的,我爹娘和两个弟弟,今天就是出门去托人做媒,那银子就是来这里干活攒下的,这不是欠了人情吗?
我这婆娘一向偷懒惯了,今天又惹了大祸,我真没办法了,要连累两个弟弟了呀!”
涂氏被打得脸肿起多高,话也说不出来,另外几家也被吓到了,不敢再吭声,现在见有人说话,胆子也大了起来。
“县主,我们错也错了,今后也不敢再说你们家任何一个人的坏话,包括老太爷和老太太,一律不说半个字的坏话。”
见许乐乐没有出言制止,几家人互相使个眼色,又继续有人出言道:
“是我们想歪了,别的不说,就是那两顿羊肉,可不都是白吃的吗?咋叫没欠人情呢?
也是家门不幸,娶了这么几个败家婆娘,我们自认倒霉,这就领回家去好好揍一顿,让她们以后不敢再乱嚼舌根。
只是丑话已说了,错事也做了,我们也不敢再奢求什么,就将这小娘子给带出去,也算给自己家积点阴德”。
“哎哟!洪大海,还忘不了这茬,没听县主刚才说了吗?想带走这女杀手,做梦!”
“李二狗!当你自己是什么好人?这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小寡妇,怎么就成了杀手?杀手能被人这么绑着?”
“哼!懒得和你们几个蠢货说”。
“就是了!他们几家,纯粹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过,存心给许三郎家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