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几人非常吃惊,这是野鸟,而且只是经过此地,按正常的不该在此停留。
“这些鸟都在这过冬?”
“没有,它们只是经过此地,往年也有人捕到过,但极少极少,因为在乎此停留的极少”。
“你这地头蛇当的,什么都极少,可这叫极少?而且有大有小,这也叫极少?咦!好像还会听话的,一直都在这一带活动”。
“不错,它们已经不是野鸟了,它们是我家养的家禽”。
“野鸭子也成了家禽?乐乐的意思是它们,不,我都不知要如何问了,我是想问,它们就在这水里?不飞走?到时候要如何抓?”
范大人真的很吃惊,他们的武功高,跑的地方先生也多,饿起来什么都吃,这野鸭子也捕过,不容易的,有人也会费尽心思抓两只雁做聘礼,那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而是一种能力的显示,也是显示男方对女方的一种重视程度。
他家儿子多,有四个的,每人两只也只要八只,瞧瞧人家这一群,不知有多少个八只,而且看这小鸟的规模,明显要比大鸟的数量多多了,照此下去,等他家儿子们可以下聘的时候,要多少只雁没有?
许乐乐并不想隐瞒这事,所以大大方方告诉他们:
“这些野鸭子,都是已经被驯化了的,早上赶出来,晚上一吹哨,它们自己就会往家赶,别看那边的房子是茅草房,对它们来说,绝对是天堂般的存在,有吃有住,温暖有家,它们喜欢得很。
房子住着舒不舒服,不能只看外表,但看主人如何布置和看待。那里于我们一家子而言,是一家子重获新生的地方,虽然简陋,但永远是我们的依托。”
范大人是武功高手,也经常在江湖上跑,他能看岀来,从快到桥的一个弯道处,完全可以从这河边摸进这园子,悄悄进入荒原直达茅草棚,但这里现在却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感觉,茅草棚那边也有农人装扮的人进出,往来于各处砖房子之间,说明燕王安好,这就足够了。
唐家的两个孩子很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大旺!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水鸟?天啦!还有那些特别大的,应该叫大雁还是什么?”
“当然是大雁,那天在书院,还有人在传看一册游记,我能背下来的:
秋末的黄昏总带着些微凉意,河岸上空忽然传来一阵清越的唳鸣,抬头时,雁群已驮着流云飞近。它们列队成人字,像谁在天幕上轻轻描了道斜斜的墨痕,领头的老雁翅膀宽大,每一次扇动都带起簌簌风声,尾羽扫过处,流云便被裁成细碎的白絮。
雁阵里的幼雁总爱探头探脑,灰褐色的绒毛还没褪尽,翅膀拍打得有些踉跄,却紧紧跟着前雁的尾尖——那是它们的航标。偶有晚风搅乱队列,老雁便扬声长唳,像面无形的旗,散了的雁群立刻收拢,人字重新变得整饬,连翅膀扇动的频率都渐渐合一,远远听去,竟像一首整齐的鼓点。
它们掠过芦苇荡时,惊起几只绿头鸭,扑棱棱的水声里,雁鸣愈发清亮。有雁低下头,喙尖还沾着北方田埂的谷粒,或许是清晨刚啄过的燕麦,此刻正随着飞行簌簌落下,在夕阳里闪成细碎的金粉。翅尖偶尔擦过水面,带起一串银亮的水珠,倒映着雁群的影子,像天空把自己的队伍又印在了河面上。
暮色渐浓时,雁阵转向东南,人字的角度又调了调,仿佛在辨认星辰的方位。老雁的唳声里添了些急切,或许是嗅到了南方的暖意?它们越飞越远,翅膀驮着最后一缕夕阳,渐渐成了天边的小黑点,只留下雁鸣还在风中打着旋,像谁把故乡的牵挂,轻轻抛在了迁徙的路上。
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这么多大雁和绿头鸭,它们为什么不飞?”
许大旺理解三弟的愤怒,唐家俩姐弟确实耽误功夫,不跟着,又怕他们瞎转悠,茅草房那边有燕王和师傅他们在,还有家里的许多秘密,万一他俩要闯过去,又不能打死。
唐家人还是靠不住,唐二少爷还直接参与刺杀燕王,属于不忠不义之人,还有今天最先到了达的那个,实在太叫人恶心了!真不知她那脑袋里装了多少屎?竟然会有那么离谱的想法,既然知道我们手里有能赚大钱的秘方,怎么可能还做唐家的下人?
这姐弟俩倒是比那三小姐懂理多了,不过也不太可靠,一开始他们娘那副嘴脸,早就把她看透了。
“它们已经被驯化,是我家养的”。
“真的吗?”
俩姐弟都双眼冒星星,看得许三旺火大。
“它们都是我小妹喜欢的,每一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