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忍着脖子的极度不适,还有内心的厌恶跪出言道:
“回三姐的话,春杏说的句句属实,我们自始至终没有接触过一文钱。老奴挑人是按能干活挑的,原是想着回京的路上艰难,若是只顾挑那水灵的,怕是又像来的时候一样,轻易又给折在了路上。
老奴的儿子已娶妻生子,我们一家子都是唐家的下人,儿子能娶上媳妇也是托了主子的福,从没想到要纳小的事。
春杏是个下人,但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老奴再不懂事也不会诬人清白,来到这里,除了正常的交流伺候主子的事情,其它的话并未多说。
老奴也是看着小姐板板正正坐椅子上,这才秉过小姐,想要出去把两个新买的丫鬟带进来,让小姐亲自过目,让她们当场把规矩学了去。因为老奴刚一提头,小姐便嗯了一声,老奴便误以为小姐这是允谁了,心里想着小姐就是聪明,老奴刚说了几个字,这就明白了,所以老奴才忙着去带人过来,刚出门又听到“嗯,嗯哼”的声音,以老奴的见识,想着小姐这是有话要说,那就更不能耽误,得赶紧去把人给带过来,从京城到三川镇,一路上太过艰难,小姐身子或许受了太多的折磨,怕是会不舒服,休息不好,可就是老奴的错了。
只是老奴终究是老了,真不中用了,才跑到廊下的石阶处,便把脖子给扭到了,歪着个头,丑不丑的无所谓,主要是头突然一下子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眼花耳聋的,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清,于是只能坐在石阶上缓缓”。
你自己在做什么腌臜事自己清楚,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自己一肚子的不要脸脏事,好意思张口就喷粪,不想嫁那燕王,还闹得那样凶,以为是年纪小不想离家,却原来是嫌燕王人小不懂风情,满足不了自己的色心,加上又远在边关,就是大了解了风情,怕也是喂不饱你这头色母狼!
知道自己守不住,所以才不愿嫁燕王,只是瞧她这忍不住地的疯样,怕是早就控制不住这副脏身子!
按理说,做下人的,不该这么恶毒地说主子的长短,但这三小姐的做法委实太让人恶心了,老太君若是知道了她的真实为人,怕是得当场气晕过去!
她在椅子上做的那些丑事算不得十恶不赦,说白了也是人的本性,只是旁的人知道约束自己的想法和行为,而她,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啥苦头,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哪会懂要约束自己?
只是她一个做主子的得有点做主子的样子,怎么能张口就把脏水往人头上泼?下人也是要脸面的。
“哎哟哟!你这婆子是得了谁的助力?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做主子的才说你两句,你这“叭啦叭啦”就是一大堆,你是欺我人小,不敢拿你怎么办吗?要不要试试看?一百两就花了十四两,这敢在这叫屈,八十六两,就是平摊下来,你头上也是有四十三两的,足够打杀了你。”
“老奴不敢说谎,我们确实没沾一文钱”。
“你的意思那就是管家贪没了八十六两?”
唐三小姐现在已经调整好自己,衣裙被捋得端端正正,头发也不乱,这气质势,还真的挺威严的,说到管家贪没了八十六两,那神情活像个断案的大理寺官员一样。
在场的几个丫鬟也是被彻底给整不会了,这三小姐原来是个疯子?说是心里不舒服,来散散心,却原来是疯病发作了才来这里躲藏的,只是不知老夫人和大夫人是怎么回事?这三小姐的疯病都犯成了这样,怎么能就这么把她给送过来,听说出门的时候也是带了丫鬟的,路上病死了,照现在她的做法看来,那丫鬟怕不是病死,八成是被这位疯主子给折磨死的。
张婆子更是欲哭无泪,大夫人宠溺两个亲生的儿女,这个在大将军府众人皆知,因为大小姐的不幸,加之大将军又常年在外,所以,老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能不过问的就不过问了,大夫人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没道理存了心要把自己的一双儿女养歪,只是从这次的事情来看,三小姐确实被养坏了。
“三小姐,这话可不敢说,牙婆要了十四两,管家取了十四两,也是入了账的,不存在贪没的事情”。
“哟!这还护上了,张婆子,本小姐还真是小看了你,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才一两天的时间就勾搭上了,我这还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底气,一大早就敢来和本小姐这么说,这原来是勾搭上了男人。还算我娘也是个厉害的,要不然你怕是已经做了我的姨娘,只可惜本小姐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即使你做了我爹的妾也休想骑到我头上来,更别说你只是勾搭上一个别院的管家,别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