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真是个像个贤妻良母一样。
吃完早餐,苏清婉跟着司徒景走出棚子。
清晨的军营格外热闹,士兵们正列队训练,远处的伙房飘来饭菜的香气。
她抬眼望去,对面的几个医疗棚外,不少士兵正背着行囊、捂着包扎好的伤口,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 显然是伤势好转,已经可以归队了。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回去歇会?” 司徒景注意到她在看那些士兵,关切地问道。
苏清婉摇摇头:“不用,我身体好多了,去里面看看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两人走进最近的一个医疗棚,里面的景象让苏清婉愣了愣
—— 两排简易木床整齐排列,床上躺着十多个受伤的士兵,有的手臂缠着绷带,有的腿上打着夹板,却都安静地躺着,没有一丝抱怨。
而司徒景则拿着药膏和纱布,正逐个给士兵包扎伤口。
“忍着点,这药膏刚开始涂会有点疼,过会就好了。” 他对着一个腿上受伤的士兵轻声说道,
动作轻柔地将药膏涂在伤口周围,再用纱布仔细缠好,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格外认真。
那士兵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笑着点头:“多谢司徒大夫,!”
司徒景笑了笑,又走到下一个士兵身边,继续忙碌。
苏清婉站在一旁,看着司徒景耐心温和的模样,心里竟生出几分触动。
来到这个古代这么久,她见过萧夜宸的霸道偏执,
见过域王的阴险狡诈,见过许月的虚伪算计,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温和又有耐心的男人
“阿景,我来帮你吧。” 苏清婉主动开口,看着司徒景忙碌的身影,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
司徒景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好,那你帮我给士兵们涂药膏吧,注意避开伤口化脓的地方。”
苏清婉拿起药膏,走到最外侧的一张病床边。
床上躺着的士兵看起来年纪很小,脸上还带着稚气,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依旧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我帮你换药。” 她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
—— 当看到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伤口边缘红肿,几乎要刺到骨头,触目惊心。
“疼……” 士兵疼得眼泪直流,声音带着哭腔,“我想我娘了……”
苏清婉的心瞬间揪紧,这看着刚成年吧,她连忙拿出酒精,用棉布蘸取少许,
轻轻擦拭伤口周围。“忍忍,很快就好。” 可酒精刚碰到皮肤,
小士兵就疼得哇哇大叫,眼泪掉得更凶了。
“别怕,你是个很棒的男孩子,这点疼算什么?” 苏清婉放柔声音,
一边轻轻吹着伤口,一边安抚,“等伤好了,就能回家见娘了。”
“真的吗?” 小兵抽噎着问道,
眼底带着一丝期待,“姐姐,你会唱歌吗?我娘说,唱歌能止疼,要是你唱歌,我说不定就不疼了。”
苏清婉愣住了
—— 她看着棚内其他士兵也都望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怕,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打仗留下的重伤,刚才解纱布时手都在抖,可看着小士兵的眼泪,
她还是点了点头:“会啊,姐姐现在唱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好啊!” 小士兵立刻止住哭声,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