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彻底被归为了无需在意的存在。
“吱呀” 一声,棚帘被他抬手掀开,动作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冷风灌进来的瞬间,
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只留下棚内凝滞的空气与床上绝望的人。
床榻上,苏清婉依旧维持着蜷缩的姿势,身上盖着的毛毯滑落大半,露出的肌肤上隐约可见青紫的痕迹。
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砸在被褥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身体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脚踝的伤还没好,膝盖处又添了新的淤青,隐隐作痛。
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心里的绝望比身上的疼痛更甚
—— 萧夜宸的冷漠,比他的暴怒更伤人。
而另一处棚子内,许月一夜未眠,眼底满是红血丝,指尖死死攥着锦帕,几乎要将布料绞碎。
“该死的贱人!这样都没死!” 她低声咒骂着,
语气里满是不甘与怨毒,“明明就差最后一步,皇兄竟然还宠幸她!凭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
站在一旁的宫女翠儿看着她这副嫉妒得面目扭曲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却不敢多劝
—— 她太清楚公主的性子,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许月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来,只能牺牲我自己,才能彻底除掉她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决绝,“只要能让她死,我什么都愿意做。”
翠儿心头一跳,刚想开口劝阻,却被许月眼中浓烈的怨恨与嫉妒吓退了脚步
—— 此刻的公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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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存放战事地图的棚子内,气氛严肃得近乎凝滞。
萧夜宸坐在主位上,周身那股令人害怕的冷漠气势丝毫未减,
指尖按着地图上北齐的疆域时,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连呼吸都带着冷硬的节奏。
让在场的将军们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连视线都不敢与他直接对视。
“北齐边境的防线已弱,今日便分三线进攻。” 萧夜宸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像淬了冰的钢刀,
在棚内清晰回荡,“杨将军带左线,从西侧山谷绕后,切断北齐的粮草补给;刘将军带右线,正面牵制敌军主力;剩余兵力随我走中线,直攻北齐主营。”
将军们连忙俯身细看地图,脑袋埋得更低,不敢有丝毫怠慢。
没人敢说半句大话,
—— 帝王此刻的气场太过吓人,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雷霆之怒。
“三线需同步行动,午时之前务必抵达指定位置,将北齐主营围得水泄不通。” 萧夜宸继续部署,
语气依旧冷硬,“弓箭手提前出发,在主营外围扎营,待我发出信号,便全力射箭,打乱敌军阵脚。”
“是!” 杨将军与刘将军齐声应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双手抱拳躬身行礼,“臣等定不辱使命!”
两人不敢多留,转身快步走出棚子,脚步都比往常急促几分,立刻去召集士兵,准备按指令行动。
棚内只剩下萧夜宸与司将军两人。
萧夜宸收起地图时,动作依旧干脆利落,起身整理衣袍的瞬间,那股冷漠的气势再次扩散开来。
他看向司将军,
语气没有半分缓和:“司将军,随我去林将军的营地,查看兵力部署情况。”
“遵旨。” 司将军躬身应道,紧随萧夜宸身后走出棚子,始终与他保持着半步距离,不敢有丝毫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