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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晨雾总比别处浓些,尤其是通往祠堂的那条青石板路,常年浸着香灰与湿寒,即便入了秋,脚踩上去仍像踩在浸了水的棉絮上,闷得人心里发沉。林微拢了拢肩上素色的云纹披风,指尖触到披风内侧缝着的暗袋,那里装着她前几日让春桃悄悄磨碎的明矾与硫磺——不是为了害人,而是穿越至今,她早已学会用这些最基础的东西,为自己筑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姑娘,慢些走,这石板上长了青苔,滑得很。”春桃手里提着食盒,里面是给祠堂看管老嬷嬷准备的桂花糕,脚步却比林微还急,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听说今日祭祖,夫人特意让厨房备了先祖爱吃的蜜炙莲子,还有……还有那位的份。”

春桃口中的“那位”,指的便是林婉儿。自半月前林婉儿“认祖归宗”,侯府上下便像被无形的手拨弄了一般,原本对林微还算客气的仆妇们,渐渐换了嘴脸;侯夫人王氏看她的眼神,更是从最初的“漠视”变成了如今的“敌视”,仿佛她这个住了十五年的“假千金”,是什么鸠占鹊巢的妖物。

林微脚步未停,目光落在前方祠堂的朱漆大门上。那门楣上悬着一块斑驳的匾额,写着“林氏宗祠”四个篆字,匾额边角雕着两只展翅的凤凰,只是年久失修,凤羽早已模糊,只剩下两个灰扑扑的轮廓。她想起前几日偶然从老仆口中听到的传闻:林家先祖曾是南朝的护国将军,战乱时得凤凰庇佑,在乱葬岗中寻到一块温玉,玉上天然凝着凤栖梧桐的纹路,此后林家便顺风顺水,直至如今的侯府爵位。那块玉,便是如今供奉在祠堂里的传家宝——凤栖玉佩。

“那位今日怕是要搞些名堂。”林微声音清淡,听不出情绪,“昨日我瞧见她身边的丫鬟偷偷去了库房,找管事要了些朱砂和雄鸡血,说是要‘为先祖祈福’,你觉得,她是真的想祈福?”

春桃猛地停住脚,食盒差点脱手:“姑娘是说……她要对您不利?”

林微侧过头,晨光透过薄雾落在她脸上,将她眼底的冷意柔化了几分:“不是对我不利,是要让我‘不配’站在这里。”

她太了解林婉儿这种人了。前世在职场,她见多了这种表面柔弱、暗地里却擅长用“道德”“规矩”当刀子的人。林婉儿要的不是简单地陷害她,而是要在祭祖这种最庄重的场合,让她身败名裂——让侯爷、让整个林氏宗族都觉得,她这个“假千金”,连祭拜先祖的资格都没有。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祠堂门口。守门的两个小厮见了林微,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略一躬身,便侧身让开;可当身后传来细碎的环佩声时,那两人的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里都带着谄媚:“大小姐,您来了。”

林微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林婉儿来了。她故意放慢脚步,指尖在披风暗袋里轻轻摩挲着明矾粉末,耳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着林婉儿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姐姐,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身子不适,会晚些呢。”

林微转过身,便见林婉儿穿着一身藕荷色的锦裙,裙摆绣着缠枝莲纹,头上插着一支赤金点翠的步摇,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衬得她本就娇小的身子更显柔弱。她身边跟着的,是侯夫人王氏,王氏今日穿了石青色的褙子,脸上带着几分肃穆,可看向林婉儿的眼神,却满是疼惜。

“母亲,姐姐。”林微依着规矩行了礼,语气不卑不亢。

王氏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径直拉过林婉儿的手,柔声叮嘱:“待会儿祭祖,你跟着我就行,别站太久,你身子弱,仔细累着。”说完,才冷冷地瞥了林微一眼,“你既然来了,就去偏殿帮张嬷嬷准备祭品,别在这里碍眼。”

这话说得刻薄,明摆着是不让林微参与主祭。春桃气得脸都白了,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林微用眼神制止了。林微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祠堂是侯府的根,在这里闹起来,无论对错,她这个“外人”都会落得个“不敬先祖”的罪名。

“是,母亲。”林微颔首应下,转身便要往偏殿走。

可就在这时,林婉儿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姐姐,你别走啊!今日祭祖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让你去偏殿呢?再说,父亲还没到,我们姐妹俩也好久没说说话了,不如一起在殿外等父亲吧?”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多顾念姐妹情分。可林微却清楚,她这是故意把自己留在正殿前,等着待会儿“发难”。

林微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淡淡道:“妹妹身子弱,还是先去殿内歇着吧。我去偏殿帮张嬷嬷做事,也是应该的。”

说完,她不再看林婉儿那瞬间僵硬的脸,转身便往偏殿走。春桃紧紧跟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姑娘,您怎么就忍了?她明摆着是故意的!”

林微脚步未停,声音压得更低:“忍?我不是忍,是在等。等一个让她自食恶果的机会。”

偏殿里,张嬷嬷正蹲在地上整理祭品。张嬷嬷是侯府的老人了,从侯爷小时候起就在府里当差,性子耿直,不偏不倚,这些日子看着王氏和林婉儿对林微的态度,心里早就有些不满。见林微进来,她连忙站起身,行了个礼:“姑娘来了。”

“张嬷嬷,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林微走上前,主动拿起案上的素色绢布,开始擦拭祭祀用的瓷盘。

张嬷嬷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姑娘,您也别往心里去。夫人她……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您在侯府住了十五年,是什么性子,老奴心里清楚。”

林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张嬷嬷,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多谢嬷嬷理解。”

“老奴只是说句公道话。”张嬷嬷一边整理着香烛,一边压低声音,“今日祭祖,有件事你要多留心。那凤栖玉佩,昨日被大小姐借去‘瞻仰’,归还的时候,老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林微的心猛地一跳。凤栖玉佩!林婉儿果然是冲着这玉佩来的!她连忙追问:“嬷嬷,您仔细想想,玉佩哪里不对劲?是颜色,还是纹路?”

张嬷嬷皱着眉,仔细回忆了片刻:“颜色倒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温润的乳白色,只是……那凤栖梧桐的纹路,好像比之前亮了些?尤其是凤喙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涂过一样,隐隐透着点红。”

林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红?朱砂!雄鸡血!林婉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在玉佩上动手脚,让它在祭祖时“显灵”,指证自己是“灾星”?

“嬷嬷,待会儿祭祀时,玉佩会被请出来供众人瞻仰吗?”林微问道。

“会的。”张嬷嬷点头,“按照规矩,祭祖时要先请出玉佩,让族中子弟跪拜,再由侯爷亲自上香,祈求先祖庇佑。”

林微放下手中的绢布,指尖在掌心轻轻敲了敲。看来,林婉儿的计划是这样:等玉佩被请出来时,利用某种手段让玉佩“异动”,比如让凤喙的红点更明显,再编造一些“凤玉泣血,主家有灾”的说法,然后把这“灾”引到自己这个“假千金”身上——毕竟,她的身份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嬷嬷,多谢您提醒。”林微对着张嬷嬷福了福身,“待会儿若有什么变故,还请嬷嬷帮我做个见证。”

张嬷嬷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姑娘放心,老奴虽然人微言轻,但公道话还是敢说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管家高声的通报:“侯爷到——”

林微和张嬷嬷连忙走出偏殿,只见侯爷林靖远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朝服,面色肃穆地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位族老,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个表情凝重,显然对今日的祭祖十分重视。

林婉儿和王氏早已在正殿前等候,见林靖远来了,连忙上前见礼。林婉儿更是眼眶微红,声音柔柔弱弱:“父亲,女儿今日特意为先祖准备了蜜炙莲子,是您说过的,先祖生前最爱吃的。”

林靖远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几分难得的温和:“有心了。”说完,他的目光扫过站在偏殿门口的林微,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对着族老们拱手:“各位叔伯,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族老们纷纷点头。随着张嬷嬷敲响殿内的铜钟,祭祖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是请玉佩。两个穿着素衣的小厮小心翼翼地从祠堂内室捧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盒子打开,一块巴掌大小的玉佩静静躺在其中。那玉佩果然是乳白色的,质地温润,上面天然形成的凤栖梧桐纹路清晰可见,尤其是凤喙的位置,隐隐透着一点暗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玉佩本身的色泽。

林微站在人群的末尾,目光紧紧盯着那块玉佩。她注意到,林婉儿的手悄悄在袖中动了一下,而站在她身边的丫鬟,正偷偷从袖袋里往外掏着什么——那东西很小,在晨光下泛着一点金属的光泽。

“各位族人,今日我们祭拜先祖,祈求先祖庇佑我林家子孙平安,家业兴旺。”林靖远走上前,接过张嬷嬷递来的香,刚要跪下,却突然听到林婉儿一声惊呼:“父亲,您快看!玉佩……玉佩好像在发光!”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凤栖玉佩上的暗红光点,竟真的越来越亮,像是有血珠要从玉佩里渗出来一般。更诡异的是,那光点竟然慢慢移动,最后停在了玉佩边缘,恰好对着人群末尾的林微!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位族老脸色大变,指着玉佩颤声道,“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凤玉泣血,主家有灾!这光点对着谁,谁就是那灾星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落在林微身上,有震惊,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王氏立刻上前一步,指着林微,声音尖利:“林微!果然是你!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假千金,占了婉儿的位置还不够,还要给我们林家带来灾祸!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

林婉儿也适时地红了眼眶,拉着林靖远的袖子,哽咽道:“父亲,姐姐她……她也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只是这玉佩显灵,事关林家安危,我们……我们是不是该把姐姐送走,免得连累整个侯府?”

她这话看似在为林微求情,实则是在火上浇油,把“送走林微”这个提议,摆到了所有人面前。

林靖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看着林微,眼神复杂:“林微,你……”

“父亲,”林微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玉佩异动,就一定是灾星所致吗?说不定,是有人在玉佩上动了手脚,故意制造出‘泣血’的假象呢?”

王氏立刻反驳:“你胡说!这玉佩一直在祠堂里供奉着,除了张嬷嬷,谁也碰不到!张嬷嬷,你说,是不是她在胡说八道?”

张嬷嬷脸色发白,刚要开口,却被林微抢了话头:“母亲,您说玉佩只有张嬷嬷能碰,可昨日,大小姐不是借走了玉佩‘瞻仰’吗?”

林婉儿的脸色瞬间变了,强装镇定道:“姐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昨日只是看了看玉佩,怎么会动手脚?再说,这玉佩是先祖传下来的宝物,我怎么敢亵渎?”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的。”林微一步步走上前,目光锐利地盯着林婉儿,“大小姐,你昨日借走玉佩后,是不是用朱砂和雄鸡血涂在了凤喙的位置?你以为用特殊的手法处理过,就能让朱砂在特定的时辰发光,制造出‘泣血’的假象?”

林婉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厉声喝道:“你胡扯!我哪里来的朱砂和雄鸡血?你有证据吗?”

“证据?”林微冷笑一声,突然转向站在林婉儿身边的丫鬟,“你身边的这位姐姐,昨日是不是去库房要了朱砂和雄鸡血?你敢说没有吗?”

那丫鬟被林微的眼神一逼,吓得腿都软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林婉儿见状,连忙上前挡住丫鬟,急道:“父亲,姐姐她就是想栽赃陷害!这丫鬟是我刚认回来的,不懂规矩,说不定是姐姐故意收买了她,让她来害我!”

“是不是栽赃,看看玉佩就知道了。”林微不再跟她废话,径直走到紫檀木盒子前,对张嬷嬷说,“嬷嬷,麻烦您取一根银簪来。”

张嬷嬷虽然不知道林微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银簪,递给她。

林微接过银簪,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刮了一下玉佩上那暗红的光点。银簪的尖端立刻沾上了一点红色的粉末。她将银簪举起来,对着晨光:“大家看,这红色的粉末,遇银不变色,说明不是真的血迹——若是血迹,银簪会变黑。而朱砂遇到明矾,会产生化学反应,变成暗红色。大小姐,你敢让我用明矾水试试这粉末吗?”

林婉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林靖远也看出了不对劲,他走上前,拿过林微手中的银簪,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沉了下来:“这确实是朱砂的味道。婉儿,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没有……”林婉儿还想狡辩,可她身边的丫鬟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侯爷饶命!是大小姐让我去库房拿的朱砂和雄鸡血,还让我用蜂蜜调和,涂在玉佩上,说这样在香火的热气里会发光……大小姐说,只要让大家觉得林微姑娘是灾星,就能把她赶出侯府……”

丫鬟的话如同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王氏脸色铁青,指着林婉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孽障!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林婉儿彻底慌了,她扑到林靖远脚边,哭喊道:“父亲,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让您多关注我一点,我不想让林微姐姐抢我的东西……父亲,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林靖远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婉儿,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的林微,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些日子,王氏确实太偏袒林婉儿了,而林微,自从来了侯府,除了身份“不对”,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够了!”林靖远厉声喝止了林婉儿的哭闹,“祭祖是何等庄重的场合,你竟敢用这种手段陷害姐妹,亵渎先祖!从今日起,你禁足三个月,在自己的院子里抄写《女诫》一百遍,好好反省!”

林婉儿不敢再哭,只能不甘心地应下。王氏还想为女儿求情,却被林靖远一个冷眼神制止了。

就在这时,祠堂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紫檀木盒子里的凤栖玉佩,竟然真的发出了淡淡的白光!这一次,不是暗红的光点,而是整个玉佩都透着温润的光泽,上面的凤栖梧桐纹路,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在光线下轻轻流转。

更奇怪的是,那白光竟然慢慢汇聚成一道小小的光束,落在了林微的身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林微自己。张嬷嬷更是激动得跪倒在地,对着玉佩磕头:“老祖宗显灵了!老祖宗认可林微姑娘了!”

林靖远也愣住了,他看着被白光笼罩的林微,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想起前几日,宫里的钦天监来侯府,说侯府有“凤星临凡”的迹象,当时他还以为是无稽之谈,可现在……

林微也有些不知所措,她能感觉到那道白光落在身上时,一股温暖的感觉从头顶流遍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唤醒她体内的某种力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似乎也泛着一点淡淡的白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位族老颤声问道,“老祖宗为什么会认可一个……假千金?”

张嬷嬷站起身,恭敬地对着玉佩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老奴记得,老祖宗的手记里写过,凤栖玉佩有灵性,能辨善恶,认主不认亲。林微姑娘虽然不是侯爷的亲生女儿,但心地善良,聪慧正直,老祖宗这是在告诉我们,她才是值得林家托付的人啊!”

林微心中一动。认主不认亲?难道她的穿越,和这凤栖玉佩,和林家的先祖,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林靖远看着林微,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走上前,对着林微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微儿,之前是父亲错怪你了。今日之事,是婉儿不对,父亲会给你一个交代。”

林微对着林靖远福了福身,语气依旧平静:“父亲言重了。只要先祖没有被亵渎,林家没有灾祸,女儿就放心了。”

她知道,今日之事,虽然拆穿了林婉儿的阴谋,得到了侯爷的歉意,但这并不代表她在侯府的处境会彻底改变。王氏和林婉儿不会善罢甘休,而那凤栖玉佩的异动,更是为她埋下了新的伏笔——既是机遇,也是危机。

祭祖仪式继续进行,只是气氛已经完全不同。林微站在人群中,感受着那道若有若无的白光,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不管这凤栖玉佩背后藏着什么秘密,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她都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站稳脚跟,活出自己的一片天。

而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祠堂匾额上那两只模糊的凤凰雕刻,在晨光的照耀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那个来自异世,即将掀起风云的女子。

禁足中的林婉儿,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窗外飘落的秋叶,眼神阴鸷。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林微,你给我等着!这一次我输了,但下一次,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永远无法翻身!

一场祭祖风波,看似以林微的胜利告终,却不知,这只是侯府风云的开始,也是林微踏上那条布满荆棘的帝王之路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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