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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藏锋·对决】

紫禁城巅的琉璃瓦在残阳下泛着血般的光泽,风卷着硝烟与血腥气掠过飞檐,将年永临染血的战袍边角吹得猎猎作响。他手中的长枪拄在金砖上,枪尖斜指地面,一滴暗红的血珠顺着冰冷的枪身缓缓滑落,砸在龟裂的地砖上,晕开一小朵深色的花。

身后是刚刚平息的宫城厮杀声,隐约传来幸存者的哭喊与兵刃拖曳的刺耳声响,而眼前,那个戴着玄色面具的身影正静静立在太和殿的丹陛之上。面具遮住了“砚”的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紧抿的唇与一截苍白的下颌,可那双眼眸里翻涌的浪潮,却比宫墙外的战火更令人心惊。

“砚底藏锋,”年永临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伤后的滞涩,“你布了这么多年的局,终于肯走到台前了。”

“砚”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尖轻抚过腰间悬挂的一枚墨玉砚台配饰。那配饰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与他周身冷冽的气息格格不入。“年将军浴血奋战,护的是这摇摇欲坠的王朝,护的是那位被挟持的陛下。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天下,早已不该是他的天下?”

年永临握紧了枪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枪身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天下是谁的,轮不到你我定夺。可你勾结外敌、挑起内乱、屠戮忠良,手上沾的血,比这宫墙上的箭镞还要多。”他的目光扫过对方玄色长袍下摆——那里隐约洇开一片深色,想来也是带了伤的,“今日,你我总要做个了断。”

“做个了断?”“砚”低笑一声,那笑声透过面具传出,带着几分诡异的回响,“年将军觉得,我们之间,是‘断’得了的吗?从北境破庙你被她所救,到京都别院那封素笺,再到边关烽火里她为你筹措的粮草……哪一步,离得开我暗中推波助澜?”

年永临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想起破庙中艾言知那不合时宜的急救手法,想起她留在素笺上的字迹里藏着的、连他都读不懂的怅惘,想起前线最危急时凭空出现的粮草与情报……那些曾让他心头微动的“巧合”,此刻被“砚”一一揭开,竟成了最锋利的刀,直刺心口。

“你利用她?”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你可知她……”

“我知她。”“砚”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我比你更知她。她不是这乱世里任人摆布的弱女子,她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止儿女情长。是你,年永临,总把她困在你的‘保护’里,却看不到她能与你并肩而立的锋芒。”

话音未落,“砚”身形已动。他并未拔出腰间佩剑,只是双掌翻飞,掌风裹挟着凌厉的气劲直扑年永临面门。那掌法诡谲莫测,时而如砚台落纸般沉猛,时而又如墨汁晕染般飘忽,竟隐隐透着一股书画同源的韵律。

年永临横枪格挡,“铛”的一声脆响,掌风与枪身相撞,震得他手臂发麻。他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后退半步,脚下金砖被踩出一道浅痕。多年战场磨砺出的本能让他瞬间识破对方招式中的破绽,长枪顺势横扫,枪尖带着破空之声直取“砚”的肋下。

“砚”却不闪不避,身形陡然旋转,玄色衣袍如墨蝶展翅,竟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枪尖,同时一掌拍在枪杆中段。内力透过枪身涌来,年永临只觉胸口一闷,喉头涌上腥甜——那是之前激战留下的旧伤被震得复发。

“将军伤势未愈,何苦硬撑?”“砚”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掌势却愈发凌厉,“你我理念本就相悖,你要保这腐朽的旧朝,我要建新的乾坤。与其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不如……”

“不如什么?”年永临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铠甲,眼神却愈发清明,“不如让你屠戮更多无辜,让这天下再陷战火?”他猛地提气,长枪陡然变招,枪尖化作点点寒星,如北境飞雪般密集地刺向“砚”周身要害。

这一枪,凝聚了他毕生所学与护国安民的信念。枪风里,仿佛能听见边关将士的呐喊,能看见京中百姓的哭嚎,能感受到艾言知在后方灯下写书信时的担忧——那些他必须守护的东西,此刻都化作了枪尖的力量。

“砚”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没想到年永临重伤之下,竟还有如此爆发力。仓促间,他不得不撤掌回防,腰间佩剑“呛啷”出鞘,剑光如练,与枪影绞杀在一起。

刀剑相击的脆响在紫禁城巅回荡,惊起一群晚归的寒鸦。年永临的枪法大开大合,带着金戈铁马的雄浑气势,每一击都似要劈开眼前的阴霾;“砚”的剑法却阴柔诡谲,如暗夜里的墨色,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暗藏颠覆乾坤的狠厉。

两人从丹陛打到殿顶,脚下的琉璃瓦不断碎裂,坠落宫墙之下。年永临的伤口不断渗血,视线开始模糊,可每当他想起艾言知的眼神——那双总带着担忧却又藏着信任的眼睛,便又能凝聚起一丝力气。

“你看,”“砚”的剑擦过年永临的肩胛,带起一串血珠,“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护她,护这天下?”他的剑势陡然加快,“只要你今日退去,我可以保她一世安稳,让她远离这所有纷争。”

“你保不住。”年永临忍痛回枪,枪尖擦过“砚”的面具,将那面具的一角挑飞。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张略显苍白却异常俊朗的脸,眉眼间竟有几分熟悉的轮廓,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偏执与冷冽,让年永临心头一震。

“是你……”他一时失神,“砚”的剑已趁隙刺来,直指他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如鬼魅般掠过,挡在年永临身前。是“听”。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顶,依旧是一身青衣,身形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此刻,他手中的短刀正稳稳架住“砚”的长剑,刀身与剑身相抵,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听,你要拦我?”“砚”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怒意,眼神如冰刃般射向身前的人。

“砚,够了。”“听”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天下,不是你笔下的棋局,人也不是你砚中的墨。你看这宫墙之下,多少尸骨?你建的‘新乾坤’,要用多少血来铺?”

“你不懂!”“砚”猛地抽剑,带起一阵狂风,“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什么?”年永临趁机调息,长枪再次举起,“为了你心中那套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为了报复?”他想起方才瞥见的那张脸,想起多年前朝中一桩被刻意掩盖的旧案——那时,有位以智谋闻名的皇子,因“谋逆”被废,全家流放,途中“意外”身亡。

“砚”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面具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多说无益!”他不再理会“听”,剑势如狂涛般再次扑向年永临,“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年永临迎了上去。这一次,他不再留力。枪与剑的碰撞愈发激烈,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内力的冲击,震得周围的瓦片簌簌掉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可心中的信念却愈发炽烈——他必须赢,为了边关的弟兄,为了京中的百姓,更为了那个在等他回去的人。

他仿佛又听见了艾言知在城门外送别时的声音,那样轻,却那样清晰:“年永临,我等你回来。”

“言知……”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枪尖陡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砚”显然没料到他还有如此后劲,一时不慎,被枪尖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玄色的衣袖,他踉跄后退,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年永临没有追击,只是拄着枪,大口喘着气。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

“你输了。”他说。

“砚”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又看向年永临,眼神复杂难辨。良久,他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苍凉与不甘。“是啊,我输了……输在我终究没能让你明白,这天下,需要的是破而后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形晃了晃,竟也咳出一口血来。原来,他在之前的混战中,也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砚!”“听”快步上前,想去扶他,却被他挥手推开。

“不必了。”“砚”看着年永临,眼神里最后只剩下一丝疲惫,“你赢了这场对决,却护不住这天下太久……它早已病入膏肓。”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宫墙,望向远方,“告诉她……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

说完这句话,他猛地转身,踉跄着走向殿顶边缘。“听”想追,却被年永临拦住。

年永临看着那个孤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砚”说的或许有几分道理,这王朝确实腐朽,可推翻它的代价,是无数生灵涂炭——那样的“新乾坤”,他宁可战死,也绝不接受。

“砚”站在殿顶边缘,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他费尽心机想要改变的宫城,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暮色之中。

“听”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晚风吹起他的青衣,露出他袖中紧握的一枚玉佩——那玉佩的样式,与年永临腰间的半枚,竟隐隐能拼合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年永临看着那玉佩,心中又是一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难以置信。

紫禁城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声呜咽。年永临拄着枪,望着渐渐沉下的暮色,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他知道,这场对决,他赢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场胜利的代价,会沉重到让他难以承受。远方,似乎传来了艾言知的呼唤,那样急切,那样担忧。他握紧了枪,强撑着站起身——他必须回去,回到她身边。

无论前路还有多少荆棘,他都要亲口告诉她:他做到了,他守住了他们想守的东西。

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血珠顺着年永临的指缝滴落在金砖上,与先前的血迹相融,像极了一幅被打翻的水墨。他望着“砚”消失的方向,喉间的腥甜愈发浓重,却死死咬住牙关没再咳出声。长枪在手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力竭后的本能震颤。

“听”忽然转过身,青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看向年永临,那双总是藏着雾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情绪——有悲悯,有释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将军可知,他为何执着于‘新乾坤’?”

年永临沉默着,握紧了枪杆。他能猜到几分,却不想深究。失败者的理由,从来都不重要。

“他是先太子遗孤。”“听”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炸响在殿顶,“当年先太子被构陷,满门抄斩,唯有襁褓中的他被旧部换出。这些年,他活在仇恨里,也活在对先太子遗志的执念里。”

年永临猛地抬头,看向“听”袖中露出的半枚玉佩。那纹路,分明与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一模一样。母亲曾说过,那是她少女时与一位“故人”共铸的信物,却从未言明故人是谁。

“你……”

“我是他的孪生弟弟。”“听”抬手按住袖中玉佩,眼底泛起苦涩,“当年被不同的人救下,他学谋,我学武。他要颠覆,我便只能跟着他,护他不走上绝路,也护这天下少流些血。”

风卷着硝烟掠过,吹起年永临染血的战袍。他忽然明白了“听”数次出手相助的缘由,明白了那若有似无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原来这盘棋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藏着秘密。

“他不会善罢甘休。”年永临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会守住这城,等陛下复位,还天下一个清明。”

“听”看着他,缓缓摇头:“他留了后手。皇城地下埋着炸药,引信在……”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轰然巨响,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

年永临心头一紧,转身便要冲向火光处。却见“听”身形一闪,挡在他身前,短刀出鞘,指向自己的心口。

“将军保重。”“听”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这后手,该由我来了断。”

话音落,他纵身跃下殿顶,青衣如蝶,朝着火光最盛处掠去。年永临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握紧了枪,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他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活着,活着见到艾言知,活着告诉她——这山河,他还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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