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莫要激动,我们相信你同唐王并无牵扯。”
“对,文公子,今日你请我们过来,为我们解了惑,我们很是感激。”
说罢,煜星宸同谢澜一同举杯,同文连对饮一杯之后。
他们提出了告辞,而文连也十分爽快的放了人。
被文连手下引着出了亭子,又到了个空旷的院落,看见了白茶等人。
他们确实如同文连所暗示的那样,好手好脚,一点儿伤都没有,只是脸色看起来颇为苍白。
见到煜星宸和谢澜的时候,白茶等人自觉将头颅低下。
“成了,回去先。”
旁人的地盘,不合适说太多话,煜星宸和谢澜直接招呼白茶等人离开。
出了别院,门外已经准备好几辆马车。
除了第一辆是给谢澜他们安排的,其余应当是给白茶他们准备。
没做停留,所有人全部上了马车,待马车往回走的时候,别院两旁出现的二十来道阴影,这才慢慢消失不见。
“主子,人都已经送走了,还有围在别院附近的人都跟着马车一起,如今已经离开。”
“好。”
文连手上再度倒满一杯酒,没想到这星宸公子夫夫两有些能耐,这般都还能让手底下的人跟上。
好在他对这夫夫两人并没有抱有什么坏心思。
不然,要真动起手来,胜负不可知。
“主子,别再喝了,再喝该伤身。”
“呵,伤身......”,文连像是听到笑话一般,自己这身体,怎么伤不是伤。
难道还想苟活在这世上?
“主子,大仇还未得报,您小心着些身子。”
这话,倒是让文连舍得放下手中的酒杯。
他眼神里头一改落寞,充满戾气。
“递消息给封都里头的那位,就说,事情已经办妥,廖周文家,让他尽快动手。”
“是,主子。”,人是应下了,但却没有动脚。
“怎么?”,文连皱眉不解。
“主子,万一封都那位说话不作数,咱们该如何?”
“呵呵,不作数,那就一起死。”
这状态,太过不对劲,手下跟着文连多年,也知从浮月公子离世后,主子便有种不管不顾。
他不敢再度刺激自家主子,当下便动脚,去传消息去了,没再多说。
方才还带着人声的亭子,此刻寂静。
只除了倒酒的水流声,再无旁的声响。
约莫是春风太过暖和,或是酒香太过醉人,亭子里头只剩下独酌的身影,一阵风吹过,灯烛被吹灭。
无尽的黑,笼罩在院子,更笼罩在人心。
马车上的谢澜和煜星宸紧闭着眼,敏锐的他能感觉到这一路,不仅仅只是他们这几个马车。
他张开眼看了身旁的煜星宸一眼,见人一副淡定模样,眼睫毛微动,正好一阵春风将车窗吹开一角。
人的青丝随着风微微飘动,谢澜嘴角勾起,眼中带着满足。
还得是自己夫郎,就是聪明!
不管煜星宸用了什么办法,谢澜与有荣焉,心里头满满的自豪。
现下还有文连的人,他们不便开口谈话,谢澜将眼神收回,重新同身旁人一般闭眼。
殊不知,他闭上眼的时候,那个从未睁开过眼的哥儿,嘴角微微抬起,脸上更是明媚几分。
进城时同出城时一样顺利,尽管多了几架马车,但也没有人拦着。
谢澜挑眉,心中又多了份猜疑。
他同已经睁开双眼的煜星宸眼神对上,两人压下自己猜测不表。
无甚变化的院子里头,被煜星宸招呼着留下来看家的小马,在听到外头马车轮子碾过的声后,直接惊醒。
脑中的瞌睡虫一扫而光。
他小跑着开门,正好马车已经停下。
还在疑惑为何多了好几辆马车的小马,在看见公子和姑爷下来时,赶忙喊人。
天知道他这一晚上多么提心吊胆。
一方面担心白茶统领他们全军覆没,另外一方面,还担心公子同姑爷赴约遇到危险。
要不是临行前公子交代看好院子,他们很快回来,他都打算跑到前头酒楼找人去。
原本还在暗暗发誓,天亮前没回来的话,直接求助王府的人。
现在见人回来,他心算是落到了实地。
余光看到后头马车互相搀扶下来的人,小马眼神一亮。
在煜星宸点头之后,小跑着冲过去。
“白统领,你们没事吧,天知道你们没有回来,我有多担心.......”
叽叽喳喳的声,谢澜选择自动屏蔽,他算看出来了,小马是个话痨,还是个高精力人群中的一员。
“星宸公子,谢大人,我等先走一步。”
送人回来队伍里领头的两人,同样是来接他们的两人。
听见人告辞,谢澜拦住两人道:“唉,两位莫急,本官有件事想要问问两位,不知两位可否能帮忙解惑。”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应下,意思很明显,想听听看谢澜的问题,他们再斟酌是可以解惑还是不可以解惑。
谢澜也不恼,做人手下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有一杆秤。
“你们主子同南丰知府这边有关系,不然为何今日我等出城、进城如此顺遂?”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这两个所能回答的问题。
他们摇头道:“谢大人,这.......我等不知,一切都是主子安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这个答案对谢澜来说不意外,对煜星宸来说也不意外。
他们点头,没有再为难这两个,而是放行,让他们离开。
后半夜,本应该是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做个美梦的时辰。
可惜,今夜的谢澜,注定没有这个待遇。
他们这才刚刚进入院子,一帮人,好家伙,整整齐齐跪在院子里头。
且还成横成竖,吓得谢澜猛然一个回头,后退了一步,差点儿摔倒。
要不是煜星宸这个淡定大佬在,扶了他一手,可能真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他们这是作甚?”
谢澜小声靠在煜星宸的耳朵旁,用着气音问道。
属实他不懂现在怎么个情况,一进院子,乌泱泱十来人整齐跪地,他上次见到还是煜星逸中毒那时候。
狼言同他手下也是这般。
联想到之后,不需要煜星宸解释,谢澜顿时明了,白茶他们应当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