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我想邀请你当我的伴娘。”
贝芙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利姆露,像是在衡量什么,“你穿哪个颜色的礼服好看呢?”
利姆露艰难地维持着抬头挺胸、站得直得不能再直了的优雅淑女姿态,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比军训站姿的时候还要苦命好几倍。
“学姐,都站半个小时了,就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吗?就几分钟时间也可以啊。”
他努力和贝芙娅讨价还价。
贝芙娅抿了一小口红茶,说话间流露出属于贵族式的天然刻薄,“当然不行,一位优雅的淑女站一天都能面不改色的。”
“更何况马尔福先生已经选定了你作为未来的联姻对象,你要明白一位贵族夫人在礼仪和体态方面更是不能出现任何错误。”
利姆露内心疯狂抓狂。
布鲁斯特问他的意见了吗?!
不能自由吃甜品也就算了,
这个尚且可以忍耐。
可是!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受这一份罪?
他有病吧!
他没同意联姻啊喂!
利姆露感觉站的时间一长,他整个身体都开始腰酸背痛的,尤其是他那两条饱受折磨、没来得及恢复的腿,以及某个部位。
他不想和阿布拉克萨斯说话了。
他发誓!
利姆露暗暗咬牙。
“粉色的礼服对你来说或许有点小家子气了,白色吧,更能将你那一头漂亮的黑色头发和皮肤的肤色完美衬托出来。”
贝芙娅此时的关注重点已经完全转移到替利姆露定制好看的礼服上面去了。
羽毛笔落在羊皮纸纸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微声音,看样子她是在构思礼服的框架。
没看出来贝芙娅原来还是个设计师。
如果能忽略他在站姿的话。
利姆露看了两眼马尔福庄园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派风和日丽、群山壮丽的景象,心想他要不是在学习礼仪,说不定就可以欣赏风景了。
……
霍格沃茨,
正在礼堂里的别西卜迫不及待地迅速拆开了猫头鹰扔下来的烫金白金色信封。
然后展开信纸。
给我可爱的儿子:
我和你父亲暂时并没有替你择选联姻对象的打算,如果你有了喜欢的女生,那她一定要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
切记不要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否则你今年就准备滚出庄园度过一个暑假吧。
p.S.男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长得非常好看,你不能让我的眼睛受到污染。
你的母亲菲娜·诺特。
别西卜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马尔福那个可恶的小白脸是在骗他,嘴里就没说过一句真话和好话。
别西卜昨天就打听过了,利姆露和那个叫里德尔的小子被那位在国际巫师联合会里甚至都十分赫赫有名的戴尔特先生收养了。
那他只需要再打探出戴尔特的家庭住址就可以完美解决他目前接近不了利姆露的问题。
别西卜环顾了一圈四周围,目光落在教师席上正在和其他教授交谈的斯拉格霍恩身上。
……
“汤姆!”
中午利姆露结束了课程,被放回了贝纳利路,当他推开里德尔的那间房间门以后,房间里却空无一人,不见里德尔的踪影。
“他好像出去了。”
早已被利姆露遗忘到脑后的那只漂亮狐狸姒泽主动出了房间向利姆露搭话。
“姒泽?你没有和姒芜他们一起去旅游吗?”
格伦莉娜在圣诞节后的一个星期内就向部长请了长假,带着姒芜、芜昳和姒小念开始了全球旅游,热衷于把她们缺失的那可以说是非常遗憾和思念倍加的几年全部补回来。
姒泽微微摇头,“我对旅游没兴趣。”
他抿了抿嘴唇,“你可以带我逛一逛伦敦吗?我到今天为止都不曾离开这里。”
姒泽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青年雪白的脖颈间于他而言异常刺眼的红痕,声音有些干涩。
利姆露倒是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带你逛街是可以。”
“十一点四十五,正好,我们去下馆子吧。”
他对姒泽露出了笑容,“我很长时间都没吃过野味了,吃烧烤去,再点两瓶……”
利姆露顿了一下,想起来姒泽能不能喝酒的问题,问他:“对了,你能喝酒吗?”
上一次看见他喝酒是什么时候来着的?
他都不怎么记得了。
姒泽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绝口不提他的一杯倒,“嗯,能喝。”
“走。”
利姆露直接上手,抓着姒泽的手臂,拉他往楼下走,解释似的跟姒泽说话。
“本来我想问汤姆要不要出去吃饭的。”
青年耸了耸肩,“既然他不在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算他没口福啦。”
“哎,忘了问你,你吃辣吗?我好喜欢变态辣的,吃起来超级过瘾!”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尤其是那双似是琉璃一般澄澈剔透的眼睛,比姒泽记忆里雪山上的茫茫白雪都要漂亮。
姒泽定定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我没吃过辣,但是我想试试。”
利姆露忽然就回想起来刚刚把姒泽买回来的那一段时间,他老是在睡觉,不管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更别提其他的了。
他猛地凑近姒泽,仔细打量着他,“其实我发现你长得挺好看的,就像…像什么呢?”
说姒泽像仙君?
确实是比较符合没错。
但是力量明显跟不上啊。
不客气点说弱爆了都不过分。
利姆露努力把他的心里话憋住,重新拉开距离,没注意到姒泽在他退让的那一瞬间脸上闪过了些许微不可察的失落情绪。
“像什么?”
他在利姆露迈开腿即将继续往外走前微微张了张嘴,开口问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利姆露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姒泽,都没有思索就脱口而出,“像那座雪山上的雪。”
可惜,他看见的时候已经被血染红了。
目视全非。
惨烈得无法形容。
姒泽顿时不说话了,紧紧抿着唇。
“节哀。”
利姆露明白他无论对姒泽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是如此的空洞无力,所以就只说了“节哀”这两个简短的字音,没有再说。
而姒泽紧接着却突然抓住了利姆露的左手,很用力,“谢谢你,起码母亲和姐姐、还有小念回来了,这样便很好了,谢谢。”
利姆露有些不习惯姒泽看起来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突如其来就对他真情流露,或许是出于本能,下意识就挣脱开了他的手。
“我不是说了你要感谢你家那把剑吗?不是它的话,我可能也救不了你的家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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