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小心!”
林若水大惊失色,想也没想便取出长剑迎了上去。
然而双方差了两个小境界,实力悬殊如同天堑。
“锵!”
金铁交鸣的脆响震耳欲聋,林若水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手臂瞬间麻木,长剑险些脱手。
她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身在半空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若水!”
白无忌心头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纵身一跃接住坠落的林若水,稳稳落地。
“若水,你怎么样?”
他低头看着怀中脸色惨白的少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若水咳了两声,虚弱地摆了摆手:“姐夫,我没事……你快点跑,我先拦住他……”
白无忌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也太傻了,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我知道打不过他……”
林若水咬着唇,眼中却透着倔强,“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白无忌心中一动,忍不住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察觉林若水对自己不同。
他是天生废体,无背景无实力,长相也只算普通;而林若水是林家二小姐,花容月貌,身具罕见木灵体,还是炼丹天才。
这样优秀的她,到底图什么?
林若水脸颊微红,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你是我姐夫,我当然要对你好啊。”
这个解释显然站不住脚。
白无忌知道她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将她递给赶来的卢月华。
抬头看向陈果时,眼中已只剩冰冷的杀机。
陈果满脸不屑,嗤笑道:“林二小姐,刀剑无眼,你若再强出头,老夫不小心伤了你,可别后悔。还有你这臭小子,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站出来!”
“姐夫,别去!”
林若水躺在卢月华怀里,急得直摇头。
白无忌回头,对她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他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向陈果,周身的真气如同暗流般涌动。
陈果脸上泛起戏谑之色:“小子,刚才林二小姐替你挡了一劫,这次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话音未落,他身形骤动,宽厚的长剑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再次朝着白无忌劈来,剑风比之前更加凌厉,显然是动了真怒。
卢月华抱着林若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围观的人群更是屏息凝神,几乎所有人都认定,白无忌这次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无忌动了。
他不再压制修为,筑基大圆满的气势骤然爆发,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瞬间席卷全场!
“什么?!”
“筑基大圆满?!”
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震慑。
这年轻人竟是筑基大圆满?
难怪敢如此嚣张!
陈果的剑势也因这股威压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剑已出鞘,再难收回。
白无忌眼中寒光一闪,长剑横斩而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只有快到极致的速度与凝练到巅峰的真气。
“铛!”
两剑相交,一声脆响过后,陈果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崩裂,长剑险些脱手。
“噗——!”
他如遭重锤,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道血箭,重重砸在地上,滑出数丈远才停下。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卢月华抱着林若水的手微微颤抖,林若水更是忘了疼痛,小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全场彻底沸腾了。
“筑基大圆满!他竟然是筑基大圆满!”
“难怪能一剑击溃陈二爷!这等实力,在皓月城年轻一辈里,怕是无人能及了!”
“之前真是看走眼了,这哪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分明是位隐藏的高手!”
“怎么可能……”
陈果挣扎着抬头,看着缓步走来的白无忌,眼中充满了惊骇与不解,“你明明……刚才为何要藏拙?”
白无忌没有回答,只是举剑指着他,声音冰冷:“谢容儿,在哪?”
“谢容儿?”陈果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不知道。”
白无忌眼神骤然转厉,没有丝毫废话:“那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未落,剑光已至!
“噗嗤!”
长剑精准地刺穿了陈果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陈果瞪大眼睛,到死都不敢相信,对方竟真的敢当场杀了自己这个陈家二爷。
白无忌抽回长剑,剑上血迹顺着剑身滑落,滴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他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提着剑便朝着陈家院内大步走去,背影挺拔而决绝。
全场死寂一片。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只有白无忌的脚步声在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头皮发麻——连筑基后期的陈果说杀就杀,这年轻人不仅实力强横得可怕,心性更是狠辣果决到了极致!
“疯了……他是真要和陈家死磕到底啊!”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没法收场了,陈家家主可是金丹强者,陈家老祖更是青云门长老,实力深不可测,他难道就不怕吗?”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一旦陈家主回来,绝对会让他死的很惨很惨。”
卢月华和林若水母女也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白无忌一个天生废体,修为竟然如此高深,这藏的可真够深的。
不过更让她们震惊的还是他的胆子,这是要把天捅一个窟窿啊。
没人知道,此刻的白无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谢容儿,护她周全。
至于陈家的报复,他从未放在眼里。
陈家后院,阳光正好。
于秀丽斜倚在躺椅上,一边享受着丫鬟的捶腿,一边哼着小曲,对前院的惊涛骇浪毫不在意。
她甚至还在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处置那个偷了自己玉坠的贱婢,全然不知一场灭顶之灾已在悄然逼近。
而后院深处的柴房里,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谢容儿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身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上,新旧伤口层层叠叠。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因寒冷和后怕而不住颤抖。
柴房门口,几个醉醺醺的家丁还在磨蹭。
“外面没动静了,估计是那找茬的小子被二爷收拾了吧?”
一个络腮胡家丁舔了舔嘴唇,眼神黏在柴房内的身影上,透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另一个瘦高个嘿嘿一笑:“管他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用这小美人儿才是正经事。”
“说得对!”络腮胡搓着手,眼中放光,“让我先来,我早就看上这丫头了!”
“分什么先后?”最后一个矮胖子淫笑起来,“一起上不是更痛快?哈哈哈!”
污言秽语伴随着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几人狞笑着搓着手,再次朝着谢容儿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