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贝贝指着临潼区骊山北麓的一片区域:“江北北的老巢据说在这一带,一个叫‘北沟村’的地方,几乎整个村子都跟他沾亲带故,或者是他手下的马仔。眼线说,最近半个月,村里进出的陌生面孔多了,还运进去不少盗墓用的‘家伙’,晚上后山常有动静。结合‘骊山’这个暗示,他们很可能在寻找始皇陵的薄弱点或者外围陪葬坑。”
“始皇陵范围极大,守卫重点在封土堆和已发现的陪葬坑。如果是外围某些尚未被现代考古完全掌握的边缘区域,以江北北的能耐和当地的关系,不是没有空子可钻。”
洛璃补充道,她家学渊源,对古墓尤其是帝王陵墓的规制有所了解。
韩立凑过来看了看地图,咋舌道:“我滴个乖乖,这帮土夫子胆子也太肥了!那可是始皇帝啊!也不怕遭报应?”
“报应?”
蒋贝贝冷笑,“江北北眼里只有钱。他爹,我怀疑还有我爹,都是折在墓里的,他可不怕这个。”
叶凡手指在地图上北沟村的位置点了点,又划向骊山核心区:“消息是江北北可能已经去了‘骊山’,但老巢还在村里。两种可能,一是他亲自带队在山上找地方下手,村里是后勤和接应点;二是故布疑阵,人还在村里遥控。我们直接去北沟村,守株待兔,或者……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
蒋贝贝眼睛一亮,“叶大哥你是想……”
“他不是想挖皇陵吗?我们直接端了他的老窝,断了他的后路和补给,看他出不出来。”
叶凡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森然杀意,“顺便,把这条祸根,彻底拔了。贝贝,你父亲的账,也该清算了。”
蒋贝贝身体微微一颤,看着叶凡,眼中闪过感激、仇恨和决绝混合的复杂情绪,重重点头:“好!我听叶大哥的!”
“韩立,”
叶凡转向一脸兴奋的韩立,“这次不是去玩。可能有危险,对方可能有枪。你要去,就听指挥,可别乱来。”
韩立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叶哥你放心!我韩立虽然爱玩,但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我让家里给我安排了两个好手,绝对可靠!枪?咱们也有路子!”
叶凡没反对,有些事情可能还需要韩立去办。
他看向保镖头子01号:“你挑八个最得力的人,要机警,身手好,擅长山地和夜间行动。我们轻装简行,速战速决。”
“是!”
01号躬身领命。
“洛璃,”
叶凡最后看向有些紧张的洛璃,“你留在京城,随时保持联系,提供信息支援。另外,想办法查一下,江北北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特别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资金往来。我总觉得,他这次动作这么大,背后可能不止他一个。”
洛璃用力点头:“我明白,叶大哥,你们一定要小心!”
计划敲定,各自准备。
蒋贝贝从密室深处取出一个古朴的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把保养得极好、泛着幽蓝冷光的勃朗宁手枪,还有几个压满子弹的弹夹。
她熟练地检查枪械,动作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碰这东西。
“我爹留下的,以前防身用。”
蒋贝贝将其中一把连同两个弹夹递给叶凡,“叶大哥,你会用吗?”
在国内这两支枪虽然罕见,但是比起叶凡空间中的那些武器,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他没有接,而是道:“我这里有些武器,还是用那个吧,”
下车前他就已经放在车里了,他给01号打了个眼色,01一会儿就拿回一个大包来。
包一打开,里面是灯光瓦亮的几把枪械,有hK mp7冲锋枪、格洛克19,这些家伙都是国际上特种兵常用的武器,比国内军队用的还要专业和厉害得多。
“哇,叶哥你好厉害,这么多专业武器都是从哪儿来的啊?”
别说没见过什么枪械的蒋贝贝、洛璃两人,就是没少见过枪,玩过枪的韩立,也是惊叹不已。
叶凡也没搭理他们,只是云淡风轻地道:“我可是有国外渠道的,这些东西还都是小意思。”
如果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空间中的各种重武器、坦克、导弹,那才能惊掉他们的下巴。
叶凡随手拿起一把手枪,掂了掂,随意地做了几个瞄准动作,那份熟练和从容,让蒋贝贝和旁边的韩立都暗暗咋舌。
“每人都挑一把。”
叶凡轻描淡写地说,将枪插在后腰。
他真正的倚仗从来不是这个,但有备无患。
当天下午,四辆经过极致改装、外表却很普通的大型越野车悄然驶出京城,上了前往陕西的高速公路。
01号带着三名保镖一车,在前面开路。
叶凡、蒋贝贝和她的两个女保镖一车。
韩立带着他家的三个好手一车。
叶凡的其余四名保镖一车,在后面垫后。
四辆车之间用对讲机,随时保持联系。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绕开了西安,直接朝着临潼方向疾驰。
车窗外,北方的平原逐渐被起伏的丘陵取代,秋色更浓,带着一种苍凉的味道。蒋贝贝靠在车窗上,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眼神有些飘忽。
“想什么呢?”
叶凡问。
“想起我爹。”
蒋贝贝低声说,少了平日的妩媚,多了几分真实的伤感,“他最后那次出门,也是说去陕西‘看看货’。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车翻在山沟里,人都烧焦了。都说那是意外,但我知道,肯定是江北北干的。他们那次盯上了同一个墓,我爹抢了先,拿了里面最要紧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叶凡问。
蒋贝贝沉默了一下,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锦囊,打开,倒出一枚非金非木、刻着奇异云纹的令牌,正是之前叶凡见过的那枚“涅盘”令。
“就是这个。我爹笔记里说,这东西和‘昆仑虚’有关,但具体怎么用,他也没完全弄明白。江北北一直想要它,觉得我爹藏了关键信息。”
蒋贝贝摩挲着令牌,“我总觉得,我爹的死,和这令牌,还有江北北,都脱不了干系。”
叶凡接过令牌,再次仔细感受了一下,依旧只能察觉其材质特殊,隐隐有极微弱的能量波动,但无法探知更多。
“这次,把旧账新仇,一并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