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见我僵在原地,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块红色能量石,石头表面还带着灶房炭火的余温,她往我手里塞时,指尖被烫得轻轻抖了下,却没顾上揉:“这是‘应急能量石’,比普通石头能量强三倍,捏碎撒在缝隙上,能瞬间补网,快试试!” 她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光网右侧,生怕再漏箭,声音里带着急意,却刻意放得轻柔,怕再加重我的慌乱。
我攥紧能量石,冰凉的掌心被烫得发麻,却强迫自己冷静 —— 不能再慌了,李逵和阿豆还在光网前挡着,要是再漏箭,他们就危险了。指尖用力捏碎石头,红色粉末顺着指缝落在光网缝隙上,蓝光瞬间亮了几分,那道指甲盖大的缝隙像被针线缝补的伤口,慢慢合拢,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光网重新变得完整,连一丝毒液都没再漏进来。
“成了!” 时迁的声音从东边传来,他带着弟兄们把铜镜阵挪到了码头东侧,阳光刚好穿透晨雾照在铜镜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直往战船箭手脸上射。“晃瞎你们的狗眼!让你们再射箭!” 他边喊边调整铜镜角度,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铜镜上,却没影响反光,反而让光斑更集中,刺得战船箭手纷纷捂眼后退,有的甚至蹲在船舷上,连弩机都扔在了一边。
战船的箭雨果然慢了下来,有的箭射偏了,扎在岸边泥土里,箭尾嗡嗡作响;有的箭直接掉进水里,黑色箭杆漂在水面上,像一条条死蛇。我趁机调整光网参数,把每个节点间距再缩小半步,还在光网边缘加了层 “能量波纹”—— 按物理课学的 “波的干涉原理”,波纹能抵消箭的冲击力,就算有漏箭,也会被波纹弹开,不会伤到弟兄们。
林冲骑着马在码头来回跑,手里马鞭指着远处的战船,声音洪亮:“快搭临时矮墙!用桑木和石头,一人多高就行!桑木选碗口粗的,石头捡一百斤以上的,砸下去能砸断战船的登岸梯!” 弟兄们赶紧行动,桑木在地上拖得 “嘎吱” 响,石头碰撞的 “咚咚” 声和远处零星的箭雨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紧张却坚定的战斗曲。
可没等矮墙搭到半人高,战船突然变阵 ——“一字长蛇阵” 拆成三队,左右两队往水寨方向绕,船帆被风吹得鼓鼓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中间一队继续往码头冲,箭手重新举起弩机,显然是想 “声东击西”,趁我们守码头时偷袭水寨。“不好!他们要绕去水寨!” 武松突然喊,声音里满是急意,水寨只有三十个弟兄守着,还堆着半个月的粮草,要是被攻破,梁山就会断粮,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里一紧,攥着青铜令牌往水寨跑,跑过木桥时,能听见水寨方向传来的箭声 ——“咻咻” 的破空声越来越近,显然已经开始进攻。刚跑到水寨门口,就看见第一支箭射进木寨门,黑色毒液顺着木纹往下流,像条小蛇,守寨的弟兄举着盾牌后退,有的盾牌上已经沾了毒液,黑色痕迹像霉斑一样扩散,看得人心里发紧。
守水寨的头领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兵,脸上满是皱纹,却依旧握着长枪站在最前面,声音沙哑却坚定:“别退!后面就是粮草营,退了弟兄们就没粮吃了!” 他刚说完,一支箭就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后面的粮草堆上,黑色毒液瞬间渗进麻袋,吓得旁边的小兵赶紧把麻袋拖开,手都在抖。
水寨地面全是碎石,红绳没法拉直,我蹲在地上用炭笔描扇形范围,手还是有点抖,炭粉落在碎石缝里,画的线歪歪扭扭。007 赶紧蹲下来,用树枝帮我把线描直,树枝划过碎石的 “咯吱” 声格外刺耳:“扇形半径二十步!覆盖整个寨门!你织网时盯左边,我帮你看右边,有漏箭我就喊你!”
她话音刚落,一支箭就擦着她的耳朵飞过,钉在旁边的木桩上,箭尾嗡嗡作响。007 只是伸手擦了擦耳朵,语气依旧平稳:“没事,没擦着,快织网!” 我深吸一口气,按 “三拍二压” 的节奏注入能量,蓝光顺着炭笔画的线蔓延,扇形光网慢慢展开,可刚织到一半,一块碎石被能量震得松动,滚出了线外,光网瞬间缺了个角!
“小心!” 老张身后的小兵突然扑过来,用盾牌挡住漏进来的箭,箭杆撞在盾牌上,毒液溅在他的胳膊上,瞬间红了一片。小兵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喊出声,只是咬着牙说:“张叔,俺没事,快守住寨门!” 老张眼眶发红,却没敢分心,只是握紧长枪,盯着外面的战船,声音哽咽:“好小子,等打完仗,叔请你喝好酒!”
我趁机补好光网,把节点密度再提高一倍,这时林冲带着两个扛铜镜的弟兄赶来,手里举着火把:“用铜镜聚光烧他们的船帆!你懂公式,帮着算角度!” 我接过火把,脑子里飞快过 “凸透镜聚光原理”—— 铜镜直径一尺,阳光入射角 30 度,聚光点温度能到 300c,足够点燃帆布。“把铜镜放寨门左侧十步!角度往船帆中下部调!那里帆布最薄,还离箭手远!”
时迁立刻调整铜镜位置,阳光透过铜镜聚成亮闪闪的光点,落在战船帆布上。没一会儿,帆布就冒起黑烟,接着燃起明火,火借风势往上烧,把船帆烧得噼啪作响,黑色灰烬像雪花一样落在水面上。“着了!着了!” 弟兄们欢呼起来,战船的士兵慌了神,有的忙着救火,有的忙着调整船帆,箭雨彻底停了下来。
“趁现在!砸船底!” 李逵扛着板斧跑过来,手里还拎着几块大石头,“把石头往船底砸,砸破他们的船底,让他们进水,看他们还怎么进攻!” 弟兄们赶紧搬石头往战船扔,石头砸在船底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有的船底开始渗水,战船慢慢往水泊中央退,像一群狼狈的逃兵,连烧着的船帆都顾不上灭。
没一会儿,东边的战船就全退到了水泊中央,不敢再靠近岸边,只有被烧着的战船还在冒烟,像座燃烧的小岛。我松了口气,攥着青铜令牌的手终于松开,掌心全是汗,连令牌都被浸得发潮。007 递过来一块手帕,上面绣着小小的草药图案:“擦擦汗吧,你手都凉了,刚才多亏你算的聚光角度,不然咱们还得跟他们耗很久。”
老张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上满是老茧,却很有力:“多谢你啊,西西!要是没有你这光网,水寨肯定守不住,你可是救了整个梁山!” 那个挡箭的小兵也走过来,胳膊上缠着布条,却笑得很开心:“西西哥,你这光网真厉害!以后打仗,有你在,俺们就不怕箭雨了!”
宋江骑着马赶来,身后跟着探马,脸上满是赞许:“好样的!守住了码头和水寨,还烧了他们三艘战船!方腊元气大伤,至少半个月不敢再来!” 他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青铜令牌上,“这令牌在你手里最有用,以后梁山的防御,就靠你调度了,俺们都信你。”
我攥紧令牌,突然觉得它不再沉重 —— 这不是负担,是弟兄们的信任。刚穿越到梁山时,我连算简单轨迹都要躲在帐子;现在却能在战幕开启时,和弟兄们一起挡箭雨、退战船。转头看向水泊,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刚才织的光网,闪闪烁烁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时迁收拾铜镜时突然喊:“快看!水泊上的光像刀光!” 我往水里看,阳光透过波纹反射出一道道亮线,像无数把小刀子在水面跳跃,和远处的战船残骸相映,真的像 “刀光映水泊”。007 笑着说:“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新战术,比课本上的例题厉害多了。”
弟兄们开始收拾战场,有的拔箭,有的补寨门,有的给伤员换药。王大叔拎着竹篮赶来,里面装着热馒头和甜汤:“大家快吃点,补补力气!” 他把馒头递给我,“西西,你刚才表现真好,大叔为你骄傲!” 我咬了口馒头,甜丝丝的味道暖了胸口,掏出草纸记下这次的参数 —— 箭雨密度、光网补漏方法、铜镜角度,每一个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
夕阳西下,水泊被染成金色,战船残骸还在冒淡烟,却不再让人害怕,反而像枚勋章,刻着我们第一次实战胜利的印记。我攥着青铜令牌往聚义厅走,令牌上的蓝光还没褪去,像在为这场胜利闪着温柔的光。我知道,后面还有更多考验,但我不再慌了 —— 身边有 007,有李逵、林冲、武松,有所有梁山弟兄,我们会一起扛过每一次箭雨,在刀光水影里,慢慢长成能守护梁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