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一根木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膝盖上。
下一秒,又是一道闷雷般声音从时迁的耳边响起:
“贼人,哪里走!”
时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就要起身逃走,可是他的身前却多了一个人,如同一堵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回头看时,余呈和童震几人也已经赶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时迁这时却不再想着逃走,而是转头看向童震,接着纳头便拜道:
“小人时迁,拜见甄寨主!”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见童震没有命人对自己动粗,时迁嘿嘿一笑:
“白日里,寨主在街上出手援助杨节级之时,小人便在寨主的身边;后来小人又暗中跟随寨主等人一起进了这家酒店喝酒;再之后,小人又暗中听到了你和这位拼命三郎的谈话,因此才得知各位竟然是梁山好汉!”
童震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迁,似乎想要看穿其内心:
“你晚上潜入我的房间,偷走青铜剑,又为何事?”
时迁被童震看的有些发毛,他深吸一口气后,如实说道:
“小人想到梁山入伙,可是苦无门路,只能出此下策,想要盗剑,让寨主知晓小人的本领!”
听到时迁想上梁山入伙,童震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别提多爽了!
时迁这人虽然是一个小偷,职业不太光彩,但是本领却是真的强,尤其是可以飞檐走壁,简直就是为刺探情报而生的。
在这个时代,不、应该说任何一个时代,只要有战争,那么情报就是最重要的!
有了时迁的加入,梁山的情报系统又能壮大不少,想到这童震展颜一笑,扶起时迁,当机立断道:
“好!既然时迁兄弟愿意到我梁山入伙,我梁山岂有不收之理?”
“时迁兄弟,从今以后,你与我等就同是梁山好汉了!”
时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故而再次问道:
“寨主、你、你说什么?”
“怎么?难道时迁兄弟现在不想到梁山入伙了吗?”
时迁急忙摆手否认,甚至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不不不、我是太想加入梁山了!”
在这个时代,时迁作为一个贼,可谓是人人喊打,处境和当初的飞毛腿刘通差不多,就连那些土匪山寨都不愿收留这样的人。
能够寻找一个山寨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可以说是时迁最大的梦想,眼下他不光找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在绿林中数一数二的大寨梁山,怎么能让时迁心情激动呢?
“多谢寨主收留!从今往后,小人一定为寨主、为梁山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好!今日我梁山又添一员头领,真是可喜可贺!”
“众位兄弟,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先回酒店可好?”
对于童震的话,时迁等人哪里会有意见?于是一行人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酒店。
由于方才的吵闹声,酒店的掌柜和一众住店的客人都被惊动起来,好在童震回来的及时,叫住了刚要到衙门报官的酒店伙计。
童震又向酒店掌柜和一众客人解释了半天,说时迁是来看望他的朋友,因为自己刚睡醒,一时之间没有看清楚时迁的长相,所以误以为时迁是贼人,这才闹出了误会。
众人见此这才纷纷放下心来,各自回到房间接着睡觉。
童震看着离天亮还有些时间,便给时迁开了一间客房,然后每个人也都回去接着休息。
等到第二天上午,童震起床以后,便叫余呈去请石秀,众人一起聚在童震的房间喝酒。
“昨晚多亏了石秀兄弟,否则这时迁兄弟可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那样的话,我梁山上可就少了一员好汉!”
说完,童震举杯敬向石秀,石秀连道“不敢”。
等着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时迁主动走到石秀面前说:
“石秀哥哥,请你受小弟一拜!要不是你这一棍子,我鼓上蚤怎么能成为梁山好汉呢?”
“时迁兄弟万万使不得!你能成为梁山好汉,全赖寨主哥哥收留,与我何干?”
“反倒是我,昨夜误伤了你,应该向你赔罪才是!”
石秀扶起时迁以后,又对着时迁拱手施了一礼。
时迁连忙侧身,不敢接受这一礼:
“石秀哥哥真是折煞小弟了!”
“如今你我同为梁山兄弟,而且你我又是同姓,若是石秀哥哥不弃,不如你我二人结为兄弟如何?”
杨林听完哈哈大笑道:
“时迁兄弟,你姓的是时辰的时,而石秀兄弟则是石头的石,你们两个可不是同姓啊。”
时迁却一脸无所谓,笑嘻嘻地说道:
“就算姓不一样,至少我们还同为梁山兄弟啊!”
石秀闻言却露出一丝苦笑:
“时迁兄弟有所不知,我还未曾到山上入伙,只是寨主哥哥对我有救命之恩!”
时迁依旧是一脸不在乎地说道:
“嗐!这有何难,我现在就跟寨主哥哥求求情,收你入梁山不就行了?”
“这——”
童震看石秀面露犹豫之色,心知石秀此时还不想上梁山入伙,故而急忙说道:
“时迁兄弟,不管石秀兄弟到不到梁山入伙,都是我梁山的兄弟!你们二人若是不弃,今日小可就托大,为你二人结拜做个见证如何?”
闻听此言,石秀心中感动不已,此时他的叔父重病缠身,他根本没有心思干别的事情,所以上不上梁山入伙他也无暇思考。
见童震愿意给他们二人做见证,时迁赶忙说道:
“多谢寨主哥哥!”
随后,时迁与石秀二人就在童震等人的见证下结为了异姓兄弟。
酒过三巡以后,童震想起石秀与其叔父常年在这蓟州贩卖羊马,因此笑着问道:
“石秀兄弟,小可此次来蓟州想要买些战马,不知你在蓟州城中可有熟悉的卖家?”
听到童震的问题,石秀放下酒杯,微微摇头道:
“寨主哥哥说笑了,我与叔叔虽说常来这蓟州贩卖羊马,可那都是最普通不过的驽马,哪里认得卖战马的?而且在此地私自贩卖战马也是违法的!”
见到童震脸上似乎有些许失望神色,一旁的时迁却得意洋洋地说道:
“哥哥莫急,小弟知道这蓟州城中何人贩卖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