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有一百两银子?”
为首的官差眼睛里闪出一道精光,不可置信道。
童震也不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十两的金子,放在手上展示给众人。
一众官差刚刚看到金子,一个个好似凶狠的饿狼看到了送到嘴边的食物一般,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贪婪。
为首的官差突然间发出一声阴森的笑声,看着童震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嘴上发出一声吆喝:
“兄弟们,看来我们今日撞了大运,遇到肥羊了!”
“眼看雨快停了,抓紧时间动手吧!”
那人话音刚落,四下里顿时响起一阵拔刀声。
“你们是想谋财害命吗?”
童震的眼里发出一道寒光,环视了一圈那些官差之后,冷声问道。
“哈哈!说你小子傻吧,你还知道我们要杀你,说你不傻吧,你却不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为首的官差嘲笑道。
童震微微摇了摇头,心里发出一丝苦笑。
他岂能不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只是他觉得这些人毕竟是官差,最多贪赃枉法,敲诈钱财,总不能像那些土匪一样直接杀人越货吧。
但是事实证明童震错了!
还是大错特错!
如今这世道就是官匪勾结成为一家,那些当官的,无论职务大小贵贱,没有一个不像土匪那般为非作歹,有些甚至比土匪做的更过分!
满朝上下,别说找到一个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清官,就是找到一个不为非作歹,不草菅人命的都难如登天!
不然的话,何至于在若干年后出现靖康之难!
看到那些官差,不,此时说是土匪更为合适。
他们的脸上全都挂着喜悦的神色,举着钢刀,齐刷刷冲向童震和刘通二人。
至于刘唐,他们还要留着押回去领赏,蝇子腿再小也是肉,赏钱再少也是钱!
不过他们也不会忘记在回去之前先把刘唐的舌头割掉,这样一来,就算刘唐看到他们谋财害命,刘唐也有口难言!
这种事他们干过不止一次,所以早就有了经验。
这些人默契地分成了两拨,每拨六七个人,分别围攻童震和刘通。
看到自己的手下将童震二人快要合围的时候,为首的那个官差,嘴里冷冰冰地说出了一个字:
“杀!”
那些人得到命令以后,立即举刀砍向童震二人。
就在此时,童震嘴中发出一声暴喝,身体如同一头猎豹般迅猛,眨眼之间就冲到了其中一个官差的身前。
没等那人反应过来,童震就使出了陈希真家传的绝技——空手入白刃。
那人手中的钢刀立时就脱手而出,反被童震握在手中。
虽说童震跟着陈希真主要学习的是枪法,但是十八般兵器他也都练习过一段时间,不说练得多高明,最少不至于提起兵器不会用。
童震夺过钢刀以后,想都不想地用尽全身力气,横刀向自己身前的那人砍去。
锋利的刀锋在童震神力的坚持下,轻而易举地割断了那人的脖子。
一颗好大的头颅瞬时掉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进攻。
童震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身形,继续挥刀收割着人头,不大功夫,围攻童震的几人全都横尸当场。
“刘通,你去救刘唐兄弟!”
刘通没有兵器在手,因此不敢和围攻自己的人硬拼,只能凭借着自身的腿法灵活,不停地闪转腾挪,将那几个人耍的团团转。
童震一直关注着刘通这边的情况,所以出手才如此干净利落,就是为了替刘通解围。
他知道刘通擅长的就是腿上的功夫,若论硬碰硬地单打独斗,他在童震手底下都撑不了十招,但若是让刘通逃跑,就是两个童震也追不上他。
刘通见到童震跑过来为自己解围,连忙按照童震的吩咐,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开锁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刘唐身上的枷锁。
“多谢兄弟搭救!”
刘唐看到刘通打开了自己身上的枷锁,咧嘴一笑,对着刘通快速地道谢。
说完,刘唐就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朝着正在厮杀的童震等人走去。
童震已经连杀十几人,此时算上那个为首的官差,也就剩下四个人还在童震的手下苦苦坚持。
要不是那为首的官差手上的功夫也不弱,他们四人又配合得比较默契,童震早就解决了战斗。
眼下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童震正在被人围攻,刘唐如同出笼的猛虎一般,使出全身力气提刀砍向那些官差。
那些官差能勉强挡住童震的进攻,就已经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当前刘唐又从后面冲杀过来,他们即使想要抵挡招架,也是有心无力。
刘唐一刀砍翻一个,最后只剩下那个为首的官差一个人。
那人看到同伴在短短的时间里纷纷惨死,他毫不犹豫地退到墙角,拿刀的手因为害怕不停得颤抖,嘴上结结巴巴道:
“你,你们别,别过来啊!”
“我,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这盐山县的都头!”
“杀了我,官府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童震一脸冷漠地看着那人,嘴中发出一声冷哼:
“哼!枉你身为一县都头,竟敢在这朗朗乾坤之下见财起意,妄图谋财害命!”
“像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刘唐见状,也不等童震开口,立即挥动钢刀上前,只用了三五招就将那盐山都头手中的钢刀打落在地上。
接着又一刀劈在了那都头的面门上,登时那都头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刘唐对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丢掉钢刀,跪倒在童震的面前,拱手谢道:
“小人刘唐,多谢恩公舍身搭救,请受小人一拜!”
童震看着刘唐跪在自己的面前,脸上的得意之色越来越重,嘴角一弯,笑着说道:
“刘唐兄弟快快请起!”
刘唐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童震,确认二人从未见过,于是开口问道:
“敢问恩公高姓大名?又如何认得小人?”
“小可童震,乃是东京人士。小可早就听说过刘唐兄弟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幸亏今日天公作美,让你我二人相逢在这灵官庙中,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听到童震自报家门,刘唐只觉得童震的名字隐隐有些耳熟,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只好在心里暗暗琢磨,嘴上回应道:
“原来如此!”
“能得恩公相救,实乃是小人的福气!”
想到方才听童震说是来沧州访友,刘唐心中一动,旋即拱手问道:
“方才小人听闻恩公说您是来沧州是为了访友,敢问恩公的那位朋友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