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的志向一直是收回燕云十六州,借此称王。
所以听到童震的话,不由得在心里思索起来,如果放过一个苟邦达能够为自己赢得爱才惜才的名声,倒也未尝不可!
童震看到童贯有所意动,直接跪在地上,请求道:
“爹爹当日曾说答应孩儿三个条件,如今孩儿想用这第三个条件求爹爹放过一个小小的苟邦达,换得一个天下称赞的好名声!”
童贯成功被童震劝说,搀扶起童震说:
“震儿快起来!明日我便向圣上请旨,将那苟邦达贬为平民,发放故里,终身不得录用!”
童震闻言喜出望外,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成功劝说童贯放了苟邦达,在心中呐喊道:
“哦吼!陈丽卿,呸!陈先生我来喽!”
童贯看着童震,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于是问道:
“震儿,除了这件事,你可还有事相求?”
童震低头想了一会儿,一脸渴望地答道:
“爹爹,孩儿听说您的马厩里有几匹千里马,孩儿想要一匹拿来骑骑。”
童震想到了自己马上就可以跟随陈希真学武,要是没有一匹好马,怎么配得当陈先生的女婿,不,弟子呢?
童贯的马厩里一共有三匹千里马,都是他的心头肉,哪一匹都难以割舍,只不过童震既然开口了,那童贯只能忍痛割爱,最后决定道:
“既然你也喜欢马,那我就将那匹追风白龙驹送你吧!”
“多谢爹爹赏赐!”
“那孩儿就不打扰爹爹了,还请爹爹注意身体,孩儿先去马厩了!”
到了马厩,童震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追风白龙驹。
此马通体雪白,皮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光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极具灵性。
走到近前,童震将拴在木桩上的缰绳解开,追风白龙驹居然主动趴跪在地上,等着童震骑在它的背上。
童震不假思索地翻身上马,追风白龙驹一跃而起,跨过两米多高的栅栏之后,平稳地落在地上,随后带着童震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第二天上午,正在回春堂看望刘通的童震就听到了苟邦达被贬为平民,发放故里的消息。
留下焦挺与凌振二人在回春堂陪着刘通说话。
童震独自一人骑着追风白龙驹来到了陈希真的家中。
那年轻门子看到骑着白马的风流少年,一脸的羡慕。
想到自己二人年纪相仿,身份却是云泥之别,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过立即就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容:
“衙内,您终于来了!小人等您多时了!”
“哦?莫非陈先生早就知道我要来?”
童震惊讶的问道。
那年轻门子点点头,肯定道:
“还请衙内随小的入内!”
童震摸了摸追风白龙驹的头,也不栓缰绳,顺手从马鞍边拿下两个礼盒,一手提着一个,跟在门子后面,缓步走进大门。
童震又一次来到了当初第一次见陈希真的客厅。
陈希真依旧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只不过左手边的位置上多了一个红衣少女,那少女不是陈丽卿还能是谁?
“童衙内,你来了?”
这一次没等童震见礼,陈希真抢先开口道。
“学生拜见陈先生、丽卿姑娘!”
“听说陈先生和丽卿姑娘爱吃玫瑰酥饼,这是我刚从街上买的,还请两位笑纳!”
童震走上前去,将右手的礼盒放在陈希真旁边的桌子上,又将左手的礼盒递给了陈丽卿。
陈丽卿嫣然一笑,伸手接过,她没想到童震如此细心,居然知道自己喜欢吃玫瑰酥饼。
“多谢衙内!”
其实这是童震上次离开时特意和门子打听到的!
陈希真看着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女儿,一到童震的面前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只觉得胸口处有一口老血马上就要喷出来。
强行压住以后,立即转移话题道:
“多谢衙内盛情!”
“我知衙内此番前来是何用意,那苟邦达被贬一事如今在京城已是人尽皆知。”
“我与衙内早有约定在先,如今衙内说到做到,我也一定履行承诺。”
“不过——”
童震看着陈希真,神色如常道:
“还请先生明言!”
“不过我想要将约定改一改!”
“我不想与你做师徒!”
陈希真话音接着一转:
“不如我将丽卿孩儿许配与你如何?”
“我与你做翁婿!”
陈丽卿的脸一下子羞红的像一个红苹果,偷偷看了童震一眼,然后娇哼一声低着头跑了出去。
剩下一个童震满脸狐疑地站在原地,他看了看陈希真的表情。
陈希真此时眼巴巴地看着童震,眼神中充满了期望神色。
回想起陈希真的性情,童震觉得他实在有些反常,于是谨慎答道:
“承蒙先生厚爱,只是学生年纪尚轻,身上又无功名在身,恐怕会误了丽卿姑娘!”
“况且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学生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先生见谅!”
陈希真闻言抚须大笑起来,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称赞童震: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你为徒,从今以后对你倾囊相授!”
刚刚那番谈话只是陈希真对童震最后的考验,他担心童震来拜师的真实目的是为了陈丽卿。
东京城的两个太岁的名声,对他来说可是如雷贯耳。
他与花花太岁高坎还极为相熟,自然知道高坎那厮是好色之徒。
虽然他从未听说童震在外面拈花惹草,眠花宿柳,但是既然能与高坎齐名,总归要考验一番才放心!
幸好童震没有让他失望!
他在这一刻决定要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全都传授给童震!
至于将来童震与陈丽卿如何发展,那他就不管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学生童震拜见先生!”
童震见陈希真愿意收下自己,霎时跪在地上,向着陈希真叩首道。
陈希真也从座位上起身,将童震扶了起来:“衙内无需多礼!”
“先生叫我童震即可!”
“不不不,今后你叫我先生,我还是叫你衙内,免得被有心人听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希真在京城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明哲保身,低调做人的道理!
成为童衙内的师父自然风光无限,但是更加容易被卷入那些朝廷大人物的争斗漩涡中。
童震只能点头答应,陈希真再一次开口问道:
“不知衙内练武想学什么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