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宗汤与韦扬隐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皱着眉头,于是李宗汤沉吟半晌,答道:
“多谢衙内好意!小人兄弟两个向来——”
李宗汤话还没有说完,韦扬隐便接过话头,跪倒在地,拱手说道:
“小人兄弟两个向来对衙内仰慕已久,今日承蒙衙内青睐,小人兄弟二人愿意追随衙内左右,为衙内执鞭坠镫!”
说完,韦扬隐还不忘给李宗汤递去一个眼神,示意李宗汤答应下来。
李宗汤见韦扬隐替他答应下来,心中虽然有些不喜,但是事到如今,只能跪在地上,对童震表忠心道:
“李宗汤愿追随衙内,从今往后,为衙内鞍前马后!”
童震从二人的表现,看出了李宗汤二人并非全心全意追随自己。
他们之所以追随自己,多半是想通过自己,攀附上童贯这棵大树。
“看来这二人做官的心思不是一般的重!暂时许多事情还不能让他们接触!”
童震在心底里感叹一声,嘴上却笑着说道:
“两位壮士快快请起,从今往后,小可的安全可要仰仗二位了!”
“对了,二位的俸禄俱是每年五百两,今晚小可回到枢密府便派人给二位送去!”
李宗汤二人听到童震给他们二人的俸禄竟然如此之高,全都高兴地合不拢嘴。
要知道,李宗汤二人背井离乡,生活在东京城,可全都靠任森救济,他们二人平常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就连任森都不由地暗自感叹童震出手阔绰。
“多谢衙内!”
李宗汤与韦扬隐赶忙对着童震道谢。
“二位壮士不必多礼!既然二位答应下来,那么明日一早,二位直接到枢密府大门等我便可!”
言罢,童震扶起李宗汤二人,各自回到座位,众人再次开怀畅饮。
等童震满身酒气,回到枢密府后,一个门子主动迎了上来,拱手道:
“衙内,您终于回来了!”
“老爷吩咐过,等您回来立刻去一趟他的书房!”
童震闻言点了点头,带着余呈直奔童贯的书房。
“余呈,你先站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对着余呈吩咐一声,童震晃了晃脑袋,轻轻地敲门道:
“爹爹,孩儿来了!”
董耘从里面打开门,见到童震当即行了一礼。
童震客气回礼后,走到童贯身前,拱手问道:
“孩儿拜见爹爹!”
“敢问爹爹叫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童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童震,随后对着董耘命令道:
“董耘,这事还是你给衙内说吧!”
“是!”
董耘先是拱手应了一声,随即缓缓说道:
“衙内可知辽国使臣此次出使宋朝,所为何事?”
“爹爹曾和我说过,那辽国使臣乃是为了和亲而来!”
童震点了点头,沉声回答道。
“莫非爹爹叫我来,和辽国使臣有关系?”
董耘见童震一语道破其中关键,拱手恭维道:
“衙内果真聪颖过人!”
“枢密大人叫您前来,正是因为辽国使臣!”
看着童震紧皱着眉头,董耘主动解释道:
“辽国使臣前来和亲,想要迎娶我朝的荣德帝姬,但我朝文武大臣多数不愿陛下答应此事,甚至就连陛下都不想将荣德帝姬嫁到辽国。”
“可是这辽国使臣简直欺人太甚,竟然在朝堂之上与陛下打了一个赌。”
“说要我朝选派五名武艺高强的大将与对方的大将进行比试,三局两胜,如果辽国胜了,那么我朝不仅要将荣德帝姬嫁到辽国,还要出兵帮助辽国伐金!”
童震冷笑一声,问道:
“那么辽国败了又当如何?”
“辽国若是败了,那么他们会将辽国的天寿公主嫁到宋朝,还会给宋朝三千匹战马、一万头牛羊做嫁妆!”
“哼!这辽国真是好算计!竟然拿那些牛羊和我朝的士兵相比!”
听到童震的冷哼,童贯此时开口道:
“辽国虽然拿牛羊做赌注,但是说起来我大宋也不吃亏!”
“毕竟这是在我大宋的东京城,东京城中高手如云,对付区区几名番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岂有不胜之理?”
童震差点听懵了,怎么听这里边也没有他的事情,童贯叫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要开口询问,童贯的脸上出现一丝无奈,接着说道:
“可是这辽国使臣此次却是有备而来,竟然提出了一个不合理的要求,那就是要我朝比试的五个大将中,要按照不同的年龄进行划分。”
“分别是五十岁以上、四十岁到五十岁、三十岁到四十岁、二十岁到三十岁、二十岁以下,这五个年龄段,各出一人,和对方相应年龄的武将进行比试。”
“前面四个年龄段的大将,我朝都有了人选,唯独这二十岁以下的大将还没有着落。”
“震儿,你也知道,依据我朝的制度,未及弱冠不得做官,所以这二十岁以下的大将实在是找不到。可是这一局又不能白白输给辽国,因此——”
闻听此言,童震瞬间明白过来,开口反问道:
“爹爹莫非想要孩儿为国出战?”
童贯长叹一口气,没有说话,一旁的董耘替他回答道:
“不是枢密大人非要衙内去参加这场比试,毕竟刀剑无眼,枢密大人也担心衙内的安危!”
“只是高太尉自从听说衙内在相州打虎的事情,便主动向陛下进言,推荐了衙内,而陛下也曾听说衙内的勇武,便欣然答应下来,直接给枢密大人下了圣旨。”
“枢密大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圣旨已下,不能再改,故而枢密大人只能找来衙内商议!”
童震知道童贯此时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担心童震的安危,另一方面圣意难违,所以童贯才一筹莫展。
在心底里思虑再三,童震缓缓开口说道:
“爹爹,孩儿愿意参加此次比试,还请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为爹爹赢了这一局,好好彰显一下我童家的声望!”
“震儿,你可知此次比试非同儿戏,说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