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二月,每天的天气都越来越冷。原本乐宁常年锻炼的身体羊绒风衣都能扛得住,后面全换了厚棉衣。
或许是觉得女儿穿着这样上下班活动太不方便,卫英兰特地拿了两件新进的羽绒服,轻巧便于活动设计又美观。
乐宁得到满满的母爱,因为案子有些焦急的内心都舒缓了几分。
到了揭晓答案的时间,乐宁和成从容特地选了中午快午休的时间。
他们去了案发现场,又找了一遍邱玉在学校的遗物后,找了学校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坐下。
“他会来吗?”成从容原本不紧张的,可真到了等待的时候,竟然紧张起来了。
乐宁拿着自己的手机,低头玩着俄罗斯方块。
昨天晚上记起这个解压小游戏后,她今天上班路上都在玩,相当消磨时间和考验手速,尤其是速度加快后。
手指在按键上飞快按动左右,最后一个方块严丝合缝放上去,显示游戏结束后,她才抬头看向说话的成从容道:“就算没有成功也没关系,后面找人注意他就行,不要过于忧虑。”
作为同事,安慰的话是自然要说的,不然大家一起唉声叹气吗?
成从容点了点头。
他是知道这点的,但人嘛,有时候是难以控制情绪的。
要是真可以随心所欲控制,他就不是一个人民警察了。
“不过,我是持乐观态度的。”乐宁想了想,收好手机对着成从容说。
成从容听到乐宁的话,嘴角不自觉放松了一些。
乐宁安抚住同事,低头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继续玩游戏。
主要其他各种工作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剩下的东西得等。耐着性子等待,等着最终的结果。
成从容坐到乐宁身旁,拿着手机似乎在回复别人的信息。
两人都在耐心等待。
没过多久,乐宁两人面前站了一个人。
乐宁这局俄罗斯方块刚好结束,抬头看向面前的人。目光和来人相接触后,她眼神闪过意外。
她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她。
赵晴雪。
乐宁甚至想,苏涛会不会来。
没想到苏涛没来,她认为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赵晴雪来了。
她穿着校服,双手放在身前交缠着,站在乐宁他们面前时,头微微埋着,眼神躲闪着乐宁的注视。
这是典型紧张的姿态。
乐宁还记得上次和她说话时,赵晴雪没有这次这么紧张。
“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在短暂的打量思索后,乐宁对着面前的女孩说。
她对这个女孩没什么愤怒的情绪,她说的也不全然是错误的。只要不违法犯罪和道德败坏,她都会选择平常心对待。
成从容也没有反感的情绪,赵晴雪就是个普通高中学生而已,他不会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产生什么恶意。
两人友善的态度让赵晴雪头埋得更深了一些,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才坚定地抬起头说:“我确实有事情想要告诉你们……”
乐宁不由得心里猜测,赵晴雪要告诉自己的是关于凶手的事情?
赵晴雪对上乐宁探究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说:“我有凶手的线索,想和你们说一说。”
果然是这样。乐宁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后才说道:“凶手的谁?”
“陆成山。”赵晴雪言简意赅,说了一个乐宁和成从容都熟悉的名字。
乐宁和成从容对视一眼,眼中神色变换。
赵晴雪看两人没说话,轻声说道:“你们相信,邱玉的死真的和他有关系。我……”
“我们相信你。”乐宁干脆利落说。
赵晴雪张大嘴巴,她没想到乐宁说得那么干脆。她还以为,他们要问自己有什么证据呢。
成从容看向她:“你说。”
赵晴雪鼓起勇气,一鼓作气说道:“你们上次调查来调查完邱玉的案子后,我就一直想知道凶手可能是谁。我觉得凶手肯定是我们认识的人,甚至是同学,不然邱玉不会出去,午休时间我们其实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她开始说自己寻找凶手的历程。
不是专业人员,不过她和陈兰兰还是悄悄联合起来。他们的办法非常简单粗暴,通过班上和寝室里大家的各种认识的关系,排查不在宿舍的人员。
乐宁听到这里挑了挑眉,这难度不小啊。
这几天两个人恐怕下课时间都没有休息吧,甚至可能上课都在想办法怎么问。
事实和乐宁想的一样,赵晴雪和陈兰兰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甚至想办法去接触班里和其他班的学生去问,甚至还要询问寝室另一个男生,佐证他们询问第一个男生得到的结果。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们问出了一批不在宿舍的人。
主要是她们这个年纪的人。
排除其中是逃出去上网的人,确定出了校门的走读人员,确认邱玉和她们两人都不认识的人。
剩下的,就是值得调查的人。
就这样,都还有十几个。
“说起来,还是昨天学校流传的流言提醒了我们,这才让我们筛选出了最有嫌疑的人,彻底确认了凶手可能是这个人。”赵晴雪瞪大眼睛说。
乐宁回头看了一眼成从容,没想到他们放出的留言还有这个效果。
“这个流言让你们知道了什么?”乐宁好奇问。
赵晴雪说:“前面说过,凶手绝对是认识邱玉的人。流言里透露出的信息是,邱玉手里可能有被约出去的证据。和之前的猜测一样,她肯定是被人约出去的,还是她可能比较有好感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比较私密,让她避开我们和这个人见面。”
乐宁点头赞同,眼波流转,再次望向赵晴雪:“邱玉好感过的人,就是你口中叫陆成山的人?”
“是的。”她说。
乐宁说道:“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光凭借猜测,我们可不能抓人。”
两人的进度和乐宁他们现在基本相同,只是乐宁他们已经在制作陷阱。
如果赵晴雪有情书,见证他们暧昧的旁观者,也是可以的。
最起码乐宁可以传唤他审讯。
要真是凶手,按照现在学生的心理素质,让他承认难度不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