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缺故意后退了两步:“家中虽然没有长辈,但是我有两位随从,境界跟前辈也差不多。”
说着江影缺大喊一声:“鸡飞狗跳!”
围观的众人纷纷一愣,什么东西?鸡飞狗跳?是什么武林绝学吗?
话音刚落,两道身形瞬间出现在江影缺的面前,那位老妇人站在江影缺的面前:“公子,可要老奴出手?”
江影缺直指那位结丹剑修说道:“他说我家中无长辈,想要教训教训我,好在啊,那九境老人没听到,要不然轮不到你们出手。”
老妇人和老汉的出现,惊呆了众人,就连那老管家也看出来两人不简单。那就不更用说张瞻了,他自然也看出来了,那位老妇人是妖族修士,更是一位十境修士,而那位老汉也是一位九境结丹修士。两人的战力深不可测。
张瞻面露为难之色,但在众人围观之下,绝不能退缩半步,辱没了银杏宗的威风。
“小子,两位妖族修士当你的随从?你是地渊天下的人吧。”
说着众人忍不住惊呼起来,这位少年若真的是地渊天下的人,身边还跟着两位境界极高的大妖,说不定是那妖族大祖的儿子,最不济也是哪位大妖的座下弟子。
江影缺冷哼一声:“我无为山不管妖族还是人族,只收心有良知之辈,像你这种人,别说登山了,就连见我无为山真容都难。”
见到两位境界极高的妖族,张瞻感觉有些棘手,就算是自己有些手段,在两位结丹之上大妖的围攻下,也极难存活下来。想不到江影缺这个少年竟然能得到两位大妖的支持,要知道大妖生性桀骜,本性戾气极重。很少能为人所用。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影缺摊了摊手:“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家在清风小镇无为山,乃是梳华国人,你若是想替你徒弟报仇,大可以现在回到宗门,与宗门商量一番,然后带着宗门一起闯山,我江影缺随时欢迎。”
张瞻作为一宗长老,平时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宗门弟子对其也极为尊敬。现在受到江影缺的轻视,心中难免升起一股怒气。
只见张瞻被气的笑着点了点头,对着江影缺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不用改日了,今日我就叫你们死在这渡船之上。”
这时候老管家急忙出声;“前辈,能否看在惊虹山的面子上,将战场移到海上啊。或者是那礁石岛上如何?”
张瞻没有出声,反倒是江影缺点了点头说道:“鸡飞狗跳,礁石岛上迎敌。”
说着老妇人和老汉身形一闪,两道身形御空而行,转瞬间便出现在礁石岛上。
张瞻见状,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只见江影缺说道:“前辈自然可以不应战,这件事在我打杀冷强的时候,便已经结束了。若是心有不满,觉得我做事太过跋扈,日后自然可以找我,毕竟我没有移山之术,搬不走那无为山。现在这种局面你也看到了,难道你能占到什么便宜吗?”
张瞻手掌握剑狠狠攥着,行走江湖多年,他自然明白,宗门的脸面跟自己的性命哪个重要。不似冷强那般愣头青。但此事已经到如此地步,自己的天才弟子死于非命,他若是就此退去,以后多年来闯出的名声,还有那宗门长老的地位,都要离他而去了。
张瞻冷哼一声:“就凭借两个大妖,想吓退我?你太不了解我们剑修了。”
说着张瞻身形化成一道长虹,出现在礁石岛之上,江影缺缓缓走到围栏旁边,人群见状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而就在江影缺走到杭心身旁的时候,女子本是双眼无光,却迎来了一丝光亮,欲言又止的模样,终在江影缺擦肩而过的时候,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心如死灰。
看着江影缺闲庭信步的样子,无为山的名号,也彻底在南攘国打响,说是梳华国新起的一座顶尖宗门。只不过这其中缘由还需深究,宗门里面竟然有两位结丹以上的大妖。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难不成又是妖族准备进攻长存天下的谋划?
张瞻站在礁石岛上,手中长剑被狠狠拔出,剑尖直指那位境界最高的老妇人:“我剑名为,杀伐。我这半生剑意只在于,出剑见血,方可归鞘。”
老妇人点了点头:“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张瞻愣了一下,然后从自在物中取出一片银杏叶来,划破了指尖,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只见那片银杏叶,无火自燃起来,很快便燃烧殆尽,余下手中一抹灰尘,被风吹散在空中。
老妇人见到此等术法,这银杏叶用秘法牵连着祖师堂,只要银杏叶自燃起来,祖师堂便会发出警告,宗门的人便会根据秘法牵连,前往危机处救下宗门弟子,此举跟那冷强断剑报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老妇人向前走了两步:“怎么心里害怕,搬救兵了?”
张瞻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剑已出鞘,那便一战。”
说着张瞻身形一闪,脚尖踏地,朝着鸡飞迅猛出剑。可让张瞻惊讶的是,一旁的老汉竟也朝着自己飞奔而来,难道不讲江湖道义吗?难道不是一对一吗?可张瞻忘了,他们可是妖族,在他们眼里打赢就行,什么狗屁江湖道义,他们可不懂。
老汉前奔的同时,手臂化作一条蝎子尾巴,手掌化作尾巴上的毒勾,朝着张瞻砸下。张瞻急忙提剑格挡,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砸的连退数步。
张瞻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只见鸡飞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掌朝着自己胸前打来。张瞻急忙横剑在胸,挡在老妇人的一掌,然后回拨剑身,朝着老妇人刺去。
鸡飞后仰身体躲过,张瞻正欲再次进攻,却见老汉的毒勾朝着自己的额头刺来,只得一剑拨开,却被老妇人趁机一掌打在胸口之处。
张瞻仗剑撑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大喝一声,将长剑扔向空中,只见长剑竖在他的面前,颤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