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这一切都令他有些心累,将目光看向桌上的宝剑,白洛恒一扫心中的阴霾,这把剑算是他今日出门最大的收获了。
他迫不及待的拔剑出鞘,仔细的凝视着剑身。
尖利的剑刃,浑身都散发着无比冷酷的寒气。
情不自禁,白洛恒来到庭院之中,不自然间舞起剑来。
随着他的身形辗转腾挪,剑花闪烁。剑气纵横之间,每一次挥剑,风声呼啸,剑气纵横,四周的花草树木似都感受到这股凌厉之气,微微颤抖。
他沉浸在剑的世界里,将心中的困惑、烦闷皆化作剑招,尽情挥洒。
忽而如蛟龙出海,剑势磅礴,似要冲破这重重迷雾;忽而又如灵蛇游走,剑路诡异,似在探寻着那隐藏于黑暗中的真相。
不知舞了多久,白洛恒的身形渐渐慢了下来,气息却依旧沉稳。
他收剑而立,额上微微沁出细汗,眼神却愈发清亮。
感觉到一番疲倦之后,白洛恒收回长剑,回到府邸当中休息。
次日,上朝之时,皇帝身着冕服,神色一脸疲惫及哀伤的坐在龙椅之上。
他的眼神扫视过下方众臣,最终才缓缓开口说道:“众位爱卿,今日朝堂之上,朕有两件事要言!”
白洛恒深呼一吸,心中俨然猜到了皇帝是要说哪两件事情。
果然,只见他扫了一眼,继续说道:“关于太子私藏甲胄,还联合刺客企图谋反朝廷命官一事,你们都已经有所耳闻,正想听一听你们心中是何看法?”
百官面面相觑,只见有一人挺身而出,站到大堂的中央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此事太过蹊跷,太子平日待人宽厚有加,谨遵礼法,绝不可能做出这等糊涂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说话的人正是中书令许文昌。
不过对于他的话,皇帝没有给出解释,只是神色略显疲倦,微微闭眸:“还有谁有其他意见,均可提出?”
独自站在大殿中央的许文昌望向后方的百官,又有一人从百官行列而出,手持笏板。
“启奏陛下,臣与中书令看法一致,或许此次太子是遭到了陷害,陛下绝不可这般贸然行事,废立太子绝非小可,少则扰乱朝堂秩序,乱则动摇国本,我大楚如今正是处于太平之时,朝廷之中不可有动荡之势啊!”
说话的同样是朝廷之中与许文昌交好的尚书右丞曹羡。
“你们都这样说……”皇帝神色无奈。
“陛下……”
许文昌与曹羡相视一眼,不知皇帝此时有何用意。
皇帝睁开眼眸,望向下方官员,肃穆的说道:“大理寺卿,你前几日才言,要重审太子一事,如今可有什么进展?”
李存哲无奈深呼一吸,走到大殿中央:“陛下,太子他……”
皇帝眼神一冷:“把他的原话全部传达给朕!”
“太子殿下他……他并未否认刺杀白大人一事,也并未解释东宫之内如何藏有甲胄……”
此言一出,朝殿哗然,众百官均是一脸不可置信。
谁会相信昔日那个仁厚爱民,偏偏有你的太子私底下竟然会做出这种谋逆之举。
听闻这种结果,皇帝只是冷笑一声,脸色不变:“他倒是好生气魄,果断的承认!”
“陛下,臣以为……”一旁的太子少傅走出,想要再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冷眼给瞪回去。
皇帝嘴角发出阵阵冷笑,指向下方的太子少傅:“你们这些平日里陪伴在太子身边的人呐,如今你们也看到了,并非事件错办了此事,而是这个逆子实怀谋逆之心,不仅在东宫私藏甲胄,更是企图刺杀礼部尚书,此等恶举,朕岂能饶之!”
“刑部尚书!”
“臣在!”听到皇帝的呼喊,只见又有一人迅速从百官之中而穿。
皇帝神色带着满腔怒火,咬着牙问出:“太子坐实谋逆之心,有私藏甲胄,企图暗害朝廷官员,此等罪举,如何处理?”
“这……”只见那刑部尚书眼神迷离,脸色之间陷入了徘徊犹豫。
“你就按照我大楚律法所言,朕赦你无罪!”皇帝高声喊出。
听到他这么说,刑部尚书深呼一吸之后,鼓起胸膛:“启奏陛下,我大楚法律法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虽说无谋逆之举,但其私藏甲胄之举,与谋反无异,在且说想要暗杀朝廷官员一事,如此草菅人命,更是藐视王法,无视法规,应当判刑。依国法……应当废黜太子之位,贬为庶民,当即赐死!”
此话刚落,朝廷顿时又是一番哗然,无数官员均发出不可置信,但在这如此哗然一幕,早在一旁的蜀王楚天易神色之间不禁闪过一丝得意,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又有一人焦急的站出。
见到是太子少师挺身而出,皇帝眼神之中的怒气更加增值,忍住心中的怒气,挑眉;“喔?太子少师有何看法?”
“陛下,太子作为未来储君,其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大楚的未来,虽说犯下如此大,但仅凭一面之词,不能将其定罪呀,望陛下三思而过,凡事都有一个三审而定,恳请陛下下令让大理寺卿再严查此事,莫要让有心之人害了太子啊!”
面对太子少师的这般苦口婆心,皇帝早已经不耐心了。
况且就是这帮太子身边的人,每次都站出来为他开脱,早就令他心怀疑心。
“够了,你们还嫌不够乱吗?每次都是你们这些太子身边的人站出来为他开脱,若他平日里真有那么贤德,那为何今日朝堂上的这些百官不为他求情?再且说,大理寺卿所言,太子本人并无反对,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皇帝的这一般浩荡龙威,方才那些想要鼓起勇气为太子求情的百官一时间也都没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