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脚的风带着碎石的凉意,刮在人脸上像细针轻刺。陈阿狗牵着最后一峰骆驼的缰绳,望着前方陡峭的山壁,终于停下了脚步 —— 驼队已行至西域戈壁的尽头,再往前,便是昆仑山脉的余脉,山壁裸露着青黑色的岩石,不见半分草木,只有几道被风雨冲刷出的沟壑,像巨人脸上的皱纹,蜿蜒着通向云雾缭绕的山顶。
“不能再用骆驼了,” 周玄收起罗盘,指尖划过山壁的岩石,触到一层细密的冰碴,“这山壁坡度快有七十度,骆驼蹄子抓不住岩石,容易打滑坠崖。我们得弃驼步行,把必要的行囊背在身上。”
苏清月打开行囊,将徐文渊给的药包、干粮和丝帛秘要归拢,只留下一个轻便的背包:“把重物都留下,只带地脉相关的物件 —— 黄金面具、玄鸟玉佩、罗盘、清瘴花和少量草药。山路崎岖,轻装才能走得远。”
小木抱着灵虫笼,小家伙们在笼里不安地扇动翅膀,绿光比往日黯淡了几分 —— 它们也感应到了山里的凶险,翅膀不时对着山壁轻颤,像是在提醒前方有危险。“灵虫好像怕这里的风,” 小木把笼口贴在胸前,挡住凛冽的山风,“它们说山里有‘会咬人的石头’,让我们小心。”
【第一幕:弃驼攀崖始,碎石险径初遇阻】
众人将骆驼拴在山脚的枯树下,留下足够的草料和水,便背着行囊开始攀山。起初的山路虽陡,却还有零星的石阶痕迹 —— 是上古羲和族留下的,只是常年被风雨侵蚀,石阶边缘已变得圆滑,有的地方甚至断裂,只留下半截嵌在山壁里。
“小心脚下!这石阶下面是空的!” 周玄走在最前面,引脉杖不时戳向地面,杖尖触到一块松动的岩石,岩石 “哗啦” 一声坠下山崖,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落地的声响。众人的心都跟着一紧,下意识地往山壁内侧靠了靠。
小木跟在陈阿狗身后,小手紧紧抓着陈阿狗的衣角,灵虫笼的绿光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笼里的小家伙们集体朝着他脚下的石阶飞去。“陈大哥!别踩那里!” 小木惊呼着拽住陈阿狗,陈阿狗低头一看,只见那截石阶表面看似完好,下面却已被地脉断层掏空,隐约能看到黑黝黝的缝隙,若再往前一步,怕是要连人带石一起坠下去。
“是灵虫救了我们!” 陈阿狗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灵虫笼,黄金面具泛着淡金光,扫过脚下的缝隙 —— 缝隙里竟泛着微弱的地脉气,与丝帛秘要上的气息一致,“这不是普通的地陷,是上古地脉崩裂留下的断层,石阶是羲和族后来修补的,现在又松动了。”
苏清月从背包里取出一卷粗绳,一端系在周玄的引脉杖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我们用绳子连起来,这样前面的人发现危险,能及时拉后面的人一把。山里的地脉断层肯定不止这一处,不能大意。”
【第二幕:瘴气迷谷现,清瘴引路辨方向】
攀到半山腰时,山间突然升起一层淡灰色的瘴气,像薄纱般笼罩着山路,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三尺。瘴气带着淡淡的苦涩味,吸入一口便觉得喉咙发紧,小木忍不住咳嗽起来,灵虫笼里的小家伙们也蔫蔫地垂下翅膀,绿光愈发黯淡。
“是‘地脉瘴气’!” 周玄捂住口鼻,罗盘的指针开始疯狂转动,盘面泛着淡淡的红光,“这瘴气是地脉断层里的邪气与山间水汽混合形成的,长期吸入会损伤心脉,我们得尽快驱散它!”
苏清月立刻掏出徐文渊给的清瘴花药包,取出几支晒干的清瘴花,用火种点燃 —— 淡绿色的烟雾从花芯中升起,带着清新的草木香,与灰色瘴气一接触,瘴气便像遇到热水的冰雪般迅速消退。“大家靠近烟雾走,清瘴花的气味能护住我们的口鼻,也能让灵虫恢复活力。”
小木把灵虫笼凑近清瘴花烟雾,小家伙们立刻精神起来,翅膀重新亮起绿光,纷纷飞向瘴气消散的方向。“灵虫说前面有‘亮的东西’!” 小木跟着灵虫的指引往前走,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 一块平坦的岩石平台上,散落着几块刻有玄鸟纹的石柱碎片,碎片上的符文在清瘴花的绿光下微微发亮,与丝帛秘要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是羲和族的石柱!” 陈阿狗捡起一块碎片,黄金面具与碎片一接触,碎片上的符文便清晰起来,“这碎片上的符文是‘引路纹’,指向山顶的方向,说明我们走对了!遗址就在山顶的谷地!”
平台边缘是一处更深的悬崖,崖壁上有几道人工开凿的凹槽,像是供人攀爬的抓手,凹槽里也刻着细小的玄鸟纹。周玄用引脉杖探了探凹槽的稳固性,回头对众人说:“这是上古的‘攀崖槽’,应该是羲和族上下山用的,只是年代太久,有的凹槽里积了碎石,需要清理干净才能爬。”
【第三幕:攀槽遇险兆,邪蚀残痕显端倪】
众人依次沿着攀崖槽往上爬,陈阿狗走在最前面,黄金面具的金光扫过凹槽,照亮里面的碎石和灰尘;周玄走在中间,负责清理凹槽里的碎石,确保后面的人安全;苏清月和小木走在最后,苏清月不时用清瘴花烟雾驱散崖壁附近的残留瘴气。
爬到一半时,周玄的引脉杖突然触到一块冰凉的物体,他低头一看,竟是半截黑紫色的布条,布条上还沾着淡淡的邪蚀气 —— 与阴根堂邪徒衣服上的布条一模一样!“阴根堂的人来过这里!” 周玄将布条递给陈阿狗,声音带着警惕,“这布条还很新,应该是几天前留下的,他们可能已经找到遗址的入口了!”
陈阿狗接过布条,黄金面具的金光扫过,布条上的邪蚀气瞬间化作一缕黑烟:“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但他们没清理攀崖槽里的碎石,也没驱散瘴气,看来他们对山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