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风,裹着砂砾与寒意,刮在王贲的铁甲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勒住胯下的夏尔马,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山脉——那里是波斯帝国的边境,也是大秦铁骑向西挺进的最新战线。
“将军,前锋营已突破波斯人的防线,斩杀敌首三千,俘获战马五百匹!”传令兵翻身下马,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王贲扯掉脸上的防尘面罩,露出一张被风沙刻满沟壑的脸。他本是铁甲重步兵营的偏将,因在云南之战中率军奇袭缅甸土司大营,被李砚破格提拔为“西征大将军”,率五万大军开拓西域。这三年来,他从云南打到印度,从印度打到波斯,马蹄所至,皆成大秦疆土。
“命令前锋营不得追击,原地扎营休整。”王贲的声音沉稳如石,“让辎重营加快速度,把土豆饼和热水送上去——冻死、饿死的兵,比战死的丢人。”
他深知西域征战的艰难。这里没有江南的水网,没有中原的沃土,只有戈壁、沙漠和连绵的雪山,士兵们不仅要对抗敌人,还要对抗严寒与饥饿。幸好李砚早有准备,随军携带的土豆饼耐储存、热量高,压缩成砖块大小,一块就能顶一天的口粮;百工营特制的羊毛甲轻便保暖,让士兵在零下二十度的风雪中也能作战。
波斯人显然没料到大秦军队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保持战力。他们的骑兵虽悍勇,却缺衣少食,往往没等冲到阵前,就被大秦的长弓营射得人仰马翻;他们的城堡虽坚固,却挡不住王贲带来的“秘密武器”——改良后的回回炮,能将三十斤重的石弹抛射到三百步外,砸开最厚实的城墙。
“将军,波斯使者求见,说愿献上河西走廊以西的三千里土地,只求大秦退兵。”亲兵来报。
王贲冷笑一声:“三千里土地?他们以为朕是来讨饭的?告诉使者,要么举国投降,成为大秦的行省,要么等着被踏平都城!”
他知道,对付这些西域部落,退让只会换来更贪婪的索取。三年前在印度,他曾接受过一个土邦的“称臣纳贡”,结果转身就被对方联合其他部落偷袭,损失了上千士兵。从那以后,他便奉行李砚的“铁血政策”——不降则屠,投降则安。
当晚,波斯人的援军果然来了,趁着夜色偷袭大秦军营。但王贲早有防备,营地四周埋下了百工营研制的“响雷”(简易地雷),敌军一靠近就炸得人仰马翻,埋伏的重步兵再冲出厮杀,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战斗。
“把俘虏的波斯贵族带过来。”王贲坐在营火旁,用匕首挑着一块烤羊肉,语气平淡。
瑟瑟发抖的贵族们被押到面前,看到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营帐,吓得魂不附体。
“告诉你们的国王,”王贲咬了一口羊肉,目光如刀,“三天后,朕要在他的宫殿里喝波斯的葡萄酒。若是迟了一步,这就是你们都城的下场。”
贵族们连滚带爬地答应,王贲却没放他们走,而是留作人质,派亲兵押着他们的随从回去送信。
三天后,波斯都城的城门果然开了。国王带着文武百官跪在城外,献上了象征王权的金冠。王贲率军入城时,看到百姓们虽然惶恐,却没有反抗——他们早已听说过大秦的政策:投降不杀,还能保留土地和财产,甚至能通过军功获得爵位。
“在城里设立行省,任命波斯贵族为副职,配合大秦官员治理。”王贲下令,“开仓放粮,告诉百姓,凡参加秦军或参与商路建设者,免三年赋税。”
消息传开,波斯百姓果然安定下来。不少年轻人大胆地报名参军,他们听说秦军的军饷是波斯军队的三倍,还能分到土地,自然愿意卖命。
就在王贲平定波斯的同时,南洋的海面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破浪前行。
“将军,前面就是吕宋岛了!岛上的土着据说很凶悍,还吃人呢!”了望手在桅杆上大喊。
舰队统领郑和(李砚从江南招揽的航海世家子弟,被赐姓郑)站在“镇海号”的甲板上,手里拿着李砚绘制的简易海图。他不像王贲那样勇猛,却心思缜密,最擅长用贸易和威慑相结合的方式征服异域。
“把‘礼物’抬上来。”郑和下令。
士兵们抬着几箱玻璃器皿、香皂和棉布走上甲板。这些在大秦不算稀奇的东西,在南洋土着眼里却是“神物”。
舰队靠近吕宋岛时,果然看到岸上站着手持长矛的土着,对着船队嘶吼。郑和没有下令开炮,而是让士兵把玻璃珠、小块香皂扔到岸上。
土着们起初警惕,看到那些晶莹剔透的珠子和散发着香气的“方块”,渐渐放下了敌意,纷纷争抢起来。
“派十个会说南洋话的士兵登陆,告诉他们,我们是大秦的使者,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打仗的。”郑和道。
士兵们乘着小船上岸,用布匹和土着交换香料、宝石,还演示了棉布比兽皮更保暖、香皂能洗去污垢。土着首领看着玻璃镜子里清晰的自己,眼中充满了敬畏。
“告诉首领,只要他们臣服大秦,每年就能得到这些‘神物’,还能学会种植土豆、玉米,再也不用挨饿。”郑和通过翻译传话。
土豆、玉米的高产,对靠天吃饭的土着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首领犹豫了半天,最终点头答应,还献上了岛上最珍贵的龙涎香。
郑和没有驻军,只是留下了十名农匠和种子,约定来年再来贸易,便率军继续南下。他知道,对付这些土着,武力征服不如利益诱惑——当他们尝到安稳日子的甜头,自然会依附大秦。
半年后,王贲的捷报传到长安时,郑和也带回了满船的香料、宝石和南洋诸国的臣服书。
“王贲在波斯设立行省,征收商税十万两;郑和与吕宋、爪哇等国达成贸易协议,换回的香料能让皇家商行的利润再翻一倍。”兵部尚书在朝会上汇报,脸上满是振奋。
李砚看着两份捷报,心中满意。王贲的铁血与郑和的怀柔,看似不同,实则殊途同归——都是为了将异域纳入大秦的版图,或直接统治,或间接臣服,最终都能为帝国带来财富与安全。
他提笔写下两道旨意:封王贲为“波斯侯”,食邑万户,继续镇守西域;封郑和为“南洋伯”,掌管北洋水师南洋分舰队,开拓更远的航线。
旨意发出时,王贲正在波斯的宫殿里推广大秦的新币,看到印有李砚头像的金币在市集上流通,嘴角露出笑意;郑和则在登州港修补战船,准备带着更先进的蒸汽船,驶向传说中的“新大陆”。
他们是大秦的利刃与舟楫,一个在陆地开疆,一个在海洋拓土,用不同的方式,将皇帝的意志传遍四海。而长安的李砚,只需坐在龙椅上,看着版图上的红色一点点蔓延,直到再也望不到边际。
属于大秦的扩张,还在继续。而那些在外征战的将军们,也将在史书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