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首尔明洞的霓虹画收进画夹,指尖还沾着糖粉的甜润与麻薯的糯感,画箱里忽然飘出阵桃花的清芬与酥皮的奶香——一个裹着粉白糖霜的花瓣状点心滚了出来,“咚”地撞在画室的蜀绣桌布上,糖霜碎成细闪,露出内里豆沙的暗红。阿糖伸手一捏,指尖先触到层酥松的脆:是支桃花酥画笔,笔杆裹着酥皮似的粉白软壳,摸起来带着微糙的颗粒感,像混了糯米粉的质感,顶端嵌着半颗碾碎的桃花干,边缘挂着细闪的冰糖碎,风一吹,黄油的香浓混着豆沙的甜,顺着成都锦里的烟火甜风漫了进来。
她握着画笔往画纸上轻压,笔锋刚陷进纸面,就洇开一圈粉白的花瓣纹——是桃花酥的酥皮层次,顺着笔锋的弧度漫开时,恰好叠成锦里古街的青瓦纹路。正想调点暗红勾豆沙的软芯,窗外的烟火气忽然涌了过来:是成都午后的甜光,暖黄的光裹着茶香落在画纸上,把粉白晕得更柔,像刚出炉的桃花酥,带着酥生生的甜。
阿糖干脆把画夹搬到窗边的竹凳上,推开木窗让烟火风裹着甜香扑进来:锦里的青石板路泛着暖光,街边的红灯笼摇着光影,卖桃花酥的川味阿婆提着竹篮走过,酥皮香裹着豆沙的绵甜,顺着风往画纸上淌。她握着画笔往画里铺色,先以笔肚沾了烟火里的暖黄,勾出古街的飞檐轮廓,每道瓦缝里都裹着光影的碎闪;再捻开笔杆上的桃花干,把粉白混进暗红颜料里,往飞檐的缝隙里叠了层软润:这是桃花酥的豆沙内馅,顺着瓦檐的弧度往下坠,笔锋抖了抖,就成了风里晃着的灯笼光斑,连光边都沾着冰糖碎的亮泽。
刚画到街边茶铺的竹椅轮廓,楼下忽然传来阿婆的吆喝声——“桃花酥哦,裹着锦里烟火的甜哦!”竹篮的油纸包碰着竹壁,发出清脆的响,阿糖探身接过小酥点:酥皮的脆咬下去“簌簌”作响,内里的豆沙软糯绵密,桃花的清芬混着冰糖的甜顺着舌尖散开,恰好和画里的烟火色融在一起。阿婆倚着门框往画纸上看,围裙上的碎花晃了晃笑:“你这青瓦勾得细,像我开酥时的手法,得层层叠才会脆——早年我在巷口卖酥,人闹的时候,甜香裹着茶香往街里飘,有品茶的旅人说吃一口像把成都的甜咽进了安逸里。”
她往画里的桃花酥影子指了指:“你该把酥画在灯笼的光影里,就像烟火把甜裹在光里,连时光都要偷着尝!”阿糖顺着她的话,在红灯笼的光影里补了块冒着热气的桃花酥,粉白沾着暗红,软乎乎地嵌在暖黄的光斑里:“这样每个逛巷的人,都能尝到成都的甜啦。”
烟火漫过锦里古门的时候,阿婆提着竹篮往茶铺走,酥皮香混着茶香飘远,阿糖低头看着画纸:青瓦裹着桃花酥的粉白,古街载着豆沙的暗红,笔杆上的冰糖碎沾了风,在画纸上洇出一小圈清甜——连这章的字里行间,都裹着锦里烟火的软暖。她把画夹合起来时,成都的烟火刚好和首尔的霓虹、泉州的阳光叠在一起,成了跨越山海安逸、永远裹着甜暖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