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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十字车站的喧嚣一如既往。麻瓜们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广播声、脚步声、孩童的哭闹声混杂成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第九站台与第十站台之间那堵看似坚不可摧的砖墙,在特定的时刻,向特定的旅人,悄然洞开。

第一批涌出的,是韦斯莱家标志性的红发。罗恩·韦斯莱,下巴上添了点胡茬,身形比少年时壮实了些,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把一只试图挣脱的猫头鹰笼子塞进行李车,嘴里嘟囔着:“别闹了,赫敏!这蠢鸟啄我!” 他身边的赫敏·格兰杰-韦斯莱,时光赋予了她干练的锋芒,卷发依旧浓密,此刻正无奈地扶额,另一只手稳稳地拽着一个小女孩——罗丝·格兰杰-韦斯莱。小姑娘继承了母亲浓密的褐色卷发和父亲明亮的蓝眼睛,小大人似的指着父亲:“爸爸,朱薇琼只是紧张!你弄疼它了!”旁边推着另一个小行李车的男孩,雨果·韦斯莱,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对父亲的狼狈咯咯直笑。

“啧,”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在空气的震颤中响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韦斯莱的基因真是……强大到令人绝望。”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灵魂悬浮在靠近拱顶的阴影处,油腻的黑发依旧紧贴着头皮,蜡黄的脸上是永恒的阴鸷,双手习惯性地在黑袍袖子里交叠。他空洞的目光扫过罗恩笨拙的动作,嘴角向下撇出一个更深的弧度,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魔药事故。

“得了,西弗勒斯,”另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回应,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灵魂靠在无形的空气墙上,姿态随意,英俊的脸上挂着永恒的叛逆神采,灰蓝色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下面热闹的场景。“至少比某些人装腔作势的阴沉有趣多了。你看小罗丝,多精神!” 他目光落在正一本正经“教训”父亲的小女孩身上。

“有趣?”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吵闹和无序的代名词罢了。格兰杰小姐显然未能成功改良她丈夫的遗传密码。”

“嘿!尖头叉子,快看!”小天狼星没理斯内普,突然兴奋地指向入口。詹姆·波特的灵魂瞬间凝聚在他身边,乱糟糟的黑发仿佛被永恒的静电控制,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只见哈利·波特和金妮·韦斯莱带着三个孩子走了进来。

哈利的变化最为明显。曾经瘦削的少年如今肩膀宽阔,绿眼睛沉稳而温和,只是额角那道闪电伤疤依旧清晰,鬓边也过早地染上几丝风霜。他正低头,温和地对身边一个瘦高、有着乱蓬蓬黑发和同样翠绿眼睛的男孩说着什么——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男孩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倔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那里也隐藏着什么。他旁边是个子稍矮、充满活力的红发女孩,莉莉·卢娜·波特,正兴奋地蹦跳着,指着站台上喷吐蒸汽的猩红色机车。而稍大一点、几乎和少年哈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詹姆·小天狼星·波特,已经迫不及待地推着行李车冲向那堵神奇的墙壁,嘴里大声嚷嚷着:“快点,阿不思!要赶不上好车厢了!”

“梅林的胡子啊……”詹姆·波特的灵魂喃喃自语,虚幻的手下意识地抬起来,似乎想揉眼睛,却穿过了自己半透明的头颅,“那个小詹姆……简直就像我当年从镜子里蹦出来了!还有小阿不思……那双眼睛……” 他看着阿不思紧张地抿着嘴,眼神复杂,“跟他妈妈一模一样……” 一股浓烈的思念和酸楚,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生死的界限,让詹姆的灵魂微微波动了一下。

“确实,”一个平静、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詹姆身边响起。莱姆斯·卢平的灵魂显出身形,他看起来比生前更显清癯疲惫,但眼神依旧温和睿智,破旧的长袍仿佛凝固了时光。他看着泰迪·卢平——那个有着一头瞬间变幻成亮蓝色的短发、此刻正兴奋地围着哈利一家打转的年轻人,脸上露出由衷的、近乎透明的微笑。“泰迪……他长大了。尼法朵拉一定会……”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欣慰如同暖阳,柔和地照亮了灵魂的轮廓。

“他比你精神多了,月亮脸!”小天狼星大笑着,习惯性地想拍卢平的肩膀,手臂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对方的虚影。他愣了一下,随即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嘿,看那边!鼻涕精,你‘教子’来了!”

斯内普空洞的目光骤然聚焦。站台入口处,德拉科·马尔福正带着妻子阿斯托利亚和儿子斯科皮·马尔福走进来。时光磨平了德拉科不少尖锐的棱角,淡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昂贵的旅行斗篷下是裁剪合体的墨绿色长袍。他微微扬着下巴,维持着马尔福式的矜持,但看向妻子和儿子时,眼中流露的温和显而易见。阿斯托利亚面容美丽却带着一丝病弱的苍白,正温柔地替斯科皮整理着衣领。斯科皮·马尔福,几乎是他父亲的翻版,淡金色的头发,略显苍白的肤色,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初入魔法世界的紧张和好奇,紧紧抓着一个崭新的皮箱。

斯内普的灵魂纹丝不动,只有那空洞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黑眸深处,极其细微地掠过一丝涟漪。他注视着斯科皮,那个被德拉科在信笺中无数次提及、寄托了马尔福家族新希望的男孩。没有言语,只有一片沉寂的注视。

“马尔福家的小崽子,”小天狼星嗤笑一声,“倒比他老子当年顺眼点,至少没把‘我爸是卢修斯’刻在脑门上。”

“布莱克,”斯内普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的粗鄙,即使死亡也无法涤净。” 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斯科皮身上,仿佛小天狼星只是背景里一只聒噪的苍蝇。

“彼此彼此,斯内普,”小天狼星针锋相对,“你的阴沉倒是越发醇厚了,像窖藏了百年的毒蛇胆汁。”

就在两人无形的视线即将在空气中擦出火花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冰冷气息,如同一条滑腻的毒蛇,毫无征兆地缠绕上所有灵魂体的感知。

詹姆和卢平瞬间警觉,虚幻的身体绷紧。小天狼星脸上的戏谑消失,灰蓝色的眼睛锐利如鹰。斯内普空洞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了一下。连一直沉浸在泰迪身影中的卢平,也猛地抬起头,温和的眼神变得凝重。

站台喧嚣依旧。哈利正帮阿不思把笨重的行李箱搬上列车踏板;罗恩终于制服了猫头鹰,正对赫敏得意地笑;德拉科低声对斯科皮叮嘱着什么,斯科皮认真地点着头;小莉莉·波特正兴奋地跟一个推着零食车的红发小女孩(明显是韦斯莱家的又一个成员)交换糖果……

然而,在生者无法感知的层面,空气仿佛凝固了。靠近站台边缘、光线最晦暗的阴影深处,一个扭曲、破碎、极不稳定的黑影正艰难地凝聚着。它比周围的灵魂体更加稀薄、模糊,边缘如同被强酸腐蚀般不断溃散又勉强重聚,散发出一种纯粹的、令人灵魂深处本能颤栗的恶寒和绝望。那形态依稀可辨——蛇一般的面孔,猩红狭长的裂口,没有鼻梁的扁平部位……正是伏地魔,或者说,是他被彻底撕裂、仅存最后一点执念的残魂碎片。

“看啊……”一个嘶哑、破碎、仿佛无数玻璃碎片在砂纸上摩擦的声音,直接在几个灵魂体的意识中响起,充满了极致的怨毒和一种扭曲的快意,“看这些蝼蚁……繁衍,欢庆……以为他们赢了?以为……结束了?” 那残魂的黑影剧烈地波动着,似乎凝聚这点意识都耗费了它巨大的力量,“波特……韦斯莱……泥巴种……纯血的叛徒……还有……那肮脏的……血脉……” 猩红裂口的“目光”死死锁住了站台上正帮儿子整理围巾的哈利,以及他身边笑容灿烂的金妮和孩子们。

詹姆·波特的灵魂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愤怒让他的轮廓都变得不稳定:“你闭嘴!里德尔!离我的家人远点!” 他虚幻的拳头紧握,徒劳地朝着那片阴影挥舞。

小天狼星·布莱克一步(如果灵魂体的移动算步的话)跨到最前面,挡在詹姆和那片阴影之间,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极致的鄙夷,他冲着那片扭曲的阴影,用尽灵魂的力量咆哮,声音如同惊雷在寂静的意识层面炸开:

“没鼻子的丑八怪!都碎成渣了还敢出来放屁?!看看你自己!连个完整的鬼影子都凑不齐!当年被个婴儿崩掉肉身,现在连灵魂都烂得像巨怪擤过鼻涕的抹布!你除了像阴沟里的鼻涕虫一样恶心人,还能干什么?滚回你的下水道去发霉吧!别在这儿污染空气!”

字字句句,如同淬了蛇毒的匕首,精准地捅在伏地魔最深的痛处——他的失败,他的丑陋,他如今的可悲境地。小天狼星的咆哮带着布莱克式的狂放和刻薄,瞬间撕碎了那片阴影试图营造的恐怖氛围。

卢平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沉稳,冷静,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如同冬夜里的月光:“汤姆·里德尔。你追求永生,最终只剩下这点连游魂都不如的残渣。你制造恐怖,如今连一个婴儿都无法惊扰。你分裂灵魂寻求力量,现在连维持这点意识的完整都做不到。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你最大的失败和永恒的诅咒。” 每一句话都像冰冷的解剖刀,剥开伏地魔所有野心的虚妄和如今处境的绝望。

斯内普的动作最为直接。他那空洞的黑眸死死锁定那片扭曲的阴影,没有咆哮,没有长篇大论。一股无形的、极其精纯凝练的灵魂冲击,如同最致命的蛇毒,无声无息却迅猛地刺向伏地魔的残魂核心!那冲击中蕴含的,是压抑了半生的恨意、被践踏的忠诚、以及莉莉之死带来的无尽痛苦!这股力量冰冷、纯粹、带着毁灭性的穿透力,瞬间让那片本就极不稳定的阴影发出一阵无声的剧烈抽搐,溃散的速度明显加快!

“灵魂的渣滓,”斯内普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在伏地魔的意识里直接响起,“连被厉火焚烧的资格都没有。你的归宿,只有永恒的虚无和遗忘。”

伏地魔的残魂爆发出更强烈的怨毒波动,那嘶哑破碎的声音充满了狂怒和一种被彻底踩中痛脚的歇斯底里:“你们……背叛者……失败者……也配审判我?!西弗勒斯……你这双面间谍的蛆虫!还有你们……波特!布莱克!狼人!你们以为……死亡是终结?等着……我会……回来……”

“回来?”一个清冽、平静、带着一丝慵懒磁性,却又如同冰面下暗流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切入了这场灵魂层面的交锋。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的灵魂,在站台另一侧幽暗的光影中缓缓显现。

他依旧是那副优雅从容的姿态,深黑色的灵魂轮廓如同最上等的天鹅绒剪影,袖口处,秘银线绣成的缠绕蛇形暗纹流转着幽冷的微光,清晰可辨。他并未靠近,只是隔着站台的空间,遥遥注视着那片属于伏地魔的、不断溃散的扭曲阴影。冷银灰色的眼眸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悲悯的审视,如同一位学者在观察培养皿中濒死的、丑陋的微生物。

“回来?”艾德里安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地穿透了伏地魔的嘶吼,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仿佛真的在思考一个学术问题,“依靠什么?依靠你那些散落在破杯子、旧本子、宠物蛇脑袋里、如今大概已被彻底销毁的……灵魂碎片残渣?” 他微微歪了下头,动作优雅,“还是依靠……你这团比摄魂怪呼出的气息还要稀薄、连维持自身形态都岌岌可危的……意识聚合体?” 他的措辞精准而刻薄,将伏地魔最后的依仗贬低得一文不值。

“你的时代,”艾德里安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平静无波,却带着终结一切的冰冷力量,“连同你那可笑的永生追求,早已被历史碾碎,扫入了最肮脏的遗忘角落。你的名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他清晰地吐出那个伏地魔最憎恶的本名,“将成为一个符号,一个教科书上用以警示后人的……关于‘愚蠢’、‘狂妄’和‘自取灭亡’的经典案例。除此之外,别无意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片因狂怒而剧烈扭曲、溃散得更加迅速的阴影,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冰冷的、完美的弧度,“至于‘回来’?省省你那点可怜的魔力吧。安静地……消散。这是你唯一能保有最后一点……姑且称之为‘尊严’的方式了。虽然,在我看来,你早已毫无尊严可言。”

艾德里安的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像一道绝对零度的寒流,瞬间冻结了伏地魔残魂最后的挣扎。那番精准到残忍的分析,那种彻底否定其存在意义和未来可能的姿态,比任何愤怒的咆哮或恶毒的诅咒都更具毁灭性。伏地魔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无声的、充满极致怨毒和绝望的尖啸,那扭曲的黑影猛地膨胀了一下,随即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骤然加速溃散!几缕稀薄如烟的黑气挣扎着扭动了几下,最终彻底消失在站台边缘冰冷的空气里,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那股萦绕不散的恶寒和绝望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站台上,生者的世界依旧喧闹。霍格沃茨特快发出一声悠长的汽笛,催促着最后的告别。

“说得好,艾德里安。”一个温和、苍老,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灵魂不知何时出现在站台的穹顶之下。他穿着布满星星月亮的紫色长袍灵魂版,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睿智而平和的光芒,长长的银色胡须和头发如同月光织就。他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半透明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柠檬雪宝。“优雅而致命的最后一击。” 他看着伏地魔消失的地方,目光深邃,“汤姆……他终究没能理解,有些力量,是分裂灵魂也无法窃取的。”

邓布利多将目光投向站台,看着那些即将踏上旅程的孩子。他的视线在紧张地摸着额头的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慈爱和期许;又在兴奋地和小伙伴分享零食的莉莉·卢娜·波特身上掠过,带着温暖的笑意;最后落在正被父亲德拉科低声叮嘱、显得有些拘谨的斯科皮·马尔福身上,蓝眼睛中闪过一丝洞察的微光。

“看看他们,”邓布利多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溪流,抚平了刚才灵魂交锋留下的最后一丝寒意,“新的故事开始了。充满了未知,但也充满了……希望。” 他微笑着,身影在站台氤氲的蒸汽和阳光中,显得无比柔和。

詹姆看着儿子哈利紧紧拥抱了一下阿不思,然后看着小儿子踏上列车踏板,眼眶(如果灵魂有实体的话)似乎有些湿润。小天狼星则对着正和罗丝、雨果告别的罗恩和赫敏做了个鬼脸,虽然没人看见。卢平的目光追随着泰迪·卢平蹦跳着跑向一群赫奇帕奇学生,嘴角挂着释然的微笑。斯内普空洞的目光最后扫过斯科皮·马尔福登上车厢的背影,那紧抿的嘴角线条似乎……极其极其微弱地……松动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永恒的阴鸷。

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的目光,却越过了喧闹的人群,落在了站台入口处刚刚出现的两个人影上。艾莉斯·莱斯特兰奇(née Greengrass),身姿挺拔,银金色的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面容沉静,带着莱斯特兰奇女主人特有的冷冽气质。她身边,站着一个约莫十一岁的男孩——西里斯·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

男孩有着一头遗传自母亲的、近乎铂金的淡金色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面容继承了艾德里安的轮廓,线条清晰,鼻梁高挺,只是那双眼睛……冷银灰色,如同冬日清晨冻结的湖面,平静,深邃,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疏离和洞察力。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剪裁合体的墨绿色旅行斗篷,袖口隐约可见极其相似的秘银蛇形暗纹。他安静地站着,手里提着一个光洁如新、毫无刮痕的龙皮行李箱,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兴奋地东张西望,只是平静地、带着一丝评估意味地扫视着整个站台,目光掠过喷吐蒸汽的机车、拥挤的人群、以及那些哭哭笑笑的道别场景,灰眸深处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近乎漠然的平静。

艾德里安的灵魂静静地看着那个男孩。看着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冷银灰色眼眸。看着艾莉斯微微俯身,低声对男孩叮嘱了什么,男孩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动作精准而克制。看着男孩独自推着行李箱,迈着稳定而从容的步伐,走向那堵即将开启的砖墙。他的步伐,没有詹姆·小天狼星·波特的雀跃,没有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的紧张,没有斯科皮·马尔福的拘谨,甚至没有罗丝·韦斯莱的好奇。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带着古老家族烙印的优雅与疏离,仿佛他走向的不是一列充满未知的魔法列车,而是一条早已规划好的、属于他自己的既定轨迹。

艾德里安那冰冷的、仿佛亘古不变的灰银眼眸深处,极其极其细微地,掠过了一丝涟漪。那并非笑容,也非悲伤,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确认,一种冰冷的宿命感在血脉中无声延续的印证。

汽笛再次长鸣,霍格沃茨特快缓缓启动,喷吐出大团大团乳白色的蒸汽,如同宣告一个时代的启程。猩红色的车身上,“霍格沃茨特快”的金字在阳光下闪耀。

第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送别的人群挥舞着手臂,呼喊声、叮嘱声、笑声和隐隐的抽泣混杂在一起,汇成一首充满生命力的交响曲。

而在喧嚣之上,在生者无法感知的维度,那些逝去的守护者们,他们的灵魂沐浴在穿透车站玻璃穹顶的金色阳光里,轮廓渐渐变得稀薄、透明。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温和地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列车,声音如同最后的祝福,轻轻回荡在灵魂的共鸣里:

“爱,才是永不消失的第九站台。旅途愉快,孩子们。”

阳光炽烈,蒸汽升腾。猩红的列车载着希望与未知,驶向远方城堡的尖顶。站台上,灵魂的低语如同风中消散的叹息,归于永恒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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