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坦然收下:“你放心,我会替你去一趟执法堂,跟汪寺说清楚情况,执法堂绝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南汐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同寻常,好奇地问道:“院长,您和执法堂的汪寺长老有私交?”
“他是我师兄。” 冷心淡淡说道,语气中没有太多波澜。
南汐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汪寺长老竟然是您的师兄?咱们音修院竟然还有这么硬的关系,真是太好了!”
“就算有关系,也不能胡作非为。” 冷心看着南汐然兴奋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提醒道:“学院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南汐然立刻收起兴奋的表情,故作委屈地说道:“院长,您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么乖巧,怎么可能胡作非为呢?”
她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灵竹筐,里面装着十斤精心炒制的灵茶:“这是我自己做的灵茶,味道还不错,孝敬您的。”
冷心看着布包里散发着清香的灵茶,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她向来品茶,南汐然倒是很懂她的喜好。
她接过灵竹筐,说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冷心就起身了,南汐然赶紧也跟着起身跟上。
她好奇的问道:“院长去哪里啊?”
冷心:“去音修院的宝库,选一件趁手的乐器吧。”
“什么?咱们音修院还有宝库?” 南汐然惊讶地站起身,环顾着周围荒凉的院子,实在无法将这里与 “宝库” 联系起来,“宝库在哪里啊?我怎么从来没发现?”
冷心没有解释,转身朝着院子后方走去。南汐然连忙跟上,越往深处走,周围的环境越荒凉,杂草丛生,碎石遍地。
可就在转过一个拐角后,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 。
一座通体由白玉砌成的楼阁赫然矗立在眼前,楼阁高达七层,匾额上 “藏宝库” 三个大字用金粉勾勒,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正是音修院的宝库。
冷心走到楼阁前,指尖凝聚起灵力,朝着门上的禁制打出几道复杂的指诀。
随着指诀落下,门上的禁制缓缓消失,冷心轻轻推开大门。
对着南汐然说道:“进去吧,里面的乐器大多是仙器甚至神器,能否选中,全看缘分,不可强求。”
南汐然站在门口,看着阁内琳琅满目的乐器,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不是说神器稀少吗?我听说整个修真界都没几件,咱们音修院竟然有一宝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冷心看着她震惊的样子,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呵,这就是我们音修院能在东玄学院独立存在的原因之一。进去吧,挑选适合你的乐器。”
南汐然恍恍惚惚地走进宝库,识海中突然传来星耀不屑的声音:“出息点!咱们谁不是神器?不就是一宝库神器吗?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南汐然被星耀的话惊醒,却依旧难掩兴奋:“神器哪有那么好得的?这可是一宝库啊!咱们这是要发财了!”
“你能把它们全带走吗?院长不是说让你选一件吗?” 星耀泼冷水道。
“院长只说‘随缘’,没说只能选一件啊!” 南汐然理直气壮,“而且现在音修院就我一个学员,这些乐器还不随我挑选啊!”
一人一器灵在识海中斗嘴,南汐然已经走到了宝库的正中间。
整栋楼阁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乐器,从古朴的古琴、玉笛,到精致的编钟、箜篌,琳琅满目,从一楼一直延伸到七楼。
这些仙器和神器大多已经诞生了器灵,想必都会自行择主。
南汐然深吸一口气,从储物袋里取出自己平时用的普通凡琴,坐在宝库中央的石凳上,开始弹奏自己最近刚刚领悟的上古残谱。
悠扬的琴音在宝库中回荡,带着淡淡的大道之音,她相信,真正适合自己的乐器,一定会在琴音中有所回应。
南汐然指尖在凡琴上轻拨,一个个音符如同灵动的精灵,顺着琴弦飘荡而出,在宝库中缓缓散开。
起初,这些音符只是轻柔地环绕在周围的乐器旁,可随着旋律渐渐深入,整栋楼突然开始微微震颤。
挂在墙壁上的古琴轻轻嗡鸣,玉笛发出清脆的哨音,编钟的钟体自动碰撞,发出悠远的声响,就连角落里那架落满灰尘的箜篌,也缓缓抬起琴弦,仿佛苏醒的沉睡者。
“嗡 ——”
一道浑厚的琴音从二楼传来,紧接着,更多的乐器开始躁动。
挂在木架上的琵琶自动旋转,琴身泛着莹白的灵光。
竹制的排箫整齐排列,每一根箫管都亮起淡绿色的光纹。
甚至连放在角落的鼓槌,都自动跃起,轻轻敲击着鼓面,打出与南汐然旋律相和的节拍。
南汐然全神贯注地弹奏着,丝毫没有察觉周围的变化。
在她的感知中,这些乐器仿佛化作了活生生的听众,排着队坐在她面前。古琴们端正地 “坐” 在左侧,玉笛和箫管们 “站” 在右侧,编钟和鼓类乐器则 “蹲” 在前方,随着她指尖的旋律轻轻摇摆。
有的乐器兴奋地发出附和的声响,有的则安静地 “聆听”,整个宝库仿佛变成了一场盛大的音乐会,而她,就是这场音乐会的指挥者。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凡琴上落下,余韵在宝库中缓缓消散,南汐然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她瞬间愣住了。
原本挂在墙壁上、放在架子上的乐器,此刻全都飘到了她的面前,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古琴的琴身泛着灵光,玉笛的笛口朝着她,编钟的钟体轻轻晃动,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南汐然看着眼前拥挤的乐器,忍不住笑了,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呃,是不是太多了点?你们这是都要跟着我走吗?说实话,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她说着,就伸手想去收最靠近她的一把古琴。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琴身时,所有乐器突然 “嗖” 的一下,如同受惊的鸟儿般四散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