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问珠一头扎进山林,慌不择路地跑了半个时辰,直到眼前出现一座云雾缭绕的山门,才被迫停下脚步。山门由整块白玉雕成,上书“清虚宗”三个苍劲大字,门前立着两个手持拂尘的小道童,仙风道骨的模样,一看就是隐世宗门。
“总算有个像样的地方能躲躲了!”徐问珠喘着气,顾不上多想,趁着道童转身的间隙,溜进了山门。
宗门里仙气氤氲,亭台楼阁依山而建,弟子们穿着素色道袍,或打坐修炼,或切磋法术,一派清静祥和。徐问珠缩在一棵古树下,正想喘口气,就被一个路过的女弟子发现了。
女弟子约莫十八九岁,穿一身月白道袍,梳着双丫髻,眉眼清丽,看到徐问珠时,手里的法诀瞬间乱了,嘴里的咒语变成了惊呼:“哇!这、这是仙女吗?”
她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的弟子,原本清静的庭院瞬间热闹起来。弟子们围了上来,男弟子们眼神狂热,女弟子们满脸惊艳,连正在打坐的长老都睁开了眼睛,飘然而来。
为首的白须长老,穿一身紫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可看到徐问珠的瞬间,拂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眼睛亮得像灯泡:“此女……此女容貌竟如此惊世骇俗,真是我清虚宗的福气啊!”
“长老,她是谁啊?怎么会闯进我们宗门?”一个呆萌的小弟子问道,眼睛却死死盯着徐问珠,舍不得移开。
“不管是谁,这么美的姑娘,必须留在我们清虚宗!”长老捋着胡须,语气坚定,“我收你为亲传弟子,传你最高深的法术!”
徐问珠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宗门上下,怎么也和外面的人一样疯狂?
没等她拒绝,弟子们就热情地围了上来:“姑娘,我带你去看我们的炼丹房,我炼的丹药能美容养颜!”
“我带你去剑冢,那里有最厉害的宝剑,我教你御剑飞行!”
“我带你去后山的温泉,泡了能让皮肤更白更嫩!”
男弟子们争着献殷勤,女弟子们也不甘示弱,拉着她的手,要给她做新的道袍,绣最漂亮的云纹。徐问珠被围在中间,手脚都动不了,只能绝望地哀嚎:“别、别拉我!我不想留在这!”
就在这时,山门方向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喧闹声——五个男主和云溪村的女人们追来了!
“问珠姑娘!我们找到你了!”萧策骑着马冲在最前面,铠甲撞在山门的白玉柱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尘土飞扬。
云溪村的胖大婶叉着腰,对着清虚宗的弟子们喊道:“快把我们的漂亮姐姐交出来!”
清虚宗的弟子们瞬间警惕起来,长老飘到前面,语气威严:“尔等何人?竟敢闯我清虚宗,抢夺我宗门贵客?”
“贵客?”沈惊鸿嗤笑一声,拔剑出鞘,“她是我们的人,快把她交出来!”
“放屁!问珠姐姐是我们先发现的!”赵珩跳着脚喊。
“明明是我们先把她带回宗门的!”清虚宗的小弟子不服气地反驳。
瞬间,三方势力形成对峙——清虚宗弟子手持法器,云溪村女人们握着镰刀绣花针,五个男主摆好战斗姿势,三方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被围在中间的徐问珠,一场“抢珠大乱斗”一触即发。
“比法术,我们清虚宗怕过谁!”一个青衣弟子大喊一声,抬手就想施展法术,结果法诀念错,原本想变鲜花的,却变出了一捆绿油油的菜花,砸在了萧策的铠甲上。
萧策:“……”
“看我的!”另一个女弟子想施轻功飞到徐问珠身边,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道袍都磨破了。
慕容轩忍不住笑出声:“就这?”
他摇着折扇,想展示自己的文采,结果被一个清虚宗弟子的冰冻术误中,折扇瞬间变成了冰扇,冻得他手一哆嗦,扇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你们故意的!”慕容轩气得跳脚。
云溪村的女猎户扛着弓箭,想射向清虚宗的弟子,结果箭射偏了,正好射中沈惊鸿的剑鞘,把剑钉在了树上。
“喂!你们能不能准一点!”沈惊鸿气得大喊。
赵珩想给徐问珠送糖果,结果被一个弟子的御风术吹得糖果撒了一地,引来一群宗门里的小松鼠,围着他叽叽喳喳地抢食。
凌清玄想用法术把徐问珠护在身边,结果法术失控,把徐问珠的衣服变成了一件缀满珍珠宝石的夸张仙袍,领口的珍珠硌得她脖子疼,裙摆太长,差点绊倒自己。
场面彻底混乱了——法术乱飞,有的把弟子的头发变成了鸟窝,有的把云溪村的青菜冻成了冰雕,有的把萧策的铠甲变成了粉色,还有的把沈惊鸿的剑变成了一根胡萝卜。
徐问珠穿着夸张的仙袍,站在中间,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景:白须长老的拂尘被吹到了树上,胖大婶的围裙被法术烧了个洞,慕容轩冻得直搓手,赵珩被小松鼠围着抢糖,凌清玄的头发上沾着几片菜叶,萧策穿着粉色铠甲,一脸生无可恋。
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只是想回个村,怎么就引发了这么一场跨阶层、跨阵营的抢珠大乱斗啊!
就在这时,一阵更响亮的脚步声传来,远处的山路上,竟然又出现了一群人——是之前在皇宫里见过的皇子和大臣们,他们不知怎么也找来了!
“问珠姑娘!朕来接你回宫了!”皇帝的声音传来,带着难掩的兴奋。
徐问珠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再看看眼前三方混战的场面,彻底绝望了——这万人迷的光环,怕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搅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