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你今天来找我和胖子,是为酒席的事吧?”
话音刚落,胖子也拍着胸脯凑上来,热络地说:
“陈主任您放心,酒席交给我和刘岚!保证让您的亲戚朋友都满意!”
见两人这么表态,陈司文也笑了。
“有你们这句话我就踏实了!食材我都备好了,后天你们早点到院子里来。
这是菜单,你们先看看。”
说着,陈司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菜单,递到刘岚和胖子手里。
两人接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水煮羊肉、凉拌牛肉、宫保鸡丁、红烧大鲤鱼、炖鸡汤……
每桌酒席共有九菜一汤,七道荤菜搭配两道素菜。
刘岚和胖子心里盘算:光是这席面规格,一场下来少说也得几十块钱。
若再算上喜糖、点心和红包等开销,陈司文这场婚礼恐怕要花一百多块了。
两人不禁暗暗感叹陈主任家底厚实。
见二人迟迟不语,陈司文关切道:“这些菜式能准备吗?”
“能!当然能!”
刘岚抢先接话,“陈主任,您这婚宴标准可真气派!我们在轧钢厂这些年,就连杨厂长招待领导都没这般丰盛呢!”
胖子赶忙拱手附和:“陈主任这是真心疼媳妇,想办个让人难忘的婚礼。
您这样的好丈夫,该让全国男同志都来学习!”
这话说得陈司文耳根发烫。
刚才在保卫科险些被丁秋楠揭穿老底,若不是急中生智,怕是婚礼前就要身败名裂。
他轻咳两声打断胖子,从兜里取出两个红封递给刘岚和胖子。
两人喜形于色,道谢后当场拆开。
见到里面的钞票,声音都激动得发颤:“您也太破费了!我们不过是去帮厨,竟给二十块钱红包!”
蹲在角落的傻柱猛地抬头:“什么?帮厨就有二十块?凭什么!”
“这儿轮得到你插嘴?”
刘岚和胖子齐声呵斥。
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心里却憋屈得很:后天的婚宴明明自己最辛苦,非但分文未得,此刻还要看人脸色。
他急赤白脸地朝陈司文使眼色,盼着也能得个红包。
可陈司文这趟过来,原就只备了两份红封。
至于傻柱?他压根没打算给。
于是,陈司文装作没察觉,故意问傻柱:“傻柱,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司文,你看刘岚和胖子就是帮个忙,你都一人给了二十块红包,我这当主厨的,你总得表示一下吧?”
傻柱凑到陈司文面前伸出手,厚着脸皮讨好处。
还没等陈司文回话,刘岚和胖子就先开口怼了回去。
“傻柱,你脸皮也太厚了吧?陈主任都和你妹妹结婚了,还好意思要红包?”
“就是!雨水嫁给陈主任那是高攀了,没找你要钱就不错了,你倒反过来要红包?”
刘岚和胖子一点情面都没留,见傻柱竟敢开口要钱,直接一顿数落。
傻柱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这什么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后天酒席要办十桌,这是体力活,我讨点好处怎么了?我出去接活至少也得收三块钱!”
傻柱叉着手,不服气地回嘴。
刘岚和胖子还想再说,却被陈司文拦了下来。
陈司文露出和气的笑容,对傻柱说:“傻柱,我给你准备好了,不过得等酒席结束。
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忘了你?”
傻柱一听,立刻神气起来,白了刘岚和胖子一眼,得意地说:“瞧见没?还是司文会做人,早就给我备了个大的!也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放心!你和雨水的酒席,我一定办得风风光光,包在我身上!”
傻柱拍胸脯保证,听得刘岚和胖子直摇头。
两人心里嘀咕:要是办砸了,看你怎么办!还想要大红包?做梦!
此时傻柱还不知道,陈司文的确在酒席后给他备了份“大礼”
。
不过不是红包,而是另一件事——一件让傻柱终生难忘的“好事”
。
陈司文对刘岚和胖子笑笑,又交代了些事情,便背着手离开厨房。
望着陈司文远去的背影,刘岚忍不住感叹:“像陈主任这样又帅又有钱的男人,要是我能嫁这样的如意郎君该多好?”
“得了吧刘岚,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陈主任这样的男人,哪会看上你?”
胖子毫不客气地泼冷水。
一听这话,刘岚气得直咬牙:“滚!”
另一边,陈司文从厨房出来,路过钳工车间时,远远看见车间主任站在那儿,正对着一个人大声训斥。
仔细一看,挨骂的原来是易中海。
“易中海,以后再敢这么干,直接给我走人!这次要不是你认错态度还过得去,杨厂长又替你说情,你还能在这待着?”
“主任说得对,我一定改,绝不再犯!”
易中海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连认错。
“从今天起,你降为六级钳工!专心干活,少动歪心思!”
车间主任吼完这句,转身走了。
望着主任远去的背影,易中海一脸灰败。
“他娘的!要不是陈司文那小子坏事,我哪会混成这样!”
易中海正低声骂着,一抬头,恰巧撞上陈司文看过来的目光。
见他这副狼狈样,陈司文冷冷一笑,像是故意挑衅似的,随后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易中海气得直瞪眼。
“陈司文,你等着!后天办酒席,我一定叫你好看!”
一天很快过去。
钳工车间里不少老师傅早就看不惯易中海。
以前他仗着八级钳工的身份没少刁难人,如今大家都平起平坐,谁也没让他好过。
易中海被支使着干了一堆重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直到天黑才歇下来。
“我混得这么惨,全是陈司文害的!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易中海咬紧牙关,满脸不甘。
下班铃声一响,他立刻丢下手里的活,匆匆离开轧钢厂。
临走前,脸上却闪过一抹诡异的冷笑,仿佛在盘算什么。
这一幕,被同在车间的秦淮茹看在眼里。
想到后天就是陈司文和何雨水摆酒的日子,易中海这表情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收拾好东西,陈司文快步赶往保卫科值班室。
刚出厂房,秦淮茹就遇见了正要骑车回家的陈司文。
“司文!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她急忙叫住他。
陈司文停下车,回头看向秦淮茹:“这么着急,是傻柱又给你送菜了?”
秦淮茹连连摇头:“不是傻柱,是易中海!他刚才走得匆忙,我看他神色不对,怕是要使坏。
后天就是你跟雨水办酒席的日子,我担心他要在那天闹事,特意来提醒你。”
陈司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些天他没少让易中海吃亏,以易中海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他真在酒席上闹事,那可就糟了。
“我知道了,你先别声张,还有一天时间,我来想办法。
他要是敢乱来,我定不饶他。”
陈司文稳住心神,打算先看看易中海的动向。
秦淮茹点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别被他算计了。”
“知道了。”
陈司文应了一声,立即骑上自行车离开了轧钢厂。
运转御女心经,陈司文很快锁定了易中海的去向。
他发现易中海下班后竟直奔鸽子市,还找了一群地痞流氓。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看清易中海的举动,陈司文脸色更沉,暗骂他无耻。
好在秦淮茹提前报信,让他有了防备。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计划,就能提前应对了。
“可该怎么对付这帮人呢?”
陈司文轻叹一声,决定先回家再作打算。
天色渐暗,易中海回到四合院时,已经不早了。
才进院子,就见贾张氏蹲在他家门口,像是专程在等他。
一见易中海回来,贾张氏立刻起身迎了上来:“老易,你上哪去了?我找你半天,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贾张氏快步凑到易中海跟前,急切地问:“你刚去哪儿了?”
易中海冷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就出去办点事。
你这么着急,有事?”
贾张氏沉着脸道:“当然有事!后天陈司文就要跟何雨水办酒席了!咱们可不能让他顺顺利利的,得想办法让他难堪!”
易中海听了,嘴角一扯:“放心,我出去就是安排这事。”
“真的?”
贾张氏眼睛一亮,“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对付那姓陈的?”
“我找了几个混混,酒席那天就说是我的朋友。
让他们蹭一顿不说,有这些人搅和,看陈司文怎么收场!”
贾张氏表情阴冷,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老易,还是你有办法!那小子之前把我们害得那么惨,这次就算拿不到他的家产,也得叫他吃尽苦头!”
“放心,大喜的日子,他难道还敢跟这帮人动手?要是真闹起来,不是被警察带走,就是被狠狠恶心一把。
看他怎么下台!”
易中海语气里满是算计。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番谋划其实早已被陈司文知晓。
此刻,陈司文正在家里和何雨水商量婚事。
他虽听说了外面的动静,却不动声色,仍在思考应对之策。
不得不说,易中海的手段确实阴险。
酒席当天碍于场面,陈司文确实不能直接和那些人冲突。
可若不处理,麻烦必然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