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把钱掏出来,让娄晓娥痛痛快快走人,我们绝饶不了你!”
“赶紧拿钱,许大茂!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做家务难道不是付出?要我说,一百块都算便宜你了,就你这样的,二百块都不冤!”
“…………”
住户们的话像炸雷一样响在许大茂耳边。
真要讲起道理来,他哪是这些人的对手?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叹口气,低下头摇了摇:“行!我不跟你们争!一百就一百!不过娄晓娥,咱们说好了,钱你拿了,今天就搬出去!分家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许大茂,你以为我愿意住你这儿?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娄晓娥叉着腰,毫不客气地把许大茂的话给怼了回去。
这话虽然让许大茂脸上无光,可他心里却暗自高兴。
无论如何,总算能把娄晓娥给打发走了。
痛快地交出一百块钱,许大茂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心里暗想:“哼,一百块就把娄晓娥打发了,还不用离婚,值了!”
娄晓娥接过许大茂递来的钱,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她迅速把钱揣进兜里。
虽然这点钱对她这个资本家小姐来说不算什么,可一想到是从许大茂手里抠出来的,她就觉得特别解气。
院子里围观的住户们也仿佛感同身受,纷纷拍手称快。
“许大茂这种恶人,总算被咱们收拾了一回!”
“一百块真是便宜他了,要他两百都不为过!”
“不过能帮娄晓娥出口气,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唉,咱们院儿里啊,破事儿可真是一桩接一桩。”
“司文马上要娶何雨水了,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又闹出什么风波?”
“…………”
众人议论纷纷,从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事,又聊到了陈司文与何雨水的婚事上。
尽管住户们嘴上不饶人,但许大茂却了却了一桩心事。
既没离婚,又和娄晓娥分开了——这结果,他挺满意。
许大茂长长吐出一口气,心头轻松许多:“总算把娄晓娥这女人给轰走了!她还没跟我离婚呢,虽说刚才司文一直帮着她,但那肯定也是没办法。
娄晓娥简直越来越放肆,竟敢挑拨我和司文的关系!等有空,非让司文好好收拾她不可!”
许大茂暗暗咒骂。
转头一瞧,娄晓娥正拉着陈司文,脸上挂着笑在说话。
见娄晓娥那副模样,许大茂又是一阵暗恼:“这女人!整天就知道拿我撒气!真以为司文是向着你?待会儿有你受的!”
“司文哥,今天要不是有你,我哪能这么容易摆脱许大茂的纠缠。”
娄晓娥目光温柔,含笑对陈司文说道。
陈司文并不想多说什么,只催促道:“晓娥,天不早了。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你赶紧收拾收拾,今晚先和秦淮茹、于莉挤一挤。
明天我去商场给你买张床,以后你就住那套房子里。”
听了陈司文的话,娄晓娥微微一笑。
“好。”
她轻声应下,又悄悄瞥了一眼何雨水。
见何雨水也是满脸笑意,娄晓娥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消散了。
要说陈司文和何雨水的婚事,娄晓娥心里没有一点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和谁结婚是陈司文的自由,娄晓娥也管不了。
只要能和陈司文重新走近一些,她就已经很满足。
如今她和秦淮茹、于莉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两人与陈司文关系不一般,娄晓娥早已知晓。
她愿意和她们一起住,也是希望哪天陈司文能去她们那儿坐坐、聊聊天。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还是以陈司文的婚事为重。
娄晓娥心里明白,也就不再多打扰。
又和陈司文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她便收拾了东西,搬去了秦淮茹和于莉住的那套房子里。
那间房子就在陈司文家隔壁。
而另一边,傻柱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刚才他还在人群里幸灾乐祸地看着许大茂出丑,谁知道转眼间,秦淮茹家又多了个娄晓娥。
本来只有秦淮茹一个人住,傻柱还觉得自己有机会接近。
后来搬进来一个于莉,傻柱就有点束手束脚。
但于莉毕竟是孕妇,傻柱就算大摇大摆进去,别人也未必说什么闲话。
可现在连娄晓娥也住进去了,傻柱彻底坐不住了。
娄晓娥刚与许大茂分开住,许大茂再想上秦淮茹家献殷勤,就没那么容易了。
傻柱眼睁睁看着娄晓娥满脸笑意地收拾行李,搬进了秦淮茹屋里,牙龈都快咬碎了,心里火烧火燎。
但这笔账,他算不到陈司文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
要怪只能怪许大茂没出息,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
娄晓娥说分家就分家,这还算个男人吗?
“这该死的许大茂!现在连娄晓娥都搬去和秦姐住了,我以后还怎么找秦姐说话?窝囊废一个!赔钱还笑得出,真没用!”
傻柱嘴上骂骂咧咧,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摇着头,孤零零走回屋里。
闹剧结束后,陈司文总算闲下来,带着何雨水回家。
何雨水还像个小跟屁虫,一路拉着他说个不停,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场热闹中缓过神来。
看她那副专注的模样,陈司文忍不住笑了笑,却暗暗感到压力。
婚期将近,傻柱送的那套婚房已经挤了三个人,个个都和他关系不浅。
将来的日子能不能清静,眼下还说不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等陈司文关灯休息时,四合院门口,一个颓丧的人影慢慢走了进来。
那是易中海。
他今天在轧钢厂因贪污被送进警局,关了几个小时,吃尽苦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交代完所有问题后,才被放回来。
但这事还没完——轧钢厂会怎么处置他,还是个未知数。
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易中海狠狠一拳砸在院子的门柱上,低吼道:
“该死的陈司文!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进局子?我的好事怎么会露馅!”
易中海紧咬牙关,心里巴不得将陈司文碎尸万段。
然而此刻他毫无翻身之力。
万一明天杨厂长当真狠了心把他开除,
别说报仇,往后连吃饭都成问题!
夜色中,易中海正气得跺脚咒骂,
忽然耳边传来几声狗叫。
抬头望去,只见一道臃肿的身影从暗处走来。
竟是贾张氏找了过来。
贾张氏一走近,便装出关切的样子问:“老易,刚从局子里出来吧?”
“别说了!我快被陈司文整垮了!早知他这么狠,当初就不该算计他!现在倒好,惹了一身麻烦,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听见贾张氏这么问,易中海眉头紧锁,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贾张氏连连点头:“可不是嘛!那姓陈的小子就是个祸根!你怕是不知道,刚才就因为他,许大茂跟娄晓娥都闹分家了!娄晓娥还搬去和秦淮茹一起住。
我看啊,陈司文对娄晓娥那么照顾,两人关系肯定不简单,指不定背着许大茂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听见“偷鸡摸狗”
四个字,易中海像被针扎似的,咬着牙连退几步。
今天在警局里,这词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
现在想起来,后背还一阵发凉。
贾张氏瞧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奇怪道:“老易,你这是怎么了?搞得像你也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胡扯!我那是贪污受贿,跟偷鸡摸狗能一样吗?我干的可是有水平的!”
即便背负污名,易中海仍嘴硬地辩驳。
贾张氏嘿嘿一笑:“那可不,贪污受贿也得有本事才行!老易你还是厉害的。
不过咱真得给陈司文点颜色看看,再这样下去,咱们在这院里连狗都瞧不上!我看娄晓娥肯定跟他有一腿,咱不如这几天盯紧她,到时候抓他们个正着!”
“你是不是疯了?”
易中海皱眉瞪向她。
“我哪疯了?我说错了吗?”
贾张氏撇嘴反驳。
易中海叹了口气:“你忘了吗?那小子是个太监,他能和娄晓娥怎样?再说了,许大茂是省油的灯吗?要是两人真有事,他能不知道?”
“老易,那咱们该怎么对付陈司文?”
贾张氏只得点头,又紧跟着问。
“别急!早晚要收拾他,现在不是时候!越是这样越要沉住气!”
易中海语气忽变,眼中闪过阴霾。
“哼!等他摆结婚宴那天,我非得让他狠狠出一回血不可!”
............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进陈司文家中。
他慢慢睁眼,打了个哈欠。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视线转向窗外。
枕边的何雨水还在睡着,陈司文瞧着这安静美好的场景,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昨晚,虽说许大茂和娄晓娥闹得厉害。
但并没影响他跟何雨水谈心。
聊了一整夜,两人终于把酒席定在两天后的周末。
也就是说,今天他们就得各自通知亲友,请他们后天来吃酒。
陈司文倒没什么负担。
他独身一人,轧钢厂里能请的也就几个。
何雨水这边也简单。
算上她的几个高中同学,加上街道办的同事,不到十个人。
这酒席,陈司文决定就在四合院办。
院里这些住户虽然大多爱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