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丽一脸不解:“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啊?不打算跟我分享吗,要拉帮结派?”
章怀玉摆摆手:“哎呀,你跟周唯谈个恋爱不就知道了?”
周唯:“……”
花美丽:“……”
几人在席间嬉笑闲聊,章怀玉朝着四周看了看:“咦,崔小娇呢?”
花美丽指了指餐厅门外的走廊上:“跟萨仁一起探讨战地文学呢。”
舒舒一脸八卦凑近桌前:“小娇跟萨仁,是四爱吗?”
周唯一脸茫然:“什么叫四爱?”
舒舒格外嫌弃周唯的落后跟古板:“这你都不懂,懒得跟你说。”
花美丽听照月说过这回事,帮她们解释说:
“她们不是,是战友情,小娇断亲,萨仁成了孤儿,兴趣爱好一致,相互陪伴而已。”
她有些羡慕:
“其实男人与女人之间也不仅仅只有爱情,像小娇跟萨仁这种挺好的。战友情,有时候比亲兄妹还要亲。”
萨仁跟崔小娇交流完战地文学,他粉红色的头四处张望:“巴特呢,怎么今天一上午都没看见人?”
崔小娇穿了一身深绿色短袖,下边配了黑色长裤,两条腿长出天际。
头顶盖了个鸭舌帽,左侧耳散出隐隐暗光,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朝外走:
“走吧,今天我们是贴身保镖,巴特队长应该在休息。”
萨仁跟在她身边像个黑皮猴儿,奇奇怪怪的来了句:“大寸头可个钢铁牛马。休息,这辈子都不可能休息的。”
他特地关心战友,给巴特打了过去:“特特,你怎么了,不会得感冒这种病吧?”
巴特嗓音有些沙哑:“滚。”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萨仁一脸委屈:“下次再也不关心你了。”
巴特给自己请了一天假,躺在酒店床上,半裸着身子,靠床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寸头粗臂,按动打火机时,手臂肌肉线条透出几分锋利。
林雪意从床上坐了起来,用被子捂住胸口,嘴上的口红糊了半张脸:
“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不能让容九爷知道,你也不能让你老板知道。”
巴特“嗯”了一声。
话完,女人顶着一头乱发,掀开被子去淋浴室。人起身时,双腿有些打颤,身子歪了歪,浑身透着一股无力。
巴特放下烟,偏过头来:“需要我帮忙吗?”
林雪意嗓音清冷:“不需要。”
她裹着白色浴巾走入淋浴室。
开了热水,抬手将浴巾放在架子上。
淋浴室玻璃透出女人性感傲人的躯体,丰胸翘臀,那腰,巴特一只手掌就能掐过来,在热气的水雾里似一颗成熟的樱桃。
巴特盯着看了两眼,还是将目光移开了。
林雪意在浴室里眉心紧皱,靠在墙下用热水冲自己的脸,紧闭双眸。
实则她来卡塔尔已经好几天了,巴特因为出任务很忙,一直没时间搭理她。
哪里晓得一闹着走,巴特又给她买了来迪拜的机票,将她扔在这间酒店里。
昨天她实在是忍不了,气得胸口疼,收拾好行李箱直接走。
一开门,巴特就拿着一瓶葡萄酒走了进来,他说自己是贴身保镖,不能随意走开。
淋浴室的门被男人推开,巴特走了进来,林雪意背过身去。
他看见女人背肌上有淡淡旧伤,像是鞭子抽的,也有什么东西烫的。
“滚出去。”林雪意冷冷开口。
花洒温热的水从巴特锋利高凸的眉骨上滑落,蒙古男人五官天生粗犷,看谁都是一副凶巴巴的面色: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容九爷就看着你被人欺负?”
他伸手拉过林雪意的手臂,林雪意给了巴特一巴掌:“让开,你抓疼我了!”
她从浴室里走了出去,站在床边将身体上的水迅速擦干,套上一件宽松的裙子。
她看着桌上那瓶并未开封的葡萄酒,这才将酒打开,自己喝了起来。
巴特走过来将酒杯夺了过去:“早晨没吃东西就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身上为什么那么多伤痕。”
大庄园里声名赫赫的大花蛇,在庄园里,她比三线明星,都有面子。
又得容九宠爱,他想不到是谁敢这么做。
林雪意看着他,随后笑了出来:“真是个憨包。”
巴特沉下面色,不可置信的问:“难道是容九伤的你?”
林雪意走过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蹲在地上,嗓音懒懒的说:
“容九爷有特殊癖好。”
伺候这种级别的男人,没点真本事,根本不会令容九兴奋。
只是林雪意不抱怨也不觉得委屈,这是她自个儿选的路。
“那你跟着他做什么!”巴特吼道。
林雪意手停了下来,语声毫无生气像一条平线:“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巴特走过去,将行李箱一脚踢开:“但你不开心,我瞧得出来。”
林雪意勾下身子拉过自己的行李箱继续收拾:“你给我讲点儿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吧,要不我回去身上还会添新的伤痕。”
昨晚她使出浑身解数套巴特的话,巴特的嘴太严实了。
只是做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真的讨好巴特,是巴特在伺候她。
林雪意只跟过容九一个男人,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现在脑海里回想起昨夜画面,似有电流划过自己的七经八脉,在天灵盖上滋滋滋的响。
巴特沉声问:“你想要什么消息?”
林雪意折叠衣服的手停下,朝着巴特媚笑:
“你有没有你们老板与卡塔尔私底下的交易,那种见不得人的,或是其余把柄?”
巴特斩钉截铁的回:“没有。”
林雪意耸了下肩:“得,就当我昨晚白给,你守住这秘密就好,如果不想我死的话。”
巴特看着她蹲在地上,人有些沉默。
林雪意突然抬起头问:“你以前有过几个女人?”
林雪意觉得他挺会,挺有耐心。
容九爷不同,容九是将女人当玩物,只让他自个儿开心。
巴特坦然的回:“在越南结过一次婚,有过一个孩子。”
林雪意冷下脸,反复压自己的行李箱,还是压不好:“哦。”
巴特蹲下去,粗壮手臂压住行李箱,将拉链给她拉了过来,提起行李箱立在床头柜前。
他神情略微有些低沉:“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她跟孩子被仇家乱刀砍死。
本来我是要带着母子回蒙古,送回我姐姐家里的。死在前一天。”
这男人真跟憨包似的,只要不是关于薄曜的,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
林雪意挑起眼梢:“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