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扶额:“没有怀孕,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没有怀孕。”
医生也解释道:“这位先生,我看了检查结果,你的女朋友没有怀孕,是内分泌失调。
她说老板要求极其严苛,自己工作压力大。最近情绪也有些失控,很容易跟人发生争执,还动不动就想哭。
月经量从两个月前开始减少,最近两月彻底没有了,这些都是内分泌失调的症状。”
薄曜黑眸掠过一丝失望,还是问道:“严重吗?”
医生看着单子:“嗯……不算很严重,但是要尽早干预,小姑娘还年轻呢。
内分泌失调严重了,会变丑变老,漂亮的鲜花就枯萎了。”
一边的小护士吐槽起来:
“都是些什么老板啊,真不是人!又凶又恶,极致压榨,是为了压榨出更好的花生油吗?”
江照月默默看了一眼薄曜的脸色,紧抿双唇起来。
医生看着电脑开始给江照月开药,语声严肃:
“这位先生,你是她亲近的人,还是要对病人关心体贴的。
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再这样我可要报警的,我可是妇联的人。”
医生看了一眼江照月的额角,又瞪了薄曜一眼,一派正经干部作风。
江照月为薄曜解释:“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撞的。”
医生冷笑:“许多家暴的女性被打后,都说是自己撞的。”
好吧,江照月不解释了。
医生开了一些调节内分泌的药,让薄曜下去付钱,瘪了下嘴教育起来:
“有空带人家去散散心嘛,别整日都是工作。再美的娇花,也被摧残了。”
薄曜去楼下拿了药,带着她下了车库坐到那辆银顶迈巴赫上:“你想去马来西亚就去。”
江照月侧眸看向了他。
薄曜推开车门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水出来,重新坐到驾驶室上:“赶紧把药吃了。”
他拿了一瓶酒精出来,还有伤口愈合的药膏,手上拿着棉签,冷道:“看着我做什么,赶紧吃药。”
江照月默默吃了调节内分泌的药,还有医生特意给她开的逍遥丸,还有个玫瑰丸之类的。
吞了几口水后,就把自己的头默默递了过去,薄曜开始给她上药。
酒精一喷上去,她“嘶”的一声,眉头紧皱。
下一秒,额头上传来弱弱的风感,还有薄荷的气息。
薄曜给她的额头吹了吹:“还疼吗?”
江照月摇摇头:“不疼了,就那一下有点刺激。”
上完药后,她再次确认道:“真准我去马来西亚了吗?”
薄曜淡声回应:“嗯。”
银顶迈巴赫驶出医院车库,薄曜给傅云州打了个电话去后,车子就改了道,没往滨江观澜的方向开。
江照月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薄曜没说话,衬衣衣袖半挽,左手手臂搭在车窗上,一直在开自己的车。
男人轮廓鲜明的侧脸,俊美英气,却也透着一些沉闷。
江照月不敢再惹她,去哪儿都行,飞天遁地都可以,就怕自己的马来西亚之行泡汤。
悦榕庄温泉酒店,一辆豪华奢雅的银顶迈巴赫停在大堂门前。
侍者毕恭毕敬走来,弯腰双手奉上房卡:“薄总,傅总已经交代好了,由我引您与这位小姐去私汤别墅那边。”
江照月是知道悦榕庄这种泡汤胜地的,依山而建,取地精筑。
修建东方特色的江南园林,青砖黛瓦,翠竹花影重叠。
宁雅温馨的汤池,烟波弥漫,处处体现着雅致的东方艺术美学。
江照月眼神里有几分期许来,转眼又有些失落:“我没有带泳衣,泡不了。”
薄曜拿房卡开了私汤别墅的房门:“温泉在房间里。”
走入私汤温泉房里,薄曜将西装外套脱掉走去最里侧,勾着身子把青玉雕刻的龙头形状的温泉水龙头给她开上:
“把衣服脱了进来泡,这是硫磺泉,调节你内分泌的。”
说完,他又走过来穿上西装朝门外走去。
江照月唤住他:“你去哪儿?”
薄曜道:“给你买泳衣,外边还有红酒泉,白酒泉,汗蒸室,项目很多,难道不去体验一下?”
话完薄曜就出了门,驱车从山上开往山下,又从山下开去商场里,转了好大一圈。
薄曜从外边回来时,听见私汤处传来乐声。
掀开垂地的珠光色纱帘一看,看见肤色白里透红的美人正慵懒憨软的靠在温泉池中,面带笑意的听歌泡汤。
私汤的温度向来比露天温泉要高一些,她被温热的池水熏蒸得娇软无力。
泉水色清,薄曜视线下移,女人诱人的饱满尽数落在眸眶。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却用内心的那股冷酸将这抹欲给压了下去。
薄曜微挑眉梢:“江照月,你在笑什么?”
江照月猛的睁开眼,在水中连忙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腿:“我在笑吗?”
薄曜拿着浴巾递给她:“不能泡久了,上来吧。”
江照月接过他手里的浴巾,美人出浴,裹着白色的浴巾靠在一边的藤椅上,浑身暴汗。
江照月忽而又笑了出来,薄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脑子进水了?”
江照月笑着说:“可能是吃了那个药吧,我觉得好开心啊,哈哈哈哈。”
她又说:“你也去泡吧,我给你剥个新鲜的橘子。”
医生开的药开始起作用了,她莫名的觉得开心想笑,也不想哭了。
薄曜脱光衣物入了汤池,长臂慵懒的搭在池边,臂肌线条鲜明,轮廓俊美。
江照月眼神酥软的注意到了男人结实饱满的上半身肌肉,走过去,跪坐在岸边喂给他一瓣儿橘子。
薄曜侧过头来,探出唇含了进去,嚼了几下,锋利喉结微滚咽下。
男人痞气的姿容在水雾弥漫里,仿若古希腊美神。
不知觉中她的话突然多了起来,许是吃了那药的缘故,把吵架时生的气给消化了过去。
但见薄曜一直闭眸无言,她也就不说了。
男人虚着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心尖处似被酸水浸泡过,仍沉默着。
薄曜在池子里出来后,就去找白嘉年跟傅云州他们几个打牌了,让江照月自己去室外汤池再泡泡,就没再陪她。
薄曜跟几个兄弟坐在棋牌室里,连输好几场,神情低沉。
白嘉年语重心长的问:“是不是转不了正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