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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就我来!”刘海中就等着这句话。
“卫东啊,看在你二大爷面子上,这事就算了吧。”
“不行!这小畜生打了我,必须赔钱!”贾张氏还惦记着钱的事。
“是该赔......不过一百块确实多了,赔十块钱得了,都是街坊邻居的。”刘海中开始打圆场。
林卫东冷笑一声,根本不理睬。
“林卫东!你给我站住!”被当众驳了面子,刘海中脸色铁青。尤其易中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让他难堪,急忙喊道:“光齐、光天!快拦住他!”
谁知两个儿子齐刷刷后退一步——连傻柱都挨了揍,他们可不想自讨苦吃。
刘海中只得转向阎埠贵:“老阎!快让解成、解放拦着点!”
正在看热闹的阎埠贵一愣,心里暗骂:自己儿子使唤不动,倒使唤起我儿子来了?
“东旭!”秦淮茹焦急地喊道。
贾东旭却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见没人帮忙,秦淮茹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何雨柱身上。
“柱子!”她满怀期待地喊道。
听到心上人的声音,何雨柱顿时来了精神。
“秦姐别急,我这就来教训这小兔崽子——”
话还没说完,林卫东抬腿又是一脚,再次把这位“四合院战神”踹倒在地。
“简直无法无天!”易中海指着人群厉声道,“快去轧钢厂叫保卫科的人来!”
关键时刻,这位八级钳工还是选择了更熟悉的厂保卫科。
“我、我这就去!”被点名的邻居慌忙跑出院子。
“林卫东,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易中海阴沉着脸,“等保卫科来了,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林卫东冷笑不语,任由那人离开。
这些人到现在还不明白,光是侮辱烈士家属这一条,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但他偏不说破——等公家人到场,正好把这帮家伙一网打尽。
这个年代的保卫科权力不小,至少能让某些人老实一阵子。
想到这里,林卫东反手又给了贾张氏两巴掌。
“天杀的!易中海你们都是死人吗?”贾张氏杀猪般嚎叫,“东旭!傻柱!快把这畜生拉开!”
“老贾啊!你快显灵把这**带走吧!哎哟——”
每骂一句,就挨一记耳光。
林卫东打得理直气壮——搞封建迷信?这顿打白挨!
几个回合下来,贾张氏终于学乖了,死死闭着嘴不敢再出声。
当然,这也因为她的脸被林卫东打肿了。
见贾张氏不再吭声,林卫东起身朝屋子走去。
“曦曦,开门,哥哥回来了。”他轻轻敲门。
林卫东的呼唤换来一声惊叫与女孩的啜泣。
这声音让林卫东心头一紧,懊悔自己方才下手太仁慈。这些日子,她们不知遭受了多少欺凌。
曦曦,开门,是卫东哥哥。他又唤了一声。
是哥哥!盼儿姐,快开门!屋里的林小曦听出他的声音,急忙喊道。
门缝中探出一张怯生生的脸庞。
看清面容的瞬间,林卫东怔住了。
莫非是那位仙子穿越而来?
还是她少女时的模样?
但细看之下,两人虽有相似却并不相同。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大伯走了,他们都欺负曦曦!
曦曦最听话,谁叫都不开门!确认是他后,一个小身影扑上来紧紧抱住他的腿。
曦曦别怕,哥哥回来了。虽然已非从前的自己,这一幕仍令他心头发酸。
他抱起小姑娘,轻抚她的发顶。
曦曦并非他的亲妹,而是小叔的女儿。两年前小叔夫妇牺牲后,父亲将她接来同住。
他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女——赵盼儿,父亲战友之女。
她衣着简朴,神色不安。
卫......卫东哥,快进来吧。她生疏地唤道,同时警觉地望向门外那群人。
不必。林卫东摇头,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
林卫东,你等着!保卫科马上就到,看你们往哪逃!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他。
卫东哥......听说保卫科要来,赵盼儿脸色刷白。
别慌,看谁先进去。林卫东冷冷瞥了贾张氏一眼。
盼儿,把这几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赵盼儿生怕林卫东被抓,连忙道来:林伯伯是五天前走的。天气炎热,卫东哥又不在,轧钢厂帮忙料理了后事。
下葬后我们刚回大院,就被他们拦住,说要办酒席送林伯伯。
你应允了?
他们堵着不让我们进屋......赵盼儿声音渐弱。
贾张氏突然插嘴:胡说!明明是你们自愿的!
林卫东强忍怒意:花了多少?
问我要了两百块。
两百块?!林卫东声调陡然拔高。
赵盼儿慌忙解释:我没动家里的钱,用的是自己带来的......
不是冲你。林卫东转向众人,眼神凌厉:你们可真行。
阎埠贵急忙递上清单:卫东,所有开支都记着呢。
林卫东扫过单子,额角青筋暴起。
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比地主家还阔绰。
易中海脸色骤变:林老弟节俭一生,我们想让他走得体面些。
真是多谢了。林卫东指着清单冷笑,连桌椅板凳都要算租赁费,好个邻里情分。
卫东,东西用久了总有损耗。阎埠贵赔笑道。
让我再看看还有什么?林卫东没理会这个精于算计的家伙:白吃白喝还不随礼,这席面吃得真够本!
卫东,你爹的为人你最清楚,他向来心软,从不收礼金。
要是我们硬塞份子钱,你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
我**!林卫东一把掐住阎埠贵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起,左右开弓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林卫东怒火中烧,从未见过如此 ** 之徒。
“卫东……放手……快放手……”阎埠贵被掐得脸色发青,拼命挣扎,“解成……解放……快来帮忙!”
可他那两个儿子缩在一旁,吓得不敢动弹。能将一个成年人单手提起,这力气何等惊人,即便阎埠贵骨瘦如柴。
“老易……老刘……”阎埠贵又向另外两位大爷投去求助的目光。
刘海中怕挨林卫东的巴掌,若当众出丑,他这二大爷的颜面何存。
易中海站在原地未动,还悄悄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傻柱。
若阎埠贵真被掐死,林卫东也得抵命。
自林卫东归来后的种种举动,让易中海深感不安。
傻柱虽有个“傻”字,心里却明白得很,唯独在秦淮茹面前犯糊涂。
换作别人,他何曾吃过亏?
见林卫东这般架势,他也不敢贸然上前。
之前还能说是偷袭,如今却是实打实的力气,反正他自问没本事把人像拎小鸡似的提起来。
“卫东哥住手!”赵盼儿突然喊道,“你要是有个闪失,曦曦怎么办!”
听到赵盼儿的声音,林卫东一甩手,将阎埠贵重重摔在地上。
他本就没打算和这老东西同归于尽,这种人也配?
“这份清单我先收着,咱们日后再算。”林卫东收起字据,转身离开。
易中海望着林卫东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安。
“后来呢?接着说。”
“好!”赵盼儿继续道,“酒席是昨天办的。”
“我怕他们又拦着不让走,就没敢带曦曦出门。”
“谁知散席后,这位大妈突然说我们住的屋子要分给贾家,催我们搬到旁边的小耳房去。”
赵盼儿指向贾张氏。
“可我知道这房子一直是林伯伯的,就没理她。”
“后来她就在门外骂个不停,直到半夜才消停。”
夜深时,曦曦饿得直哭。我摸黑去耳房找吃的,却发现一粒米都没剩下。
“我不敢走远,只好空手回来。”
“今早那群人又来了,直到卫东哥你到家……”
“你们饿了一整天?”林卫东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咕——”曦曦的肚子叫了起来。
“哥哥,饿……”
“马上就有吃的。”林卫东急忙翻出行囊,掏出几盒罐头和饼干——都是临走时老师塞给他的干粮。
“先垫垫肚子,我去热罐头。”他转身时,挡路的人纷纷退开。
厨房里空空如也。林卫东沉默地烧水煮罐头,将那群人晾在院里。
肉香飘进屋里时,曦曦正抱着饼干大口吃着,赵盼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趁热吃。”林卫东递过筷子,却见小姑娘把第一块肉推到他嘴边。
“哥哥路上吃过了。”他笑着替曦曦理了理头发,看小家伙腮帮子鼓鼓的。
赵盼儿仍拘谨地捏着饼干,直到林卫东又开了一罐:“我去把外面的事解决。”
(“我跟你一起去。”赵盼儿立刻站起来。
“不用,你陪着曦曦就好。”
“盼儿姐姐吃肉肉。”曦曦用叉子叉起一块牛肉,递了过去。
……
“继续刚才的事。”林卫东大步走出门。
“厨房里的东西去哪儿了?”
“还有……我家的房子,凭什么分给贾家?谁决定的?”林卫东直视易中海。
易中海目光闪烁:“卫东,没人说那房子是贾家的。”
“就住几天。”
“贾家五口人挤一间屋,秦淮茹马上要生了。”
“你家就两口人,空着也是空着。”
“邻里之间帮帮忙……”
“闭嘴!”林卫东厉声打断,“办酒席收磨损费的时候怎么不说交情?”
“他家困难与我何干?谁家容易?”
“我的房子想空就空!轮得到你做主?你算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院的一大爷!”
“何雨柱,刚才没打疼你?”林卫东目光如刀。
何雨柱缩着脖子退后两步。
“听着,院里大爷只管鸡毛蒜皮的事!”
“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假公济私!”
易中海面如土色。
“林卫东,有话好好说!”
“你们不同意就算了!”
“你说算就算?”林卫东嗤笑。